趙曉天聽見我那么一說后,馬上就傳出了一聲驚呼:“臥槽……什么情況?”
“你別問了那么多了,趕緊和融哥打車過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你們要是去得早了,說不定還能守株待兔抓住那個臭道士。”
“狗日滴,我們是吃飯的,不是燒油耗電的,你以為我們是機器人啊!折騰了一夜還特么不讓我們休息一下,你給我發(fā)加班費啊!”趙曉天吐槽了幾句后,緊接著我就聽見了他的一聲大吼:“師父,我們是警察,現(xiàn)在要征用你的車……”
趙曉天話音未落,我就聽見了周融的聲音:“征用什么車,這是的士,我們給他錢叫他送我們過去不就行了,你自己開能找得到地方嗎?”
趙曉天打電話最喜歡用免提說話,周融顯然也聽見我說的話了,所以才會有這么一說。
我能聽出來,周融明顯是有些火了,他一火,趙曉天馬上就換了一種說話方式:“嘿嘿,融哥息怒,我和司機大哥開個玩笑嘛!師父,麻煩你送我們?nèi)ヒ幌绿炫钣變簣@……”
“大哥,是天星,不是天蓬!”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此時我和趙曉天的電話還沒掛,因為我還打算等他們上車之后給他們說說細節(jié)的。
“媽的,我還以為是天蓬元帥開的呢……”趙曉天又逗比了一句。
“哥,別鬧了,正經(jīng)點,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扯淡呢!”我要是在他跟前估計會忍不住給他磕頭跪下。
“淡定……放心,有哥在,不用怕,我們已經(jīng)上車了,再著急也沒什么卵用。你要學(xué)學(xué)哥,時刻保持一顆平常心,這樣才不會被殘酷地現(xiàn)實壓彎了腰,并且還能多活幾年。小林,不是哥說你,像你這樣的,估計活不到六十歲退休就直接愁死了……”
“行了,我沒時間和你扯淡,我給你簡單說說詳細情況,你把免提關(guān)了,一會兒再轉(zhuǎn)述給融哥!”我沒好氣地道。
“瞧把你急的……”趙曉天鄙夷道,不過緊接著,我又聽見他突然吼了一句:“師父,我說你能不能開快點,你們天天開車的技術(shù)應(yīng)該都不差吧,你沒看見后面那輛寶馬都快超你車了嗎,草……我們是趕著去執(zhí)行任務(wù)救人呢,救不到人一會兒我告你個妨礙公務(wù)罪你信不信?”
很明顯,趙曉天雖然嘴上很“淡定”,心里顯然不是那么回事。估計今天那司機會碰上他,一定是昨晚的夢沒做好。
緊接著,我就把昨晚我們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和趙曉天仔細說了一遍。一直到他們到達天星幼兒園才剛好把事情說完,不過我和趙曉天還是沒有掛電話。直到他們進去遇見兩個警察,和兩個警察說了幾句話后,然后又親眼看見胡雨菲,我才終于放下心來。
趙曉天這牲口一見到胡雨菲,就馬上在電話里對我大罵了一句:“臥槽,小林,你怎么不告訴我胡雨菲原來是個那么清純的美女,你早說我特么早就到了。行了,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吧,叫胡局長準備好滿漢全席感謝我們。我們等胡雨菲上完這節(jié)課就帶馬上帶她回來,都特么啥時候了,還上個雞-巴課……還有,你叫胡局長把他派的那幾個小警察撤了吧,你告訴胡局長,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24小時保護她女兒,睡覺都陪著她……”
“陪你妹,你特么別亂來,不要嚇著別人了,艸……”
“行了,哥懂,對付這種小姑娘就應(yīng)該溫柔一點……”趙曉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盡管我知道趙曉天雖然嘴上說得兇,事實上他并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并且,他那張嘴好像天生就很會哄女人開心,因此,我并不是真的擔(dān)心他會對胡雨菲怎么樣。
緊接著,我就按照趙曉天說的叫胡局長把那幾個派過去保護胡雨菲的警察撤走了。
人撤走之后,我又給周融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我已經(jīng)把人撤走了,這樣方便他們暗中保護胡雨菲,以免人多容易暴露目標。我還和周融說,那個道士很可能今天就會對胡雨菲動手,說不定我們還能借此機會把那道士直接逮住。
周融聽見我說了話后,冷冷地說了一句:“只要他敢來,必死無疑!”
“臥槽,融哥,你可不能直接把他弄死啊,我們最好是能抓活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呢!”我急忙說道。
“我知道怎么做!”周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很清楚周融現(xiàn)在一定恨透了那個道士,他這種人是一個典型的外冷內(nèi)熱的人,外表看起來有些冷漠,仿佛對什么事情都不關(guān)心。其實心里卻有一顆很溫暖人心的俠義心腸。
雖然昨晚他和趙曉天追進烏漆麻黑的樹林我很是為他們擔(dān)心,可現(xiàn)在是大白天,再加上他們的位置已經(jīng)變成他和趙曉天在暗,那個道士在明。昨晚那個道士都沒把他們怎么樣,我相信今天那個道士要是敢去,一定逃不掉。
即便我知道趙曉天和周融現(xiàn)在的身體還沒恢復(fù)到他們巔峰時期的狀態(tài),可他們聯(lián)手之下,要想對付一個人,就算有點問題,那也只是小問題。
毫不夸張地說,別看趙曉天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烙嬎椭苋诼?lián)手對付李大逵,不說穩(wěn)贏,至少也能打個平分秋色。我知道那個道士不簡單,可卻并不認為他的戰(zhàn)斗力能超過李大逵。
所以,當(dāng)事情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我的心里還是很安穩(wěn)的。
我和胡局長又商量了一下之后,便與他親自帶著一幫人趕去泰安鎮(zhèn)的當(dāng)?shù)嘏沙鏊?
H省屬于沿海地區(qū),經(jīng)濟比較發(fā)達,一個鎮(zhèn)都比內(nèi)地很多地方的縣城要好很多。因此這邊的一個派出所的規(guī)模也比內(nèi)地那種小鄉(xiāng)鎮(zhèn)要大很多,當(dāng)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所當(dāng)?shù)氐膮^(qū)公安分局的局長和一些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dǎo)都早就等著我們了。
我們一到,分局局長就馬上親自給我們匯報了一下他這邊的準備情況。
他說他把分局的大部分有經(jīng)驗的刑警全都抽調(diào)出來了,現(xiàn)在就等我們一聲令下去捉拿兇手。按照他說的是,現(xiàn)在有八十正式刑警都在全副武裝待命,并且已經(jīng)按照胡局長的指示,已經(jīng)派出二十多名喬裝易容潛伏在了天星幼兒園周圍。只要兇手一出現(xiàn),三分鐘內(nèi)就能把天星幼兒園周邊的公路以及大街小巷全部封鎖。
朝中有人好辦事這話還真是一點沒錯。雖然這事就算今天的當(dāng)事人不是胡雨菲,我也會要求胡局長多派點人來圍捕兇手,可下面的人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盡心盡力。而當(dāng)下面那些人知道是局長的女兒有危險,他們做事的方法就大不一樣了。
這個其實都是人之常情,也算不上是假公濟私,只要不影響其他方面的日常工作,就算上面有領(lǐng)導(dǎo)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上面不會說胡局長什么,胡局長也不會怪罪他的這些下屬太過了。畢竟這是為了他的事情,要是在這個時候他去批評他的下屬,那別人就要在他背后說他不知好歹了。
本來我還以為今天只要那個道士敢出現(xiàn),他就會馬上玩兒完,與此同時,他列的那些名單也會成為一個笑話。
然而,我想錯了。
我低估了那個道士的實力,高估了周融和趙曉天的實力。
就在我們到了泰安鎮(zhèn)派出所的十五分鐘之后,有人突然過來給我和胡局長、分局局長報告:天星幼兒園起火了。
一輛從幼兒園外面大路上路過的油罐車直接撞垮了幼兒園的圍墻,沖進了幼兒園。
最要命的是,油罐車沖進幼兒園之后,就側(cè)翻了,然后漏油、起火……
這還不是最致命的,因為油罐車裝撞垮圍墻之后,正好側(cè)翻在一個教室旁邊,這個教室也正好是胡雨菲代課的那個教室。
帶著面具的司機從駕駛室爬出去后,馬上就沖進了教室。
不得不說,原本一直等在教室門口的周融和趙曉天算是反應(yīng)很快了,他們在油罐車側(cè)翻之前就已經(jīng)沖進了教室,可他們還是沒來得及把胡雨菲和幾十個孩子從教室轉(zhuǎn)移走就遭到了那個神秘司機的毒手。
神秘司機沖進教室之前,朝周融和趙曉天射出了十多枚鐵釘,兩人為了護住孩子和胡雨菲,他們的雙腿和身體各中了不下四枚鐵釘。
即便這樣,二人還是死死地護住了胡雨菲。
不過,這卻惹怒了神秘司機,他抱著兩個孩子躥進了幼兒園園長的辦公室,劫持了十多名正在開會的老師和園長。
神秘司機已經(jīng)放出了話:交出胡雨菲,他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否則,就帶著十多個老師與兩個孩子一起同歸于盡。還有一個令人咂舌的要求,不準救火,要是消防隊敢來救火,他馬上就開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