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由死氣凝結成的怪異罡兵剛一形成,兩端雙眼幽綠色的蛇頭發出一聲怪異的嘶鳴聲,而那白毛煞尸嘴中也發出了一聲怪異的低吼聲,仿似是在與罡兵兩端的蛇頭溝通一般。
罡兵兩端的蛇頭齊齊的想閻辰看來,腥紅的蛇信吞吐著,幽綠色的雙眼閃爍著,仿似看到了獵物一般。
迎著兩個蛇頭的目光,閻辰臉上出現了一分凝重之色。雖然已經知道這白毛煞尸到底是什么東西了,但這罡兵也是貨真價實的罡兵,而且還很難纏。
在血脈傳承里有記載一種七品源器,名為縛龍索。縛龍索是金色的,與這根造型怪異的罡兵極為相近,不過縛龍索兩端的不不蛇頭,而是龍頭。那龍頭一個扣,雙頭對接后,便是踏虛境巔峰期武修也休想掙脫出來。而白毛煞尸用死氣凝結出來的這根造型怪異的罡兵,極有可能是模仿的縛龍索。只不過這造型怪異的繩索是罡兵,兩端的蛇頭更是具有一定的靈性,而且那一對獠牙上隱隱有藍光劃過,顯然是有劇毒。
在血脈傳承之中有記載,模仿縛龍索的源器有很多,各種品級的都有,兩端的龍頭有被蛇頭有被虎頭等取代的,但那都是源器,卻是沒有記載誰凝結成的罡兵是模仿的縛龍索,而且還是用死氣凝結成的罡兵。
罡兵這東西凝結出來就是介乎在六品和七品之間,別說閻辰現在以靈魂體存在,就算是達到了凝丹境巔峰期的肉身被這造型怪異的罡兵給纏住,可能也沒有掙脫的可能,所以閻辰看向這造型怪異的罡兵的目光有些凝重,只是有些凝重而已。
看著那怪異的罡兵,閻辰撇了撇嘴,冷笑道:“罡兵嗎?小爺也有。”
閻辰話音未落,手中的罡兵猛然脫手而去,飛到了半空之中。
嗡鳴之聲震徹九霄。
似刀似劍,又非刀非劍的罡兵依然被火焰包裹著,但是迎風見長,眨眼之間化為了一柄長約三丈的巨大罡兵,直豎于天空,火苗跳動,如同烈日一般,將天地都映照成了紅色,但那火光雖是耀眼,卻是極為柔和,并不刺眼。
空間再次仿似扭曲融化了,常年被煞氣侵蝕,比青石還要堅硬的土地承受不住這炙熱的溫度,發出咔咔的聲音,開始碎裂了起來。
白毛煞尸踩在土地上的雙腳伴隨著一股腥臭的味道緩緩的冒出淡淡的黑煙,顯然是被溫度驟然上升的土地被燙熟了。然而白毛煞尸卻不管不顧,只是微微仰著頭看著閻辰這造型同樣怪異的罡兵懸浮于半空,眼中的幽綠色光芒竟然暗淡了幾分,眼中閃過一抹驚懼之色,身子也不由得向后退去,那繩索兩端的蛇頭仿似感受到了這被火焰包裹的罡兵的威脅,眼中幽綠色光芒連連閃動,嘴中發出嘶鳴聲,極為刺耳難聽。
在不遠處與八荒噬魂鼎斗在一起的黑色光球在這火光的映照之下,黑色光芒也減淡了幾分,動作微微一頓,被八荒噬魂鼎看準時機結實的撞擊了一下,倒飛而去,八荒噬魂鼎緊隨而上,連連撞擊。
閻辰嘴角一翹,臉上浮現了一抹譏諷的冷笑,高聲說道:“老鬼,你這肉身我看你用不到,小爺就幫你焚化掉吧。”
話音剛落,那懸浮
在半空中的罡兵仿似被一只無形大手控制著一般,凌空向著白毛煞尸劈下,空間再次出現漣漪,向著巨大的罡兵縮減而去。
嗥……
之前已經在罡兵上吃虧的白毛煞尸這次學聰明了,雙眼始終盯著巨大罡兵,當白毛煞尸感受到空間漣漪的出現,嘴中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嘶叫,與此同時身子毫不遲疑的像一旁撲去。
巨大罡兵驟然劈下,一道黑線再次出現,同時在白毛煞尸之前所立之處同時出現了一道黑線,一個巨大的鐮刀刀刃憑空出現,如同那死神的鐮刀一般,向著白毛煞尸之前所站的地方掠去。
轟……
一聲巨響,大地為之顫動,碎石翻飛,煙塵滿天彌漫而起。
在煙塵之中,一道黑蟒閃現,兩端是蛇頭的繩索罡兵向著閻辰激射而來,那一對蛇頭異常兇狠,呲出來的蛇牙在火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看著激射而來的繩索罡兵,閻辰卻是抬頭看向了與八荒噬魂鼎斗在一起的黑色光球,冷笑道:“小爺倒要看看誰先死。”話音未落,閻辰的身子微微一晃,而后那繩索罡兵近身,兩端蛇頭一反一正圍著閻辰纏繞了起來,不足一息的時間已經將閻辰給捆綁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罡兵快速的向著煙塵之中凌空一劈,黑線再現。而這一次罡兵劈下的速度卻是極快,快到出現了殘影,而且這一次巨大罡兵并未有停歇。
巨大罡兵劈下便抬起,抬起后又緊隨劈下。
一次又一次,速度逐漸加快著,只不過是一息的時間便劈出了兩道黑線。
閻辰之中怒吼連連,大地始終在顫動著,不時的有碎裂如刀鋒的碎石子從煙塵之中飛出,也不知那白毛煞尸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躲開那巨大的鐮刀刀刃。
被繩索罡兵困住的閻辰漸漸的模糊了起來,隨后消失不見了。
看著閻辰被那繩索罡兵捆住,李伯一臉的焦急,恨不得把閻辰抓過來暴打一頓。自己凝結出罡兵,還不知道罡兵是什么品級么,怎么就不知道用瞬移躲開那繩索罡兵呢。然而看到繩索罡兵捆住的‘閻辰’模糊消失了,李伯卻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殘影……”
凰也是有些發怔,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喃喃的說道:“我開始懷疑辰兒有沒有說真話了,血脈傳承之中真的封印的是天資?不足四個時辰內,辰兒參悟出這么多東西?那得是什么樣的天資?”
李伯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說道:“辰兒這哪里是天才,真若是有神,辰兒必定是神之子。”
聽到李伯的話,凰再次一怔,而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伯。
繩索罡兵捆住的也可以說是殘影,不過不是閻辰快速移動后留下的殘影,而是閻辰對瞬移又有了一定的感悟后的結果,瞬移如同空間撕裂一般,可以直接穿過一段空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不過區別在與空間撕裂是從另一個空間內穿過,瞬移還是在這個空間內,是橫跨出了這個空間。
在血脈傳承中有記載瞬移的方法,還有閻辰先祖的感悟,閻辰只是看了一遍感悟而已,根本就沒有讀懂,但就是如此,閻辰瞬移的
速度也較之前快上了一倍,而且還能留下‘假身’。
殘影只是一個影子罷了,而假身雖然也是一個影子,但卻又與影子不同。影子是的的確確不存在的東西,而假身算是存在也不存在的東西,介乎于之間。就像之前那繩索罡兵的確是捆住東西了,而且捆的結結實實,這就是假身,不過假身維持的時間并不長,會如同殘影一般消散掉。
瞬移在如今只不過是一種戰斗時用來脫身和出其不意的攻擊來用的,但是在數萬年前,瞬移卻是一種靈術,假身只是之中的一種用途罷了,在血脈傳承之中記載,把瞬移修到高深之處時,一個念頭就能夠穿過整個大陸,那是大陸還沒有被分割開來,可想這瞬移橫跨的幅度有多大,若這不是來自血脈傳承的知識,閻辰相信自己都不會相信。
數萬年的時光,各種靈術的傳承都遭到不同程度的丟失和修改,如今甚至都沒有了靈術,只有武技,較之當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面假身消散掉了,繩索罡兵兩端的蛇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倆蛇頭雖然是有靈性,但那一點靈性可能還不如嬰兒呢,況且他們之前的確是感受到將閻辰捆住了,可是為什么會消失了。
閻辰出現在十幾丈外,一臉譏諷的看著那繩索罡兵,冷笑著高聲說道:“老鬼,你把縛龍索模仿成這樣個模樣,你敢拿出來用,真不知道什么叫丟人。”
聽到閻辰的話,那繩索罡兵兩端的蛇頭猛然扭過頭來,呲牙咧嘴,一臉的兇狠之色,向著閻辰激射而來。
“難看至極,毫無用處。”閻辰撇嘴不屑的說道。大手一揮,身前憑空出現了十個米粒大小的火紅色水滴,圍繞這閻辰身子旋轉著。
看著閻辰身前出現的這十個米粒大小的火紅色水滴,李伯臉色頓時變得極為怪異,低聲呢喃道:“這是源液還是波光彈?怎么感覺什么都想,辰兒做過什么,難道將波光彈又給修改了?”
閻辰看著激射而來的繩索罡兵,面帶一絲淡淡的笑容,不急不緩的抬手,圍繞身子旋轉的十個火紅色水滴頓時頓住了,閻辰笑著屈指將停在身前的一個火紅色水滴向著繩索罡兵彈去。
嗖……
那火紅色水滴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化為一道紅芒向著繩索罡兵激射而去,隱隱帶起了尖銳的破空之聲,仿似飛去的不是一個水滴,而是一把鋒利至極的匕首一般。
火紅色水滴準確無法的與一端的蛇頭相撞,頓時炸裂開來,發出一聲悶響,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火光四濺。那蛇頭發出一聲嘶叫,牽扯著令一個蛇頭向后倒飛出去。
閻辰眉頭一皺,看了看已經旋轉起來的九個紅火色水滴,輕聲嘀咕了道:“威力好像不是很強大。唉,還真是浪費。”閻辰嘆息了一聲,圍繞著身子旋轉的九個火紅色水滴頓時聚成了一團,漂浮在閻辰的身前,閻辰伸手將九個水滴粗魯的揉成了一團,而后向著那倒飛出去的繩索罡兵扔去。
那繩索罡兵已經償受到那紅火色水滴的威力了,現在見比之前幾乎大了十倍的水滴襲來,頓時怪叫的掉頭而逃,想要躲避開這兇猛的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