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后,頓時愣了愣,回道:“不可能,沈遇白說我奶奶是半夜出去的,你有見過什么人半夜出去求神拜佛嗎?”
楚辭聽后,眼中也滿是疑惑,頓時又將目光轉回卦象之中,接著又道:“年干丙為她至親之人,在艮八宮,與年命宮相沖,受時干戌所落乾宮相克,說明她臨走前,和家人大吵一架……咦,這真是奇了怪了,蘇葉,你昨晚和你奶奶聊天的時候吵架了?”
我被他這話說的,頓時更是一頭霧水,連忙搖了搖頭,說沒有啊,看著楚辭的目光,更滿是疑慮:“你會不會算錯了?”
楚辭聞聲,臉色頓時更是一冷,對著我冷哼道:“小爺我一卦千金,想找我算卦的人多了去了,從來沒失手過,你若是不信,可以找別人呀!”
他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傲嬌,氣的我頓時給楚辭甩了個白眼,沈遇白則是不緊不慢的從口中吐出一句:“那本書,我送給蘇葉了。”
也不知十五留下的那本書究竟多寶貝,楚辭一聽這話,立馬變了個臉,接著又道:“沒事沒事,第一次見小爺算卦懷疑總是有的,不過你奶奶早有出走之意,卦象中又逢杜門是其故意隱藏方向,又遇伏吟局,我們如果去西北方向的寺觀很有可能撲空,不是太容易找回。”
“那怎么辦?”
見楚辭說話這么裝逼,一口蹦出一個我看都看不懂的詞,頓時急的不行,楚辭一甩額前碎發,正打算開口,卻被沈遇白搶了話:“等等,西北方向的寺觀?我記得那里有座三圣寺。”
哪知,楚辭一聽沈遇白這話,卻笑出了聲:“三圣寺?你可別逗我了,那寺在你活著的時候還在那方向,如今都過了那么多年,這寺廟哪還能在啊!”
“要是這廟被埋進了地底呢?”
沈遇白忽然回到,楚辭臉色瞬間一變,問:“什么意思?”
“逢杜門故意隱藏的可能不是方向,而是她奶奶去的地方,恰好特別隱蔽,又遇伏吟局,或許是我們按照常規的方法去找寺廟會撲空,反其道而行,興許會有所收獲。“
沈遇白冷聲回道,眼中閃著肅穆和鄭重,楚辭聽后,似乎也覺得沈遇白這話有理,又看了看卦象后,眼睛瞬間一亮,不可思議的看向沈遇白:“真神了!蘇葉奶奶的時干戌落坤六宮,戌在陰符中又代表土上生長的東西,土里埋著的東西,真有可能是有座廟在地底!”
說完這話,楚辭的話音一停,詫異的看了一眼沈遇白,問道:“你不是不懂這些嗎?”
沈遇白傲嬌的勾了勾嘴角,并沒理楚辭,滿臉神秘的表情,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說是急,那是快,此局剛一斷好,我們三人連忙收拾東西,往西北方向跑去,可整個c市太大了,沈遇白口中的三圣寺又在c市鄉下的山里,等我們到那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也不知道這寺廟有什么特別的,竟然能讓沈遇白記這么緊,剛到三圣寺附近的一個村子前下車,便感覺沈遇白的臉色十分凝重,帶著幾分憂心忡忡的感覺。
而楚辭則是自覺的又起了個局,確定我們現在的位置離我奶奶很近,沒去錯地方后,這才踏進了村里。
這個村子建在半山坡上,村頭外面掛了一個牌匾,我在路過的時候,特地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這牌匾挺久的,都快爛了,上面寫著三圣村三個大字,更是模糊的差點看不清。
走進村子的剎那,我第一感覺就是奇怪,奇怪的我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自在,若不是親眼所見,真難以想象,這村子距離市區也就幾個小時的車程,竟然會窮成這樣,自我們下車前數公里都沒有水泥路,山路不但坑坑洼洼凹凸不平,還沒有任何車子走過的跡象,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而這村子里的地,更是怪異無比,大塊大塊的地荒廢在了那里,僅有幾塊種上東西的地,還攔了一地的菜,難道這村子里的人,都不吃飯嗎?
見到這副場景,沈遇白和楚辭自然也十分奇怪,楚辭更是詫異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問道:“蘇葉,你奶奶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心中的詫異根本不亞于他們,至始至終,奶奶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除了是村里走出來的村婦之外,就是村里的村婦了。
可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卻徹底改變了我對奶奶的看法,總感覺,奶奶已經不但是有問題那么簡單了。
越往村里走,四周農田荒廢的跡象會愈發減輕,但依舊是大部分的蔬果都爛在了地里沒人摘,遠遠望去村子里的泥土房更是破爛不堪,根本就看不見有人在村子里走動,若不是頭頂的太陽還很炙熱,我真會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見這村子那么詭異,我們也不得不先進這村子看看情況了,哪知,剛走進村民們住的地方,卻只能看見稀稀拉拉十幾二十間泥土房建在山腳下和半山腰上,而且每間房門是緊鎖著的也就算了,家里別說是牲畜了,地上就連坨雞屎都沒有,這真是村里?
“你看。”
就在這時,沈遇白的聲音忽然響起,指向前方一戶農家的大門,聞聲,我順著沈遇白手指的目光看了過去,卻見這扇大門上漆了嶄新的紅漆,與村子里這些舊的都快裂開的木門,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后,連忙走到了這戶農家前,輕輕將門敲了開來,哪知,就在敲門的剎那,我的手瞬間被門上的漆給染紅了。
這他媽哪是紅漆,明明就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