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楚辭又是一頓,隨后補充般問道:“而且我剛剛聽你和她聊天,聽她說,你之前為她母親招過魂,應該是沒招到,當時就不知道生死吧?”
我點點頭,楚辭這才給我甩了個白眼:“算卦不僅要看卦面,還要結合實際,這么明顯的不知生死你都看漏了,出去千萬別說你是我教出來的。”
切!
我對著楚辭白了一眼回去,卻不得不感嘆一句,姜還是老的辣,奇門遁甲術有九個宮位,能算出的東西特別多,特別全,我都沒注意到的這點,楚辭已經看見了。
想到這,我頓時尷尬的問楚辭:“那我把這件事算錯了,要不要給林若打個電話,告訴她一下?”
楚辭卻對我搖了搖頭,說不知生死,就是有可能生,也有可能死,沒必要再去畫蛇添足告訴她了,讓她覺得她母親還沒死,也算是解開了她的心結了,至于其他的,等她母親親自找到她,她自然會知道一切。
“嗯,也是。”
我點點頭,覺著有道理,頓時回道,哪知,楚辭卻在這時起身,動手收起了攤來,嚇的我頓時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楚辭問道:“你干嘛呢?”
哪知,楚辭卻白了我一眼,罵了我一句:“說你聰明的時候挺聰明的,笨起來怎么那么笨呢?你出門前算的那一卦落了坎宮,坎宮代表一和六,代表你今兒個,要么能算出一卦,要么能算出六卦,你覺得就咱們攤兒上這么冷清,能一天算出六卦嗎?”
還有句話,楚辭沒說,那就是出門前還算到今天分文未進,也就是說,客人只有林若一個,所以落的坎宮代表的自然是一,不是六。
不過啊,這楚辭今兒個之所以那么著急回去,絕不是因為知道今天算命攤子上沒生意,估計是想回去告訴沈遇白,他教了我一個多月兒,我現在能把這卦算的八九不離十,順便找沈遇白討點好處。
果不其然,我和楚辭剛一回去,他便屁顛屁顛的坐在沈遇白邊兒上,把我今天的“戰績”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沈遇白聽后很滿意,決定無視楚辭,帶我出去吃頓飯慶祝下。
楚辭見此,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罵沈遇白忘恩負義重色輕友,一邊兒拿起家里的花瓶想要砸,卻在拿起的剎那,想起這是他自己的東西,頓時舍不得的又把花瓶給放了回去。
最后在楚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淫威”下,沈遇白還是讓楚辭跟在了屁股后面,順便當個司機來開車。
到了吃飯的地兒,只點了我和楚辭兩個人的飯量,畢竟沈遇白是鬼,根本不吃飯,可誰都想不到的是,菜剛一上桌,我和楚辭還沒動筷兒呢,門外忽然走進了一群人,許是穿著打扮在餐廳里太過怪異,剛一進門,就吸引了全餐廳的注意,我和楚辭自然也順著大伙兒的目光看了過去,可就在目光對準大門的剎那,卻被嚇的直接瞪大了眼,手里的筷子更是猝不及防的“哐當”一聲,落到了桌上。
只是瞬間,我們仨先前還特別好的心情,頓時變的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楚辭更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輕聲罵道:“在c市的時候跟得緊,到了蘇州,還跟成這樣,和哈巴狗有什么區別?”
他這話說的看似小聲,卻恰好能讓全餐廳的人聽到,而我們幾人的目光又對準了外面那群人,就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楚辭話里有話,故意罵的是他們。
司徒靜的臉色更在楚辭話音落下的剎那,頓時一愣,再加上她身后氣勢浩大的那群人,若是往常,楚辭肯定會忌憚幾分,可他對面坐著沈大人呢,自然有了底氣,更是嘲諷出一句:“哎,好好的心情,看見某些和屎一樣的人就反胃,不吃了,小葉兒,我們換家店。”
語落剎那,楚辭頓時起身,正想走,哪知初一卻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輕輕的捏了把即將發火的司徒靜,暗暗對她搖了搖頭后,走到我們跟前笑道:“真是好巧啊,你們也在這里,我看你們桌子挺空的,方便拼個桌嗎?”
“不方便。”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楚辭頓時回嗆,可初一這厚臉皮的功力,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直接就帶著司徒靜走到了我們桌前,坐在了沈遇白那沒人坐的右手邊,這才對著楚辭回道:“你不方便沒關系,別人方便就可以了,對吧,沈遇白?”
我真不知道初一是哪來的勇氣說出這話的,看著沈遇白的目光,更是帶著滿滿的占有,沈遇白直接無視了她,接過我的筷子,將桌子上的飯菜,輕輕夾到了我的碗中。
這一幕,落在初一的眼中十分窩火,她的臉色瞬間一冷,從司徒靜的手中拿過了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故意搖了兩下,發出“鈴鈴鈴”的聲音,恰好吸引了沈遇白的目光,他拿著筷子的手猛地一頓,瞇起眼,輕輕挑起眉毛,回過頭,看著初一問道:“你是想威脅我?”
哪知,初一故意握緊了那只小瓶子,百無聊賴的笑出了聲,回道:“我就是威脅全世界的人,也不敢威脅你呀,只是今兒個見到了熟人,我想禮貌的打聲招呼,敘個舊,可是熟人好像不領情啊。”
說這話時,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嬌滴滴的味道,聽在我的耳中,可別提有多惡心了,可那小瓶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沈遇白輕輕掃了一眼小瓶子后,竟然笑著回道:“既然是熟人,敘個舊哪能不領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