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敲響的剎那,很快便被人打了開來,令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開門的人,竟然是楚辭……
在見到楚辭的剎那,我的頭皮瞬間一麻,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所幸人家根本沒注意我這么一個小嘍啰,開完門后,便轉身進了房間。
可初一昨天晚上不是還和何仙姑說,她和容恒,楚辭的關系雖是合作,卻是那種,輕易就能破碎,必須時刻提防的合作關系嗎?
既然是這樣……
那容恒和楚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啊?
就在我疑惑至于,我和何仙姑已經走進了這間房里,剛一進來,就見到一副碩大的現代冰棺,上面貼滿了黃符,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而初一,更在見到我和何仙姑的剎那,給我倆使了個眼色,仿佛是在告訴我倆,千萬別把她在背后,防著容恒,楚辭的話說出來。
因為,要在尸體上下毒,是他們幾個人共同的主意。
見此,我這才恍然大悟,而何仙姑的面上,更是輕輕一抽,似乎對他們這么復雜的關系有些無語。
不過無語雖無語,她卻還是主動開口,將話鋒轉到了正事兒上,望著初一問道:“你信中所說的,可是這具尸體?”
說話間,何仙姑輕輕邁動步伐,在這冰棺周圍走了一圈,還沒等初一開口,她的面上忽然一沉,笑著搶話道:“這具尸體還真是有趣,被殯儀館所用的冰棺所裝,卻在上面用了金剛符鎮壓,甚至還身披萬經被,難不成……這具尸體,在你們找到之前,詐了尸?”
說這話時,何仙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話剛一說完,站在一旁的楚辭和容恒眼中,竟全都閃過一絲一閃而過的賞識,仿佛在這副棺材周圍走過一圈,就能講這具尸體的情況如此了解,是件十分厲害的事情。
而司徒靜,初一的眼中,更是閃過幾絲欣喜,仿佛是在欣喜,自己并沒有看錯人,合作對了人。
真不知道,若是哪天她知道了,找何仙姑合作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時候,還會不會高興的起來。
就在這時,初一更是忽然開口,對何仙姑贊出一句:“雖然早就知道青城山之中隱匿的高人眾多,卻不曾想,自己剛來不過幾天,便遇見了一個如此厲害的隱世高人。”
何仙姑聽后,十分內斂的笑了笑,回道:“隱世高人這四個字不敢當,畢竟關于毒術,蠱術亦或是其他,我也只是略懂一二。”
語落,還沒等初一接著開口,何仙姑繼而將目光轉回了冰棺之上,輕輕挑了挑眉毛,指著冰棺又道:“只是……這具尸體曾有過詐尸的跡象,我若是貿然開啟,在上面下毒,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個您放心,有我們在,即便是這尸體又詐尸,也能輕松降服。”
聽完何仙姑的話,初一連忙回道,何仙姑聽后,這才饒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像是放寬了心。
隨后,初一更是給身旁站著的黑袍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這密封的冰棺打開。
可就在冰棺打開的剎那,一股混著尸臭和各種不知名的臭味,頓時從冰棺內飄出,嗆得我一個沒忍住,狠狠的咳了起來。
這一幕被一旁的初一見了,頓時笑了兩聲,語氣里,跟帶著幾分套近乎的意思:“高人的徒弟想來是入世未深,日后若是有時間,可以多跟著我們走動走動,下次再聞到尸味,就不會這樣了。”
初一這話聽在我的耳邊,我不禁想要冷笑,得虧是何仙姑易容術厲害,否則我還真難有和初一這么‘心平氣和’說話的一天。
不過有一點,我卻十分佩服初一,明明自身的能力已經十分厲害,卻還扮豬吃老虎,佯裝出一副自己是普通人的模樣,也難怪能和那般跋扈的司徒靜相處甚佳,籠絡人心真是很有一套。
“好啊,那以后就要勞煩你多帶我見見世面了。”
我的面上佯裝出一抹天真,對著初一傻呵呵的回道,初一聽后,嘴角頓時一勾,仿佛覺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見此,我不得不感嘆,曾經的我就是這么被初一等人給騙的,現在竟然有我扮豬吃老虎,騙回去的一天。
待冰棺之中的尸臭散的差不多了,何仙姑見尸體也沒詐尸,這才輕輕上前,將尸體上蓋著的那塊萬經被給緩緩掀了開來……
天知道,這底下蓋著的尸體又多么恐怖,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塊兒好的皮膚,就像被開水燙過,全都爛開了一樣,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何仙姑在見到這具尸體,都不禁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抬起頭,問初一:“這具尸體……”
后面的話,何仙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初一頓時尷尬的笑了兩聲,對著何仙姑回道:“這具尸體生前是昆侖一脈中人,昆侖一脈祖上傳有族規,但凡死了的后人,都必須葬在昆侖一脈中的圣山里面,否則超過七七四十九天,尸體就會開始起泡,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的話音剛落,我的呼吸頓時一緊,下意識的就瞪大了眼。
還記得,初一之前說過,要拿這具尸體來要挾一個可能會來攪局的人,也就是沈遇白,我之前曾有猜測,這具尸體會不會是沈遇白逃了的本體,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
可現在……
她卻告訴我說,這具尸體是昆侖一脈中人的尸體……
整個昆侖一脈里,能夠用來要挾沈遇白的,只有蘇家人的尸體了……
只是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我下意識的就朝著前方走了幾步,想要近距離看看,這具面目全非的尸體,有沒我所認識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