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就回過頭看了過去,卻什么也沒看到,可剛剛那聲音聽著,就像是什么野獸在那咆哮一樣十分嚇人。
站在原地,我又等了一會兒,想在聽聽看這聲音還會不會出現(xiàn),卻再沒聽見,這才深吸著氣,繼續(xù)朝著那如深淵般漆黑無比的階梯走了下去。
哪知,就在我整個人都走進(jìn)這階梯之后,上面的機關(guān)竟不由自主的合了起來,仿佛在無聲的告訴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我便沒有回頭路可言。
此時我的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不由得令我心中十分恐懼,接著又走了好幾步,我這才沒忍住,輕輕的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腳下這黑暗的階梯上摸索,卻猛地發(fā)現(xiàn),這階梯約莫只有我一條腿那么長,四十多公分那么寬,可這樓梯底下,好像是懸空的……
我想拿出手機,照照四周到底是什么樣,卻在拿出手機后發(fā)現(xiàn),手機早已經(jīng)沒電,更是加深了我對黑暗的恐懼,最后我狠咬牙,一鼓作氣的朝著底下沖了下去。
也不知道沖了多久,我的腳下忽然一空,猛地朝前一摔,竟直接摔到了地面上,似乎此時的我,已經(jīng)將那悠長的階梯走完。
我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下意識的就順著前方走去,走著走著,耳旁竟忽然出現(xiàn)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隨后我的腳下一濕,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更是發(fā)現(xiàn)越往前走,腳下的水便越深了幾分。
這條路,通往的地方,到底是哪?
我?guī)е闹械囊苫螅⌒囊硪淼脑谒行凶撸咧咧嗡曌兂闪藝W啦啦的流水聲,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瀑布,一束光亮更透過這瀑布,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我激動的連忙朝著瀑布跑去,雙手緊緊抓上一旁的洞壁,小心翼翼的將頭伸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瀑布離下面流水的距離說高不高,說低不低,要是下面沒什么大石頭的話,跳下去應(yīng)該不會死,我這才咬了咬牙,猛地沖出瀑布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瞬間,我猛地陷入了湖底,險些就撞上了湖底下的石頭上,好在水中的浮力將我推起,再加上我腳下猛地用力,在剎那間便浮在了水面之上。
我不是太會游泳,在水面上掙扎了沒兩下,又陷了下去,好在這湖水短急,在我掙扎間,我已經(jīng)被河水到走了十多米,抓住了一塊兒飄在水上的樹枝,這才松了口氣,隨后又爬上了一旁的大石頭,順著這塊石頭,這才爬到了岸上。
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黃昏的微光照在我的身上,不冷不熱,我坐在地上喘氣,不知道身上濕成這樣,又沒有手機的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最后沒轍,我就著這濕透了的衣服,順著太陽的方向朝西邊走去,想著這附近一定能有村子,可我才走沒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四周有些熟悉,好像我爺爺?shù)哪咕驮嵩谶@附近,難道現(xiàn)在的我,還在奉天村里?
想到這,我的頭皮瞬間發(fā)麻,生怕自己回村會被司徒一族發(fā)現(xiàn),可現(xiàn)在的天,已經(jīng)快黑了,奉天村周圍又沒有別的村子,我若是不回村子,興許晚上就能被豺狼野豹給叼走。
思來想去,我還是回了村子,卻沒從正道兒上走,而是不斷鉆著小路,生怕有人注意到我,等到我跑到老房子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我連忙推開自己的房門,剛想進(jìn)去換身衣服,身后,卻忽然響起了一陣輕細(xì)的腳步聲……
剎那間,我渾身都僵了,低著頭,更是看見,站在我身后的人,被窗外的微光這么一照,更映在了我的眼前,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設(shè)定,有想過司徒一族在這守株待兔,也有想過容恒提前離開昆侖虛在這兒等我,卻沒想到,在我轉(zhuǎn)過頭的剎那,見到了沈遇白那種,似笑非笑,卻陰沉著的臉。
剎那間,我的渾身忽然一僵,望著沈遇白這張熟悉的身影,特別特別想抱上去,卸下我身上所有的防備,卻被自己忍住了,沈遇白見我這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見我此時這么狼狽的樣子,輕輕挑了挑眉毛,這才問道:“你不打算和我解釋解釋,這幾天去了哪兒嗎?嗯?”
說話間,沈遇白輕輕低下了頭,一股好聞的龍延香,飄進(jìn)了我的鼻尖,我望著他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腦中頓時一空,耳旁卻在這時,再次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后楚辭的輕笑聲,從我耳旁響起:“噗……蘇葉,幾日不見,你這是剛逃荒回來嗎?”
楚辭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出來潑冷水,我轉(zhuǎn)過頭白了他一眼,沒理他,心中那濃濃的防備此時已經(jīng)全部卸下,也不知,是逃出了昆侖虛,還是見到了沈遇白,就知道有人會在自己的身后保護(hù)我。
隨后我讓沈遇白等我會兒后,便連忙進(jìn)了屋將門鎖上,把之前帶來的行李打開,換了身衣服后這才真正的緩過了神,打開房門問沈遇白:“你們怎么在這里?”
沈遇白開口,正想回復(fù),楚辭這話癆卻搶了話,學(xué)著我剛才白他的樣子,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你還有臉問呢,在鬼市里剛和人家小沈和好,你就跑丟了,電話打不通,家里也沒人,能去的地方我都被沈遇白拉去找了,最后連卦都算了,就是算不出你人在哪兒,好像有人故意把你的命格擋住了一樣,最后還是我和沈遇白又回了你家,從你嬸嬸那兒得知你回了老家。”
說到這,楚辭的話音忽然一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況且你和容恒呆一塊兒,人家小沈能不著急嗎?見我起好幾次卦都找不著你,差點就把我殺了!”
楚辭這一口一個小沈的,聽的沈遇白臉都黑透了,狠狠的瞪了楚辭一眼,他這才收斂,我聽完這話,心中忽然一暖,原來,在我最危難的時候,還是有人一直牽掛著我,一直記得我的。
隨后,我也沒等沈遇白問起,主動的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包括自己的身世都說給了沈遇白聽,他在聽蘇家和司徒一族的仇恨時,沒什么表情,哪怕是我說到我是昆侖一脈天定之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卻在聽到我出生時,有個小老兒做了這些事后,無比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這表情看的渾身發(fā)毛,正想問他這樣看我干啥,他卻震驚的問我:“那個小老兒給你的項鏈還在你那嗎?”
我點了點頭,連忙將脖子上掛著的那把鑰匙取了下來,像是想起什么般,一邊兒把鑰匙給他,一邊兒說道:“對了,我之前在公墓里,被個小老太太纏上,當(dāng)時差點被她殺了,就是這把鑰匙忽然發(fā)了道光,把打跑了那老太婆。”
說完這話,我正想看看沈遇白的反應(yīng),卻見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仔仔細(xì)細(xì)的將這把鑰匙打量了一眼后,告訴我說:“真是奇怪,這把鑰匙我根本沒見過。”
我聽后不語,沈遇白卻在這時,接著又到了一句:“這不應(yīng)該啊。”
“什么不應(yīng)該?”我問。
“你不應(yīng)該,在出生的時候,遇見那個小老兒。”
沈遇白回到,這話聽到我的耳中,更是聽的我一頭霧水,不由得問沈遇白:“為什么?”
沈遇白沒說話,急的我接著又問:“難不成你知道那小老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