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卻見到門縫裡出現了一隻眼睛,察覺到了我和沈遇白的目光,猛地又消失了。
門外……
有人!
我猛地起身就想追出去,卻被沈遇白攔下:“房間裡我設了陣,外面的人聽不見聲音,也看不見我。”
隨後,他的語氣一頓,問我:“我剛纔和你說的話,聽明白了嗎?”
我點頭,說明白了。
他說的很對,我確實要提防身邊的人了,有的時候,人心比鬼怪更可怕。
隨後我問沈遇白,這兩母子的一縷殘魂要怎麼辦?
他讓我等有時間買盞花燈,將這個瓶子打開放入河中會自己飄向地府,附在三生石旁等待魂魄聚集後,轉世投胎。
一聽這兩母子還能轉世,我頓時鬆了口氣,可沈遇白卻在這時,臉色一僵,說有點不對,我愣了愣,問他:“什麼不對?”
“你有沒覺得這一切太巧了?這兩母子雖然慘死,但不至於這麼快化鬼就能接近活人,而且我總感覺,這事沒完。”
沈遇白皺著眉說著,我聽後將發生的這一切都告訴了他,他在聽到女孩屍體被人帶走時,頓時一愣,問我:“裝著胎盤和斷手的編織袋在哪?”
我回他說我也不知道,離開公墓時放在王霸誕車上,好像一直沒拿下來。
他暗道不好,說他之前就覺得,自己收這兩縷魂魄太容易了,很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猛地一攔我的腰肢,直接帶著我從26樓跳了下去。
我嚇的想要尖叫,卻怕被他人發現,生生憋著,落地後好久,心臟都沒落下來。
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我一邊跟在沈遇白邊上,一邊問他:“爲什麼說是衝著我來的?”
他反問我:“你還記得我說過,有羣黑暗裡掙扎的廢物想害你嗎?我懷疑是他們做的。”
我嚇的後背一涼,“那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沈遇白搖頭,說他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們已經安排了人在我身邊,否則一切不可能這麼順利。
我越聽越後怕,總感覺沈遇白有事在瞞我,可無論我怎麼問,他就是不告訴我那些人是誰,我頓時一急,問他:“和那個王爺有關嗎?”
他聽後一愣,幽幽的回了我句:“不知道,但願他別牽扯進來。”
隨後,沈遇白有模有樣的攔了輛車,直接把我塞了進去,讓我報完王霸誕家地址後,便將頭轉向窗外,顯然是不想多說。
到了王霸誕家後,沈遇白帶我翻了進去,在車庫裡摸索了一番後,找到了王霸誕白天開的車,他直接把車鎖給掰了,帶著我就進了車裡,想找我說的那個編織袋,卻一無所獲。
退出王霸誕家後,沈遇白讓我給老頭兒打個電話,探探口風,若是往常我面對老頭肯定沒啥,可一想到他使的那些小動作,我實在是害怕,和他說話都小心不已。
他在聽見我問那個編織袋時十分意外,問我要那袋子幹嘛?
我想了半天,想不到一個理由,最後憋出一句:“那斷手上的戒指挺好看的,想看著去買一個。”
老頭聽後,尷尬的回道:“你愛好還真是奇特,我讓王霸誕明天把編織袋找個地方埋了,應該在他家裡吧,不然我讓他明天拿給你?”
我回了個好字後,剛將電話掛斷,沈遇白就拽著我悄悄潛進了王霸誕的家裡,由於他兒子屌爆了,家裡挺空的沒人,估計全帶著兒子去醫院救命根了。
我和沈遇白翻遍了他家都沒找到東西,準備要走的時候,編織袋卻憑空出現在了大門前面,嚇的我只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
難道從我和沈遇白進來起,一直有人監視嗎?
來不及多想,沈遇白帶著我上前,將這編織袋打了開來,斷手和戒指還在裡面,胎盤卻不翼而飛,還多了個信奉。
沈遇白拾起這個信封看都不看,就想要撕,被我攔了下來,可我剛把信封打開,卻被嚇的頭皮發麻。
上面沒有著名,只很簡單的寫了一句話:“親愛的蘇葉,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見我面色慘白,沈遇白猛地搶過這封信,直接把它撕成了碎片,帶著我正打算離開這裡,卻忽然將我拉入牆角,一陣腳步聲,頓時在我耳旁響起。
有人……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人影從窗外悄悄翻了進來,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後,被沈遇白之前撕的那一片紙屑吸引了目光,她輕輕蹲下身子,將這一地的紙屑拼起,奈何這紙被沈遇白撕的太碎根本拼不起來,最後只拼出了一個蘇字。
她見後,在嘴邊輕聲的嘟囔了句:“蘇?蘇葉嗎?”
我一聽她喊我的名字,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真不知道她是察覺到了我不在家,悄悄跟來的這裡,還是另有所謀自己來的。
隨後楚楚將這一地的紙屑收好,藏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正打算繼續走,卻又轉身,走到了那個編織袋前,詫異道:“這袋子怎麼會放在這裡?”
她走上前,將這袋子打開後看了看,便朝著樓梯上走去,我見此,更是想不明白,楚楚來這兒不是爲了編織袋,難道王霸誕家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嗎?
就在我愣神間,楚楚已經上了樓,我和沈遇白悄悄跟了上去,卻發現她嫺熟的爬上了王霸誕家的樓頂,將上面的水箱悄悄打開,竟從裡面搬出了已經泡的發腫了的那個女孩的屍體。
這下,不僅僅是我,就連沈遇白都瞪大了眼,要知道楚楚和我關係好到像親人一樣的地步,我實在找不到她有什麼理由來害我!
可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忽然劃破了夜空,楚楚連忙將屍體放下,拿出手機點開一看,頓時瞪大了眼,對著我和沈遇白的方向喊道:“誰在那裡!”
糟了!
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