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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你待如何?”受到朱婆的威脅張姐兒反而安心了一些, 這時候她才知道朱婆的打算。她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想把朱婆更具體的打算問出來。

朱婆干笑一聲, 這才覺得這一次算是踢到鐵板了。然而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能咽回去, 因此硬著頭皮道:“常言道‘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張姐兒不要怪我, 我也是受人所托罷了!”

這樣越說越順暢, 心里也沒有了方才的緊張——此時她才想起來這不過就是一個十六歲的黃毛丫頭, 又有什么好怕的?她吃過的鹽比張姐兒吃過的米都多, 就應(yīng)該一通恐嚇, 然后給點(diǎn)甜頭安撫。就不信了, 她小羊還不吃麥苗!

“張姐兒該知道,咱們這條街上有個鄭員外, 他家在街上有一家大油鋪?zhàn)印F匠I馀d隆, 掙的錢也頗為富足...家中住著大宅子,仆人有十來個, 金銀花銷不完,日日吃香喝辣。只有一樣不足,鄭員外去歲死了渾家,身邊沒有一個貼心人相伴。也是姐兒你出色,鄭員外一眼看中了你!”

鄭員外只不過是想和張姐兒結(jié)一段露水情緣而已, 可沒有成親的意思。不過朱婆這樣說也不稀奇,好多牽連男女私通的時候都說是要嫁娶的,這里面有幾分真心, 那就說不定了。

張姐兒不知道這一點(diǎn),她可想不到那老男人這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甚至說了嫁娶她都覺得頗為受辱了。不過她并沒有提這個只嘲諷道:“朱婆婆這話說的可笑了,什么鄭員外,不過就是一個油鋪小老板而已,他算什么員外?可別笑死人了!”

這樣直接的打臉讓人覺得非常難堪,也就是朱婆這種習(xí)慣了的人才能唾面自干,跟著呵呵笑了幾句。

然而張姐兒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人,輕蔑道:“姓鄭的想要娶我?讓他再投八次胎吧,至少要有個人樣才行——哎哎,我是生氣過頭了,和朱婆婆你說這些做什么!這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合該同我母親說去,看她如何講。要是母親看得上這么個東西,那就是沒個人樣我也得認(rèn)了啊!”

朱婆簡直不敢相信張姐兒真這么大膽——她難道真不怕把她那點(diǎn)兒事傳開?崔本是有婦之夫,而她則是一個未嫁的黃花大閨女,而且還是這么個講究名聲的出身...狠狠地看了一眼張姐兒,她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候她心里很糾結(jié),一方面她想把這個事情傳揚(yáng)出去好好懲治張姐兒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另一方面她很清楚,這種把柄只有沒有用的時候才有威力,一旦用了也就不能威脅人了。她還想拿鄭老板剩下的報酬,所以還真不能做這個。

就在這種兩難之中,老江湖朱婆倒是慢了黃毛丫頭張姐兒一些。張姐兒自她一離開,立刻扯亂了鬢發(fā),揉紅了眼睛,一邊哭一邊跑到了張?zhí)ヮ^痛哭。

張?zhí)粫缘眠@是怎么回事,一貫尖刺刺的女兒可沒有這樣的時候。一時被嚇住了,竟罕見地對她說了幾句軟和話:“你這是怎么了?老大一個人竟然小孩子一樣哭起來。有什么不順心意的事情?”

“娘你救我!”張姐兒大聲道。然后才抽抽噎噎講清楚事情原委,在她嘴里這件事就變成了鄭員外對她有心思,卻也知道自家門第太低配不上,所以讓朱婆來威脅她。

“那朱媒婆說了,若是我不應(yīng)下這門婚事她就要往外說我...說我和別的男子有茍且!”說這話的時候她飛快地瞟了一眼張?zhí)纳裆缓笥执罂奁饋恚蠚獠唤酉職庖痪湓捯舱f不完。

張?zhí)徊淮笈粋€名聲不怎么好的媒婆和自己的女兒,相信誰簡直不言而喻,肯定是自家女兒無辜,那媒婆無恥了!

同時她也免不了對張姐兒有些抱怨。

“你自己平常出門是不是太多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油鋪姓鄭的也好,說你和別的男子不清楚也好,也有你和外男接觸的原因。若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人家就是編排也編排不出個花來!”

張姐兒委屈道:“娘,我也想能坐在家里做做家事就算了,可是家里這么多事,總不能讓您一個人里里外外操持吧...我、我也想到有人會壞心到這個地步!剛剛朱媒婆找我說這些我真是嚇壞了,什么也不敢說只能趕她走!”

張?zhí)宦犚彩沁@樣,不由有些后悔讓女兒出門了。可要是她自己來做這些家事又實(shí)在有心力不從心,倒不是這些事情耗體力,而是張?zhí)@個人有些不通民情。她從來就不會量入為出打理家用,以前丈夫在的時候她管家,那真是一塌糊涂。如今家里困難多了,若是讓她來,恐怕更難支撐。

這種為難之下她首先就想到了埋怨朱婆,再加上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怒,心中很快有了計較。

“哼,拿這種手段威脅,果然也就是這種市井下作婦人的為人了。只不過她這回找錯冤大頭了,咱們家可不是任她隨便欺負(fù)的破落戶!爛船還有三斤釘吶——你去喊你哥哥來!”

于是朱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有官府的捕快立刻把她抓起來了,名目是引誘良家婦女為娼!說實(shí)話,做她這一行的一般都犯了這一條,只不過官府一般不管她們這些三姑六婆的小小越界,所以至今也沒人聽說誰因為這個被抓過。

實(shí)際上也是如此,只能說她是得罪人了,得罪的就是張家。爛船還有三斤釘是真的,當(dāng)初張舉人可是實(shí)打?qū)嵉呐e人,他死了之后也有好多本地的士紳來吊唁,等到張?zhí)毓?jié),這些人也說過她家若有什么麻煩可以上門來說。

所謂人走茶涼,張舉人都不在了,張?zhí)匀徊粫杂憶]趣去上門打擾。人情這種東西就是要用在刀刃上!這一次她果斷就用上了。只不過是懲罰一個小小的媒婆而已,小事!借了丈夫一個同年的帖子,立刻敲開了衙門里刑房老爺?shù)拇箝T。

若是正經(jīng)抓人這些人還會拖拖拉拉,而像這樣外頭有權(quán)勢的人家拜托懲罰個把人,他們反而快的不得了。更何況懲罰的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媒婆,那就更不需要猶豫了。點(diǎn)齊了人手直接殺過去拿人就是了。

生不進(jìn)公堂并不是說笑的,若是真的有人誠心想折騰,滿屋子的家財加上十條命也不夠搭的!

朱婆自進(jìn)去起,先打了十板子然后再問話。這問話能問出個什么鬼,純粹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就是本身清清白白的都能變成惡貫滿盈,那就不要說似朱婆這樣案底的確不干凈的了。

她有沒有引誘良家女子為娼,這實(shí)在是一個不需要太過下功夫就能有答案的問題,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但是管這件事的六房老爺卻沒有直接下刑,而是將她關(guān)起來了,只說下次再審。

這就是其中的厲害了,放在大牢里一直拖著才最要命。牢里呆的久了就是一個好人也會變壞,何況朱婆年紀(jì)不輕了,受了一頓打,心里又害怕,如何能支撐的住!唯一稍安的不過是朱婆年紀(jì)大了,自然沒有獄差想要占她的便宜,免了其他女犯人的一道屈辱。

話說朱婆進(jìn)去了,她家的人必定會打探。可是她家只有兩個出嫁的女兒和一個在家的兒子,女兒們已經(jīng)出嫁了,就是想使力婆家也不讓。兒子則是一個只會吃喝嫖賭的混賬,根本做不了指望。還是在家沒錢用又找不到朱婆的錢放在哪里,這才想要想辦法見朱婆一回。

牢里也不想弄死人,于是狠狠整治了一番,又按照所犯之罪打了板子,這就放回家去了。這時候朱婆在不如原先那樣精神,之前她喝酒吃肉罵人打人都來得,現(xiàn)在灰敗的厲害,活生生老了二十歲。

她一回家張?zhí)蜕祥T了一回,明面上是不讓朱婆辦張姐兒的婚事了,她家這樣的人家怎么能讓一個女犯人包管婚事!實(shí)際上卻是去警告朱婆的。朱婆這才知道自己是栽在張家手里了,心里后悔不迭,只恨因為一點(diǎn)蠅頭小利就不管不顧了起來。

知道張家不是普通的平民小戶就應(yīng)該小心一些才是,可是她被張家清貧的生活蒙蔽了雙眼,不由自主的就當(dāng)作是普通人家了。原來辦這種事時候的謹(jǐn)慎小心、圓滑通融,全都沒有了!

她有心想要報復(fù)張家,可是想到張?zhí)木嫠植桓伊恕=?jīng)過這件事她已經(jīng)徹底害怕張家起來,害怕自己真做了什么不利于張家的事情后,會有更嚴(yán)厲的懲罰等著她!

知道朱婆安靜閉嘴之后張姐兒放下心來,而第一次料理這樣急迫重大的事情讓她獲得了一種很難說的自信——‘原來這樣的事情做起來也是輕而易舉’,她就是這樣想的。

于是在得知張?zhí)埩肆硗庖晃幻狡庞衷谔嫠锷H事,并且物色的人物都是些窮書生時,她心里有了計較——她不是不愿意嫁讀書人,只是不愿嫁窮讀書的而已。若是有錢又讀書那當(dāng)然很好,只不過那樣的男子就有更好的選擇了。

“娘,關(guān)于我的婚事我知道我不該開口,可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張姐兒在朱婆的事情之后乖巧了很多,或者說裝的乖巧了很多。張?zhí)珱]有看出什么破綻,只當(dāng)她是經(jīng)了事情之后懂事了很多。

也因為最近的乖巧,所以張?zhí)珜捜萘撕芏啵⑽Ⅻc(diǎn)頭之后示意她繼續(xù)說。

暗自將眼睛里擠出一片水光,張姐兒這才動情道:“以前我不懂事,不知道我有如今都是依靠家里,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知道了家里一直在保護(hù)我。我想過了,我在我的婚事上不能這么自私。”

這番話讓張?zhí)鬄槌泽@,像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女兒一樣盯著張姐兒。

張姐兒抓緊了張?zhí)氖郑︼@得自己更加真摯一些。然后接著道:“家里情況越發(fā)困難了,哥哥明年又要科舉...只是實(shí)話說吧,哥哥的夫子也說了哥哥功夫還不夠呢。想想爹爹當(dāng)年科舉,哥哥就算天賦好也得三十歲以后才能考上舉人。到那時候之前家里如何支撐?”

張姐兒說的這話不好聽卻是正理,有的時候張?zhí)矔纸箲]這個問題。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何況她只是個十分柔弱的婦人。

“這、這也是,難道你有什么辦法?”

張姐兒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娘,我家的名聲單拿出來其實(shí)沒有什么用,我單拿出來也沒有什么值得說的。可是我家的名聲附在我身上,那就有了價值。那些做生意的人家就是想沾沾文氣和咱們家做親,好讓自家比以前高明一些,我嫁到這樣的人家去了——哪怕是想著日后哥哥出息了有所回報,他們也會資助家里的!”

這種近似于‘賣女求榮’的事情并不符合張?zhí)闹械摹?guī)矩’,她本該一口氣拒絕的,可是話說到一半還是說不下去,只得急匆匆地說自己還要考慮一番。她倒是想堅守規(guī)矩來著,可是現(xiàn)實(shí)逼她屈服。

事情成了一半,為了加把火張姐兒去找了張哥兒,讓他幫著說服張?zhí)i_始張哥兒還不肯,只冷笑道:“你曉得我的為人,我難道就不曉得你的為人?你這人冷血自私,過上了富貴日子還想的到家里?到時候就把家里一腳踹開了吧!”

“我們彼此彼此。”張姐兒回之以冷笑,她并不覺得這一點(diǎn)上張哥兒和她有什么不同。不過她本來就不是要‘以情動人’的,她只打算‘以理服人’。

“我倒是想踹了你,只不過你也不想想,那些娶我的人難道不是想沾沾家里光?不只是以前的光,還有現(xiàn)在的光!想你以后有出息,所以現(xiàn)在出錢資助不是很正常?所以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我把你踹了,因為那樣的人家肯定不會踹你。”

說實(shí)在的,張哥兒被她說動了,只不過內(nèi)心還有一些不自在,總覺得這個精明過頭的妹妹是又在唬他的。

可是張姐兒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jī)會,直接道:“讓你答應(yīng)你就答應(yīng),難不成我嫁個窮鬼就對你有好處了?你若不辦這件事,倭立刻讓娘知道這幾年你是怎么‘讀書’的!就算娘不會信我全部,最后你也討不到好!”

張哥兒被這一拳打倒,即使還有不甘愿也只能按張姐兒說的去做了。本來內(nèi)心就動搖了,再加上張哥兒的贊成,張?zhí)芸燹D(zhuǎn)變了方向,開始給張姐兒物色起了另一種婚事。

大約一個多月后事情有了眉目,家住城北大街的人家,家中做著綢緞生意,小兒子正在尋婚事。因為到上一代發(fā)跡了,打算在孫子輩培養(yǎng)讀書人,這一下就想到了要找一個讀書人家的姑娘。

他家做的是綢緞生意自然有錢,可是這是相對一般人家的。這才富起來多久?到底家底子薄,一般的書香門第根本看他們不上。最終將就了下來,這和張家正好看對!于是媒婆在中間奔走了機(jī)會,婚事就差不多確定下來。

知道婚事差不多確定下來的時候張姐兒出了一次門,這一次是到崔家酒鋪打酒。她什么也沒做,甚至還像往常一樣討價還價...面對崔本的時候也神色如常,轉(zhuǎn)身走開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想。

張姐兒得了好婚事的事情很快就成了左近一道新聞,崔家的幾個妯娌說起來還滿滿都是嫉妒。吳氏就蘭花指拈了一個新做的果脯:“真不公平啊,明明都已經(jīng)是破落戶了,就因為出過一個舉人,輕輕松松就嫁了綢緞鋪?zhàn)由贍斪錾倌棠蹋 ?

趙鶯鶯可還記得當(dāng)初這嫂子說起張姐兒的婚事還一個勁幸災(zāi)樂禍呢,這會兒人家好了她就立刻看不過眼。

當(dāng)時幸災(zāi)樂禍的不只是吳氏,還有尤氏和萬氏。尤氏就哼了一聲:“等到你家里的哥兒讀書考上舉人了你就不會這么說了,你只會屁顛屁顛地去沾光,多少好處你都會覺得改得的...只可惜你家?guī)讉€如今笨的要死,蒙學(xué)里的東西都學(xué)不來,是不大可能出個讀書人了,至于舉人老爺那是純粹做夢!”

不是說又是對張姐兒這件事就能平常心了,實(shí)際上她也嫉妒地心里冒酸。只不過相比毫無關(guān)系的張家,還是死對頭吳氏更讓她有對起來的欲.望。

說到這里,大家的話題很快歪到了其他地方,開始說起家里孩子讀書的事情來。

想崔家大嫂就有三個兒子,如今只有小兒子還在讀書而且有些天賦。崔仁和崔家大嫂都打算至少試一試培養(yǎng)他,如果真的不行,到二三十歲放棄也來得及。到時候讓小兒子學(xué)個和文人相關(guān)的手藝,譬如說裝畫裱畫之類,日子也過得去。

至于尤氏,她兩個兒子都已經(jīng)不讀書了這件事她不參與。吳氏倒是有兩個兒子還在蒙學(xué),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功課實(shí)在是太差了,反而成為尤氏嘲諷的對象。

古氏如今才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有哮喘的那一個。那孩子讀書不久,然而頗有天賦,她和崔智商量了一番決定供他。反正以這孩子的身體也做不得工人,哪有工人不沾灰的,他那哮喘偏偏避諱這些。若是最后讀書不成就讓繼承家里的小生意也好,總不至于太差。

不過在這個問題上最積極的還是萬氏,她生的那個小哥兒才多大,可是她就是能把孩子的聰明伶俐吹出花來。就差沒說二十年后這就是一個狀元郎!然而沒說不代表沒那個意思,實(shí)際上她就是這么想的。

吳氏覺得這也太過了,嗤笑出聲來。在萬氏怒目而視的時候擺擺手:“弟妹啊,不是我要笑,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他好笑啊!孩子還小呢,能看出個什么花來?真要說聰明,我倒覺得本哥兒媳婦家曦姐兒最聰明。只比你家哥兒大著月份吶,可是已經(jīng)認(rèn)得好些字了,上一次我看她算百以內(nèi)的算術(shù)都不用想的。說起來那些自小出名的神童也就是這樣了,對吧?”

趙鶯鶯謙虛了幾句,旁邊的崔家大嫂卻很贊同。笑著道:“聰明就是聰明,你也不用謙虛。況且我們都知道曦姐兒聰明都是你這個當(dāng)娘的教的好,不然她學(xué)會認(rèn)字學(xué)會算術(shù)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話不錯,趙鶯鶯為了教崔曦那是下了大功夫的。其中有她對自己孩子格外有耐心的原因,也有她只有這一個孩子的原因——可不是把精力全放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只是有人就聽不得這樣的話了,作為對比項的萬氏顯然就是那個人。立刻不爽道:“不過就是個丫頭片子而已,再聰明又能如何?以后也考不成狀元吶!況且要我來說七嫂就是有閑工夫,只有一個女兒果然很清閑啊。”

這種純靠嘴巴打仗的事情,趙鶯鶯根本不會怕!

當(dāng)即微微一笑道:“一個聰明女兒總比一個蠢女兒來的好,至少不必長大了丟人現(xiàn)眼。而且教好了長女,底下的孩子們肯定是跟著受益的。倒是一樣是一個孩子,源哥兒媳婦你怎么一個孩子都養(yǎng)成這樣了——我知道我知道,知道弟妹你是心疼孩子下不了狠手,可是你該知道什么是真的為孩子好啊!”

趙鶯鶯一副諄諄教誨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當(dāng)她是真心實(shí)意為萬氏好呢!

然而聽在萬氏耳朵里,趙鶯鶯幾乎就是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會教孩子了。

“我那是教養(yǎng)男孩兒,七嫂恐怕不太懂!”這樣說著,萬氏抱臂坐下。

“哦,這樣嗎?那我可能是要做一些功課了,要知道過上一些時日我可能就用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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