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只加了齊寒的微信,不過后來兩人的約定結束后,就把對方的號拉黑了,那賬號現(xiàn)在還躺在黑名單里。
蘇夜純想到此處有些咋舌,齊寒這話不就是無聲地質問她微信拉黑這事嗎?突然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齊寒的號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勉強饒過對方一次吧。
謠言的事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她為了解決事情,在齊寒發(fā)完照片后,特地發(fā)了幾張評論截圖并說明原由。為了解決問題,還跟齊寒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答應對方一件事,不違背道義不忤逆良心。
后來,齊寒說出的話比圣旨還奏效,一條解釋的消息發(fā)出去,那大張旗鼓的各種誹謗、謾罵、誣蔑才逐漸消停止息。
接下來的幾天里,蘇夜純很快就把自己被掛在帖子上人肉的事情忘記了。她并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或者說是她太驕傲,這種不入眼的小事實在妨礙不到她美麗的心情。
國慶假期普遍七天,M大也是遵循慣例來的,蘇夜純第一天,第二天是在向玲家度過的,向伯母對她很好,這兩天小日子也是水潤的不行。到了第三天,她直接被隔著一條馬路遠的顏絨同志叫回了家。
蘇夜純被按在床上坐著,眼睜睜看著對方在她的衣柜中搗鼓,選了好幾件衣服,,一股腦兒塞給她,“你都去試試。”
蘇夜純:“... ...”
“昨天晚上你小妍阿姨說齊澈回來了,讓我們?nèi)ニ易∫煌恚魈煲黄鹑ビ螛穲鐾妫@兩天你穿著要注意點,最好光鮮亮麗的那種,多添點女人味!別給丟你媽的面子,這可是關乎到你的終身大事!馬虎不得!”顏絨同志自己也換上了一件突現(xiàn)妖嬈身材的黑色緊身裙,之后又不知從哪兒拿了一個粉色的充電式小風扇,對著覆著薄汗的臉上猛吹。
可能那個小電風扇在這個房間里異常的突兀,房間內(nèi)空調(diào)十六度呢... ...蘇夜純坐在床上沒動,歪著頭,忍不住問:“媽,你這電風扇... ...哪來的啊?”
粉色的社會小豬,佩奇,在下一秒開始對著那張被汗水沾濕的臉噴出水霧。
蘇夜純:“... ...”
“你不知道?”頓了頓,顏絨道,“小寒前兩天送的那個Gucci包的包裝袋里的,怎么?你沒跟她一起看?”
“怎么可能?!”
顏絨用異樣眼神看著她,“話說,你是不是忘記給你小妍阿姨買禮物了?我跟你說,純純,你這樣是不禮貌的,禮尚往來,等會路過市中心時順便捎件禮物帶去!”她看了眼手表,嘟囔著,“不行了,時間好像有點緊,我們趕緊走吧,我怕遇到五點下班的高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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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新古典金豪華別墅位于C市宿城區(qū),后面是廣袤蔥郁的樹林,前面不遠處是一座惡魔跪吻天使雕像的噴泉,嘩嘩的水流相撞打擊出悅耳的聲響。
蘇夜純提著剛買不久的禮物,仔細打量起這座價值不菲的別墅,顏絨按了門鈴沒多久,就有人出來,是一個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的男人。
也許是她的錯覺,這個男人同韓煥有些相像,尤其是眼角眉梢,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這人該不會和韓煥有什么關系吧?
果不其然,齊寒告訴了她答案。
傍晚時分,齊寒雙手抱胸,靠在窗口看著她發(fā)笑,蘇夜純不由自主地撇過臉,“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陪你睡!
別墅這么大,怎么就沒房間了?!誆人也把理由編的像樣一點吧!主要的是,她親愛的媽,對這個結果看似還不太滿意,覺得她應該去跟齊澈睡。
齊寒過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說:“是真的沒有。昨天我哥回來后帶著兩個朋友玩了通宵,下午才走,房間還沒收拾呢,你和顏阿姨就來了。這也沒個消息過來,房間也就沒空收拾,姑且就委屈你在我房里將就一晚?不行的話,那就躺外面的沙發(fā)?”
“你也不怕把我凍著,給你添些負罪感!”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左右都不合你的意,那你干脆別睡了。”
“我憑什么不睡?我又不想猝死!”
“可是你想作死啊。”
語塞!蘇夜純閉嘴投降,她實在是說不過齊寒。對方的嘴大概是開過光的,萬一吵起來,說不定你說一句,她頂十句,且句句有理有據(jù)。
蘇夜純握著玻璃杯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澆滅了喉嚨的干燥,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平靜地讓人不舒服。
“你……”
“你。”
異口同聲,齊寒抬手讓她先說,自己坐在書桌旁的旋轉座子上。
蘇夜純看著滿室的潔白,長指輕擊著玻璃杯的杯壁,一下一下的,“你跟韓煥……你們……”她停頓了半秒,又說,“你們是親戚?”
齊寒垂著頭,啞然失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們是情人呢。”
“嗯,以前懷疑是情人,但是現(xiàn)在看著不像。”蘇夜純把杯子放在一邊,回頭盯著對方胸口,那兩個圓潤的饅頭被細膩的白布包裹著擠壓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韓煥和季又夏的關系……好像沒有表面看著那么水清。在萬達那次,韓大部長質疑我要挖他墻角,但是墻角并不止情侶這一種關系可挖,挖朋友是挖,挖職員是挖,在比如挖親戚也算是挖。”
蘇夜純瞇著眼睛,嬉皮笑臉地看著風輕云淡的齊寒,“你說是吧?齊大部長?”
“我以為你已經(jīng)放棄了,你這是真想讓造謠變成真的,讓流言蜚語成為事實?”齊寒輕搖著頭,看似在為她自嘲,“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的,就算你想,那也得等又夏先放手。我表哥放過你后,你再考慮。不過,就算你到時恢復了單身,我勸你還是別打我的主意。”
原來,韓煥是齊寒的表哥呢。
蘇夜純臉色稱不上好看,她忍不住想問:“為什么呢?你說這話不覺得太強勢了嗎?”
“是強勢了點。你還記得我們之前那個游戲嗎?”齊寒問。
游戲,那個讓對方感到刺激,具有些挑戰(zhàn)性的游戲,一個以教授為代價的單方面付出,一個以自己腦力完成令人震驚事件的游戲。
這個是她接觸齊寒的開始,也是讓她前進一步的助力。
她們斷絕這個游戲都多長時間了?也許半個月,也許十幾天,這些早已不值一提,現(xiàn)在重新說起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
蘇夜純咬著嘴唇,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你想怎樣?”如果她沒記錯……
“……你在酒店已經(jīng)答應我了,你可以做不到,在最后時刻告訴我你放棄。但是,你若不做又或者你中途退出,那抱歉,我想我可能沒那么容易放過你……”
腦海中回蕩著曾經(jīng)的原話,一旁的齊寒從衣櫥里拿了一套睡覺遞給她,“沒想怎么樣,就是……有人違規(guī)得處理一下。就這么簡單。”
“咚咚——”
還想再問想怎么處理呢,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了,齊寒起身開門,蘇夜純閑來無事也跟著過去,來人被齊寒前Ι凸后翹的身體和玫紅色的大波浪遮住,只漏出黑色長裙的一角。
顏絨同志來了。蘇夜純下意識喊了一聲,“媽!”
忽然尷尬的氣氛在窄小的空間彌漫,齊寒僵硬地回過頭,忍不住動了動形狀姣好的嘴角,沒說話。
齊伯母欣喜若狂的一拍手,再松開,推開齊寒過來拉上她的手。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蘇夜純猛地回神,“啊?不是,對不起,我……我,我剛才沒看清,伯母,我以為是我媽來了……我口誤……您當沒聽見行嗎?”別這樣啊!我的天,別啊……別拉著我……
蘇夜純哭笑著,整張臉都僵硬起來,齊伯母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到了長廊,隔著紅漆桃木的扶手就往樓下喊來一聲。
“阿顏!”
這一聲在整個大廳中回蕩良久。
蘇夜純悔恨當初,無可奈何地嘆息著,我喊啥不好!非喊媽呢!
齊伯母到摟下方把她松開,坐在顏絨同志旁邊,開始了語重心長地聊天,“我好高興啊!純純方才叫我媽呢!太懂事了,我太喜歡了。現(xiàn)在就這么甜!這么懂事!嫁給我家小澈以后,我該怎么辦呢?!肯定整天被埋在蜜罐子里頭!”
說者有心,聽者不僅有心還“有意”。
對!有意!
顏絨將她招過去,特地拉過她的手放在齊伯母的手心里,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知道,顏絨同志是在給她刷好感度,順便兼職銷售,賣她呢!
“這是真的?!那好啊!哈哈哈哈……明天讓她和小澈相處相處,過幾天都能把結婚證給領了!哈哈哈哈。”
“誰說不是呢!純純性格太好了!我喜歡!咱們姐妹倆的心愿總算能實現(xiàn)了……”
長輩在此,蘇夜純不敢貿(mào)然,只能嫣然一笑,然后回頭沖跟過來的齊寒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就是明晃晃地求救。
齊寒挑著眉毛,然后瞇著眼睛,那意思是我?guī)湍隳阍趺椿貓笪遥浚?
蘇夜純無語,鄙視性地白了她一眼,不幫拉倒,誰稀罕!
“媽,我之前買的手表呢?送給伯母了嗎?我去找找——”說完,她抽了抽手,剛抽出又被顏絨同志拉住拽了回去。
“我給過了。”顏絨同志笑意盎然,不禁夸贊道,“你看純純多懂事,還在樓上休息了一會,下了樓就想著送禮物呢。阿顏,讓純純做你媳婦,不虧!唉要是我有一個兒子,我肯定讓他把小寒娶回家,咱們親上加親!”
齊伯母笑道:“是呢,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可惜了,沒有……以后也只能嫁給別人了……”
齊寒:“……”
蘇夜純心中被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