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他帶著富海,朱峰等被責(zé)令調(diào)查此案的人員一起,讓人押著鄧迪來到了太后的宮外。朱峰事先已經(jīng)看過了口供,本想著欲爲(wèi)鄧迪翻案,可是眼下的陣仗,讓他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眼下的局勢還不明朗,自己還是少說多看的好。
太后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這一晚的時間,她的焦燥也不比皇帝差上絲毫。眼下,她也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雖然這鄧迪是追隨著自己鞍前馬後的二十多年,可是現(xiàn)在,爲(wèi)了兒子,該棄就要棄掉,這是萬萬心軟不得的。
當(dāng)皇上來到宮外的時候,她也坦然了不少。
“皇嫂昨晚睡的可好?”韓銘越見到太后時,雲(yún)淡風(fēng)輕的問了句。
“皇上日理萬機,還掛記著哀家,真是讓哀家感動。哀家睡得很好。倒是皇上,看上去有些疲憊之色,要多保重龍體啊。”
“謝皇嫂掛念著。”
韓銘越喝了口茶,然後直接把話題切到了正題之上。
“今天朕來,是想問皇嫂幾句話。”
“有什麼話,請皇上直言。”
韓銘越也沒多言,對富海說了句:“呈給太后過目。”
富海答了一聲,把鄧迪的口供呈到了太后跟前,太后展開細細的看了看,然後一臉驚詫之色,“騰”的站了起來。
“這是說的哪裡話來。昨日這鄧迪向本宮告假,說有十年未回家看看,本宮只念他服侍多年,家又在這京都之內(nèi),才準(zhǔn)了他出去個兩三日,怎麼忽然間鬧出個這些話來。還望皇上明查,這上面所列之事,條條可都是驚天之罪,本宮這……”
韓銘越看了看自己的皇嫂,臉上露出了笑意,說道:“皇嫂不必多慮。朕今日來,就是爲(wèi)了還皇嫂個公證。這麼多年,皇嫂身處深宮,不問朝事。朕深信皇嫂不會做出這冒天下之大不違的事來。”
“謝皇上還本宮清白之名。”
“皇嫂也不必客氣。但這鄧迪,實是奸佞之人。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難免倚仗皇嫂之名,行不義之事。”
“是。皇上說的是。奴才如此,也是哀家教導(dǎo)無法,哀家請旨受罰。”
“皇嫂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是朕的長嫂,古語有云,長嫂若母,朕怎麼可以輕慢太后。但是今天,朕想借太后這宮裡一塊地方,給這禁苑之內(nèi)的奴才們立立規(guī)矩。不知皇嫂意下如何呢?”
“自然是好的。就算皇上不說,本宮也想請旨。”
“好。那就多謝皇嫂了。來人,召宮中嬪妃,各宮長職太監(jiān),長職宮女一個時辰後到太后宮觀刑。愈期不到者,仗二十。左妃現(xiàn)有身孕,免她前來,但她宮中宮人需到。”韓銘越冷冷的說道。
富海領(lǐng)了旨,撒出許多小太監(jiān)一路狂奔著去各種宣旨。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果然衆(zhòng)人都急急的趕了來,黑鴉鴉的站了一院子的人。
今日允臻也起了個大早,想進宮與母親商議一下關(guān)於鄧迪的事情,可是剛進了院子,就見了這個陣仗,他自知這鄧迪是過不了這個檻了,允臻一笑,想道:這樣也好,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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