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臉上雖然也帶著笑意,但卻沒有說什么,只是對藍萱作了個請的手式。
三人入座之后,藍萱笑著說道:“這幾天在下雖然足不出戶,倒也知左兄不曾前來走動。”
“哦,”左良聽到藍萱主動和自己講話,心中不覺得一陣狂喜,忙答道,“現在傷已經痊愈,自然就沒有再偷懶的道理,我已經開始當職,所以,不能像前陣那樣經常來……”
說到這兒,左良頓了頓,暗自罵道:我這是在高興個什么勁兒呢?不過是聲普通的招呼罷了,但是,似乎……似乎這藍萱還是注意到我的……
“我聽下人們講,這些日子,小豆子似乎一直給賢弟添了不少麻煩,不知他有沒有耽誤賢弟讀書呢?”廖昂軒說道,笑著轉過頭看了看站在后面的小豆子,然后繼續說,“若是有,我可是要罰的。”
小豆子聽了這話,笑著吐了吐舌頭。
“哪里說得到打擾。不過就是那么幾本書,在下已經讀了十幾年,哪里還用得著臨時抱佛腳。”藍萱說道。
“看賢弟如此氣定神閑,倒是成竹在胸了。”廖昂軒笑著說。
“與其說成竹在胸,倒不如說是不在意吧。”
“哦?你也不在意么?”廖昂軒好奇的問道,“沒想到,你與我竟然也是同道中人。我對這種事情也不感興趣。”
“是。其實在下本就對這大比不感什么興趣,不過是……為了盡孝,盡力為之罷了。”
“原來如此。不過,賢弟啊,這‘在下’兩字,是不是以后就可以免了?”廖昂軒說道。
“是啊。這在下在下的,我聽著也不是很舒服。入凡說得有理。”左良也說道。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叫我們倆一聲兄長,不會辱沒了賢弟吧。”廖昂軒說。
“怎么會……”
“那就這樣說定了。”左良說道,“把那個在下也換掉,兄弟之間,不用那些虛禮。”
“那在下……”藍萱說到這里,看著正看著自己的兩個男人停下來笑了笑,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聽了藍萱的這句話,左良和廖昂軒兩人都笑了笑,三個對座邊吃邊聊了起來。
很快,晚飯用過,殘席撤去,三人有一搭無一搭的坐在園中聊著天。
“我看你最近清閑自在的,完全不像外面那些考生,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廖昂軒笑著說道。
“心經有云: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把心里那些執念放下了,也就沒有那么些個所欲所求了。”藍萱說道,心里卻想著:那個虛名與我何關,因為事不關已,所以才能這樣輕松,我的心意早在別處,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你也讀佛經?”左良說道。
“偶爾為之。”藍萱答道。
“那種很玄幻的東西,看不到,摸不著的,怎么讓人相信呢。”廖昂軒笑著說道。
藍萱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左良,淡淡一笑,說道:“剛才廖兄不是還說,凡事講個緣法么?想來這‘緣’廖兄還是信的吧?”
“這倒是信的,看這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沒個緣份,想來是不會有什么深交的。”廖昂軒說道。
“那我與兩位,也算是有緣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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