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萱趕忙還了禮,然後說道:“您這話說的可真是要折殺在下了。區區草民怎麼敢與您稱知己啊。”
“坐吧。站著說話怪彆扭的。”
說著,允臻先坐了下來,藍萱與錦瑟這才落了座。
“姑娘看上去氣色不錯。”藍萱見錦瑟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轉,笑著說道。
“是。承蒙公子擡愛,前些日遣人送來的藥茶連用了幾日,倒是受用。近來飲食也增進了些。還未來得及向公子道謝。”
“管用就好。還是要學會舒緩自己纔是重點。”
聽了他們這幾句話,允臻心中涌出陣陣的酸意,錦瑟何時對自己深情款款過!他差點脫口而出自己的憤悶。允臻強壓了壓心裡的嫉妒,依然微笑著問道:“我聽說上次還是診出了左良姑母的喜脈。”
“趕巧兒了。以前,遇到過極類似的脈像。”
“那天,我有些事兒不在,聽說,你還遇到了我母親。”
“是。”
“偏巧那日我有些外務不在。也沒瞧見你。”
“王爺最近很忙?”
允臻一笑,沒有接話,倒是錦瑟說了句:“王爺及冠之禮已過,要立正妃了。”
“哦!”聽了這話,藍萱一笑,說道:“這可是件喜事呢。”
只見允臻一個苦笑,說道:“這喜從何來呢?”
“這難道不是喜事麼?”
允臻看了看藍萱,又掃了一眼錦瑟,嘆了口氣說:“喜歡的人,不能娶;娶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有什麼可喜的!但凡王室之後,不都是這樣的麼。”
聽了這話,藍萱拿起茶來,偷眼看了看錦瑟,但她始終面無表情,原來如此,藍萱心裡想著,誰說這王爺喜好男色來著,這明明就是喜歡錦瑟麼!
這時候,菜已經端了上來,可這賢王卻似乎沒了胃口,他不動筷,誰也不敢吃這第一口。
這時候,只聽允臻又嘆了口氣說道:“可見‘出身’這兩個字,還真是害人不淺。若是能像無憂你一樣,生在平凡人家,小富就好,娶上自己所愛之人,粗茶淡飯也好,布衣草履也罷,多了多少閒逸清平之樂。”
聽了這話,藍萱一笑,心裡說:像我?哼,若是像我,你只怕更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了。
“若這出身是天定的,倒也無妨,可若是人爲,把人生生的拖進了泥潭,就難免讓人覺得心寒了。”只聽錦瑟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
聽了這話,藍萱與允臻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允臻看她,是因爲明白她在說什麼;而藍萱,則是因爲聽到了知音。
“是啊。若是人爲,可就真的讓人心寒了。”藍萱小聲重複了一遍錦瑟的話。
“怎麼?無憂心有慼慼了麼?”允臻聽了藍萱的話,問道。
藍萱笑了笑說:“姑娘的話,在下不敢說感同身受。不過,現在姑娘的感覺,在下,倒是可以體會一二的。”
“什麼感覺?”
“餓!”
聽了藍萱直來直去的一個“餓”字,錦瑟漲紅了臉,垂下頭去,問道:“公子怎麼知道小女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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