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地抓了抓頭,不滿地咕噥著。``し表情變得很難看,充分表達出他心中的不爽。“你知道我賺
他娘的。他心中狠狠地咒罵著。這個小他整整十一歲的小丫頭片子,真他媽的夠冷靜,夠固執。看起來,她是吃定他了,她篤定他就算拆了他自己的房子,也不會把她怎么樣的對吧!“你知道我為什么販大煙,你知道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氣息逐漸平穩,扭頭看看一旁的她,瀅透無染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靈秀的容顏,還是那么平靜。
暴跳如雷后的他,看著滿目狼藉,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但他發火的過程中,卻全程略過了就在他身邊的罪魁禍首,絲毫沒有打算把她,也一同摔到破爛的桌子上。就連一地的碎渣渣,她的身邊,也是半點不沾。
于是,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之后,他辦公室里面所有的東西,除了那個穩穩地站著一動不動的佳人之外,全都支離破碎。
這還不夠。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其他的椅子和更多的東西。
這還不夠。他又拿起旁邊的椅子,狠狠地朝著已經翻了白的桌子上砸過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椅子破碎,桌子也四分五裂。
他毫無顧忌地掀翻了桌子,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打翻在地。
稀里嘩啦!
面目猙獰著,百謀遠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于是,她暗中聯絡了省城的警察局,并且聯合駐扎的軍隊,在省城與樾城的一條交通要道上,劫了百謀遠的貨。
于是,事情變得簡單,并且只有這一種可能。販賣大煙,是樾城這座土地貧瘠卻驍勇善戰的城市,地下交易的一部分。
近水樓臺先得月。只有他們身邊原本就存在著這些東西,他們可以輕易地得到,這種吸毒者的特征,才會如此廣泛的在他們的身上呈現。
何以做到這一點?
語音低怯,兩目暗黑,肌膚甲錯,身體羸瘦。這些都是典型的吸毒人群的特征。而他的那些手下們,具備這種特征的人,竟然占了一半以上。
“吸毒體質。”宋雨潞再次強調道。
“什么……痣?”他皺緊眉頭,聽得暈乎乎的。朱砂痣還是美人痣?這個吸毒痣是個什么鬼?
可是她一點也不害怕。“你的手下,一半以上,具有吸毒體質。”
她的話,讓他逐漸開始相信,也不容他不信。但這樣的認知,讓他登時面目猙獰、兇相畢露。
濃眉擰得死緊,百謀遠咬牙切齒地問道:“看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宋雨潞還是不疾不徐:“我不是說聽,我是說看,真正的看。”
他決不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懷疑他手下的兄弟。勵傲或許會告訴她他的名字,但絕不會說出這件事情。而其他知曉內情的人,也一樣。至于另外一些接觸過她的人,比如監獄的看守和犯人,他們則根本無法觸及到這個絕密的核心所在,對此幾乎一無所知。
“不可能。”百謀遠斬釘截鐵地否定道。
宋雨潞給出的答案卻非常簡明,半點都不復雜:“很簡單,看看你的手下們,就知道了。”
不要說他不信,即便他從不懷疑這個丫頭確實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也無法相信。販賣大煙,這是他樾城的絕密,不可能會有人膽大妄為地走漏風聲。而且,他有這個自信,她對于樾城的了解,就僅限于那座男子監獄,其他的,她應該是一無所知才對。
這一次,百謀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怎么可能會知道販煙土這件事情?”
“大煙。”宋雨潞用兩個字回答他,簡明扼要。
他說話的語氣更陰森,里面充斥著的濃濃的不悅,毫無保留:“你知道我運的東西是什么?”
百謀遠的眼中,掠過驚異。竟然是她做的。他想一萬次,也想不出來是這個結果。
“是我讓人,劫了你的貨。”宋雨潞一字一句,語出驚人。
可是,這個丫頭片子的本事,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冷冷地追問道:“你知道什么?”
切!百謀遠的臉色已是極其難看,但他依然表示不信服:“你?怎么可能?”
宋雨潞不閃不避:“我。”
眼神更冷,他似乎是聽出了不一樣的訊息:“那算誰的?”
宋雨潞肯定地搖搖頭,她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敢于太歲頭上動土:“這次的事情,別算在別人的頭上。”
查不出來,查得不對,查得不全,查得不夠好,殺人的理由多得是,在他手下干活,但凡有半點不利落,結局都是可想而知的,他不會流露半分憐憫。
百謀遠的一雙黑眸瞬間瞇起,光芒鷙冷,裹挾著陰森森的霸氣:“那又怎么樣,我這里死的,永遠都是該死的。”
宋雨潞的表情倒是平靜得很,說出來的話,卻是嚇人的:“我如果不來,今天這里就要死很多人。”
連日來,心情不佳的他,讓周圍的人動輒得咎,噤若寒蟬。盡管如此,他還是極度火大。這個時候,還能夠有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出現,也就只有這個小丫頭能夠做到了。
“丫頭,你怎么來了?”他看似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即便是她走進來,他也懶洋洋的沒有起身相迎。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意外。
這一次,百謀遠的辦公室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