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范陽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麥德維丘克一口便拒絕了:“建議?不,我不需要建議。”
“可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合作?我愿意讓出貿(mào)易公司30%的股份。”
這話說出來,范陽覺得還是很有誠意了。
也不失為解決問題的一種辦法。
對于范陽來說,掙錢的路子簡直不要太多,讓他去做十幾塊錢一條的香煙,冒著生命危險跟這些家伙打交道,是絕對不可能的。
哪怕給足10倍的利潤他也不可能去做。
他已經(jīng)小有所成,過了搏命的階段了。
“NO。”麥德維丘克語氣有點不耐:“我拿你公司的股份沒用,你還不如考慮給我一點現(xiàn)金還好一些。”
酒吧里的設(shè)施簡陋,連一套像樣的音響都沒有,就幾只敞頂?shù)母咭衾龋魈手c其說音樂,不如說是噪聲,昏暗的燈光,更是讓范陽一刻也不想久呆。
而那昏暗的燈光下,旁邊坐著一頭貪婪的家伙,貪婪,赤果果的貪婪,豪不掩飾的貪婪,這么直接,從范陽看到他開始,已經(jīng)給出了1萬1千塊人民幣,20多萬堅戈,還在口口聲聲要錢。
即便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范陽深深的看了一眼麥德維丘克,將口袋里的萬寶路拆了出來,自己點上:“那我也說NO,ZS香咽這個事情我辦不到,無能為力。”
皮包里還裝著公司的那張臨時牌照,范陽拿出來,攤開給麥德維丘克看了一眼,撕成碎片。
“你威脅我?”
“談不上威脅,我只是一個普通商人,但卻是一個正當(dāng)商人,犯罪的事情我絕不會做,我知道你腰里有槍,手上有權(quán),你可以毆打我的手下,但你無法要挾我做任何事,我只需要三天,三天時間,接到我的手下,我注銷貿(mào)易公司,絕不會再次出現(xiàn)在你眼前。”
麥德維丘克一看談崩了,居然也不意外的樣子:“怎么,你以為就這樣一走了之就行了?”
“那你還想怎樣?”范陽的語氣有點不耐了,也大有豁出一條命的想法。
麥德維丘克不怒反笑:“很好,看來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但我建議你再仔細(xì)的考慮考慮。”
“不用。”范陽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堅決:“我希望盡快看到我的兩個手下,我看到人之后,再付給你一萬,你覺得如何?”
聽到再付一萬,麥德維丘克終于現(xiàn)出滿足的表情。
他的目的也已經(jīng)完美的達(dá)成了。
麥德維丘克說道:“一言為定,我甚至可以提前為你搞定,需要我送你回酒店么?”
聽到麥德維丘克答應(yīng),范陽也瞬間松懈下來:“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這話說完,范陽似乎察覺到麥德維丘克臉上有一絲喜色。
“那就再見了。”麥德維丘克頗為光棍的抱著那20多萬堅戈,還沒忘把桌子上兩張1000面值的堅戈收走:“晚安。”
下樓走了。
一下樓回到車上,麥德維丘克就忍不住抱著那20多萬堅戈親吻了一下,從扶手盒里拿出三顆子彈,小心的擦拭一番,壓進(jìn)自己的托卡列夫TT-3彈夾里。
趕緊發(fā)動汽車逃離現(xiàn)場。
開出一段,確保再也看不到范陽之后,忍不住大喝一聲Yes,這些豬一樣的中國人,這樣就被自己搞定了。
其實他也是冒險行事,所謂的ZS咽草,也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事實上,現(xiàn)在的哈薩克斯坦整體環(huán)境還是非常好的,這可是哈薩克斯坦的首都,他區(qū)區(qū)一個副營長,膽子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他的確在做ZS生意,但誰敢膽大到光明正大的地步?一旦出了簍子,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他頂上的軍方大佬會毫不猶豫的捏死他。
那丟掉的幾包xx可是讓他好幾天睡不著覺,始終認(rèn)為是被范陽兩人撿走兩包,這是那傻子說的。
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是送他們見上帝。
如果是幾個厄羅斯人,他都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定這個事情。
但中國人不行。
要是置之不理呢?
要讓他們繼續(xù)留在阿拉木圖,想想麥德維丘克就覺得緊張,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完全不可預(yù)料,他可是知道這些生意人有錢有勢,發(fā)展的速度會有多快。
萬一某天就攀上個大人物呢?
還好自己留了一手,當(dāng)初看他們穿著不凡,讓人盯梢了一下,找到了范陽住宿的酒店,原本只是想收取點保護費,他可是知道這些中國商人相當(dāng)慷慨,也愿意拉到一些保護傘。
結(jié)果歪打正著。
出動自己的關(guān)系調(diào)查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什么根基,最后決定冒險恐嚇,所以兵行險著,直接抓走他的手下。
而什么跟英國人辦事,也是從楊建中嘴里得知的,也是跟楊建中的嘴里知道他們開著改裝陸巡過來的,什么伊蓮娜都是他隨口一說。
果不其然,這一計劃可是相當(dāng)?shù)耐昝馈?
他現(xiàn)在也相信那兩包XX不在范陽身上,還成功的索取了一大筆橫財。
兩萬一千塊人民幣!!!
拆算成堅戈有足足136萬,還有20多萬堅戈,這一趟收獲150多萬,可全是自己的。
ZSXX,自己只能拿到很少一部份,這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自己甚至不知道銷往哪里。
即便以他的身份,這筆錢也要當(dāng)自己兩年的收入了。
哈薩克的普通工人,要想掙到這么多錢,得不吃不喝干上足足30年。
豬一樣的中國人。
一打方向盤,卻以極快的車速回到中心廣場。
為了萬無一失,事前他進(jìn)行了周密的安排,出動了半個連的兵力,當(dāng)然,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事前還清空了整條大街,營造出空無一人的假象,街頭街尾都被自己的人把守住,酒店對面更是派了十多人暗中盯梢,害怕他們報案,或者去找大使館。
甚至大使館門口也派了有人把守。
時間也卡得非常精準(zhǔn),晚上9點全城斷電,電話也撥不出去。
這個時候街道上已經(jīng)真的冷清了,麥德維丘克把車開到街頭,下車之后人都有點漂了,向自己的部隊迅速了解了一下情況,手下的人匯報就只把人送去了醫(yī)院,沒有報案,也沒有通知大使館。
又問之后他的手下在哪兒?
范陽一行不過10人,每一個人都受到了嚴(yán)密監(jiān)控。
手下回答全都在酒店大廳點根蠟燭等著,只留了一人在醫(yī)院照顧病人。
醫(yī)院也有幾個手下在嚴(yán)密監(jiān)控。
麥德維丘克啪的打個響指:“簡直完美。”
從車后座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幾條香咽,讓手下們分了下去,讓他們繼續(xù)守著,現(xiàn)在他要趕緊回去,親自把他兩名手下給送到酒店。
還有一萬塊錢沒收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