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良和曹運鵬見此,同時都把臉轉向一邊,王佐良說:“‘美人寶刀快馬,老樹怪石奇花’皆為我等所求呀!”
“好!哈哈!”何鋒鈺大笑道,“對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
曹運鵬聽了何的話后,兩眼直翻,好似吃了只大蒼蠅,坐臥不安。何鋒鈺坐在椅子上,搖左腿在看報紙。王佐良在用桃木梳子,在梳大分頭。佐良笑著說:“美女天天有,贛榆也不少,就是無官無錢呀!”
何鋒鈺感慨地說:“是呀!”說著把報紙丟在桌子上,又點上了一支煙吸著。
曹運鵬看著二人說:“二位,找俺們有事嗎?”
何鋒鈺彈一下煙灰說:“城里的仲八回話了,叫我們后退十里,我們于明天就開始退吧!”
“好!”曹運鵬把眼一瞪說,“那就按何指揮官說的辦吧!”
“這樣也好。”何鋒鈺盯住曹姨太上身說,“那就再次辛苦五姨太和楊永清先生了。”
“不客氣!”曹運鵬點頭哈腰地,“為了百姓,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滾一邊去。”曹姨太瞪了丈夫一眼說,“好,俺這就同楊先生,一同前往。”曹姨太向三人點點頭,扭扭捏捏出去了。
何鋒鈺一直盯著曹姨太看,等看不到人影這才收過臉來。曹運鵬和王佐良的臉都氣得變了色。王沂華氣喘吁吁地跑進門,快速地向廳內掃一眼,跑到王佐良身邊道:“二叔,俺們協同何長官手下圍城的鹽警,被土匪打慘了。”
王佐良扔掉梳子:“媽媽的,就是剩下一個活人,也不例外地給老子先圍著,沒有俺們的命令,決不許后退半步。”
王沂華:“是!侄兒這就去按你老和二位大人的意思去下命令。”王沂華向何、曹點點頭,出去了。
王佐良掃了何、曹一眼說:“他媽的仲八這個大土匪,想走沒那么容易。等你出了城,看老子怎么收實你!?”
這時,仲八手捧著水煙袋在屋里不停地轉著,孟昭遠嘴里叼著洋煙在擦著手槍。仲八看著孟說:“兄弟,你看什么時候出發?”
“老大!”孟昭遠,“何、王的兵開始退了嗎?”
仲八:“聽說已開始實行了。”
這會子,孫秩墜帶三個警衛進門說:“那些王八蛋開始退了,俺們怎么辦?”
仲八:“退多遠了?會不會有詐?”
孟昭遠:“不好說!還是讓兄弟跟隨看看再說。”
仲八:“等到他們退了五里后就行動。”
孫秩墜跑進來說:“好吧!請會長批準俺們分會斷后。”
“這個……”仲八想了一下說,“好!你們可要小心呀!”
“是!”孫秩墜一個立正出去。
提著大肚盒子槍的仲八和孟昭遠,正帶著步伐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向城外開拔。仲八看跟上來的孟昭遠:“王佐良和曹運鵬,這兩個大孬種真會放俺們順利出城?”
“我也在琢磨著吶!”孟昭遠臉色不安地道,“可也是啊!這就是令弟最擔心的地方呀!”
“兩位都在呀!”孫秩墜帶警衛員打馬跑來,他向二人點了一下頭說,“老大,俺們斷后的人馬完成任務,然后,到哪里找大伙兒?”
“這個……”仲八看了下孟昭遠說,“我看就到子貢山吧!”
“是!”孫秩墜道。
這時,何鋒鈺半瞇著雙眼坐在那里想心事,不時露出微笑。王佐良正在擺弄子彈,李副官在倒水。
“兄弟們!”何鋒鈺睜大了一下眼問,“我們隊伍后退了多少里?”
王佐良:“二三里吧!”
“好!”何鋒鈺擔心地,“土匪開始實行了沒有?聽說已經有人向城外出來了。”
曹運鵬提著手槍進來,往凳子上一坐,打起盹來。王佐良轉臉看了一下曹運鵬說:“曹大人運鵬先生,你怎么就老是遲到和睡不醒吶!”
曹運鵬強睜下眼,說:“俺昨晚受涼,一夜上了五六次廁所!”
“厲害!”王佐良生氣地說,“是同五姨‘加班’凍的吧!少干點對身體有好處!”
“放屁!”曹運鵬心里說,“他媽的你這個二子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有嘴說老子?”
正在想好事的何鋒鈺一聽二人的對話,立馬來了精神,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走到王、曹面前“嘿嘿”兩聲。于是說:“二位既然都到了,那就代我在這里指揮一下,我親自出馬到前邊看看。”
“這……”王佐良看了一下曹運鵬,“這,這樣行嗎?何長官的正規軍能聽俺們的?”
何鋒鈺瞪了一下眼:“誰敢不聽就斃了他。李副官,我不在這里時,一切都聽他們二位的指揮。”
李副官打了一個立正:“是!”
此時此刻,身穿睡衣的曹姨太正坐在床上發呆,丫環端一杯剛熱好的牛奶過來。曹姨太欠起身說:“放在這邊的桌子上。
“哎!請夫人趁熱喝了吧!”
曹姨太伸手說:“好吧!快接給俺!”
丫環端起杯子送上,然后,退到一邊站立。說:“夫人,昨晚睡的‘不好’?”
曹姨太嘆口氣:“哎,那個沒用的老家伙上來幾下就不動了,真是個無用的東西!”
丫環心里說:“那個沒有的家伙已同俺干了兩次,哪還有力氣干你這個老臊貨!”
丫環看了一下姨太太假意地地說:“戰事這么吃緊,老爺哪還有心思干那事呀!”
說話間,何鋒鈺帶人來到了曹姨太的大門前,看著倆警衛員說:“你們在這里守著,誰也不許進。”
一警衛:“是!”
何鋒鈺走到門口看了看,舉手敲門。
“篤篤篤”響起了幾聲敲門聲。房屋里的丫環大聲地問:“誰呀!”
門外傳來:“我,何鋒鈺。仗打了這么一大陣子了,可把我給渴死了,特來找口水喝。”
“啊呀!”曹姨太看著丫環,“快開門,是何長官來了。”
丫環笑著:“哎!”
何笑瞇瞇地擦著汗進門,曹姨太趕緊把露著的半個大**蓋上,下床穿鞋。何看了一邊丫環一眼,找凳子坐下說:“對不起,打擾了!”
曹姨太滿面春風地說:“何長官的大駕光臨,真是三分有幸!歡迎,歡迎!”
“不客氣!”何鋒鈺**迷迷地,“給你添麻煩了,喝口水就走!”
“丫頭!”曹姨太臉轉向丫環,“快給何長官倒水!”
丫環:“哎。”
丫環邊倒水邊用眼的余光看著何鋒鈺。只見何的眼光不停地在曹的臉上和胸部掃著。曹姨太看著丫環把水端過來放下,就說:“回你的屋里睡吧,俺們不叫不許過來。”
丫環笑著:“哎!”
曹姨太說:“聽槍聲,城里正在大打出手,你怎么有功夫來這里喝水?是另有企圖的吧……嘿嘿!”
何鋒鈺笑著把曹姨太……
丫環到了自己的的房間關上了門,在屋內轉了一大圈后,把門拉開一條縫隙。用耳朵貼上縫隙。門外傳來曹姨太和何鋒鈺二人,不大正常的話來……
丫環不由地把左手放到自己的的胸脯,又把右手放到下身……
此時,王佐良左手夾著正冒煙的洋煙,正在大汽燈下看著地圖,曹運鵬正在往手槍里上**,李副官提槍進門。李副官沖王說:“土匪撤的差不多了,只有孫秩墜這股還沒大走遠。”
王佐良猛吸一口香煙站了起來,在屋子里轉了起來。他吐了一口煙,停止轉動。把眼一瞪說:“就這樣讓土匪溜之大吉了?是否太……”
李副官:“何指揮官的意思是放他們走的,但可以順便殺他幾個,讓我們也好解解恨。”
“也好!”王佐良,“剛才的槍聲是你們放的?”
“正是!”李副官面帶得意地說,“正是在下的下的開槍命令。”
曹運鵬舉起手槍說:“好!應多殺幾個才能解恨!”
王佐良看著曹運鵬:“你的意思要把這后面的全滅了?”
“不錯!”曹運鵬收起手槍說,“就是不能全滅了,也不例外地殺個大半。”
“要得!”李副官小人得志地,“我這就去下命令。”
孟昭遠和孫秩墜提著槍在衛兵的簇擁下,向城門外撤著。孟昭遠:“還有兄弟沒有撤出來的沒有?”
“應該是沒有了。”孫秩墜向后面看了一下說道。
十米之處的王佐良,正指揮著機槍手準備向這里掃射。
孟昭遠和孫秩墜二人,帶手下正指揮著最后一幫的人的撤退著。王佐良舉槍盯住孟、孫等到好漢從在面大大搖大擺地走著,氣得雙眼都直了。佐良一摟手槍扳機,大聲地說:“打,給老子狠狠地打。”隨著,槍聲大作。
孟昭遠、孫秩墜二人隨著槍聲就地趴下,他們的身邊被槍彈打倒十多人。孫秩墜大喊:“二當家的快帶人先走!快快!”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咱就一起死!”
孫秩墜心里話:“要想一起沖出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在掩護下,他們才能有沖出去的可能性。那俺們只有用身上的這三個手**,把王佐良和機槍手給端了。好,就這么辦!”
只見孫秩墜從身上摸出自己僅有的三個手**,把三個蓋子都擰開,又把三個火線全套在右手中指上。利用武功來一個滾雪球,一下子滾出八九米遠,幾乎靠到王佐良的手下。秩墜一咬牙,拉下了火線。
正在指揮機槍掃射的王佐良,猛然發現一個“雪球”滾到眼前,沒容多想就本能地也來一個“滾雪球”,向后滾了五六米。當王佐良正想再加速時,“轟”的一聲巨響,被三個同時炸響的手**的氣流推出了十幾米,自己又滾出幾十米遠……
孟昭遠大喊:“老孫,老孫!俺們會給你報仇雪恨的!老孫!好漢們,沖啊……”
此時,被綁上雙手的宋繼柳,早就把原來準備在袖口的刀片摳出,自己割斷繩子,從窗戶爬出。跑到大街上。見沒有人跟蹤,就從一個角落挖出事先埋好的手槍,向狗洞爬去。
當宋繼柳出城后,正好看到了孟昭遠帶人向外沖,見敵人在他們的后面,死死地咬住。上去就是三槍,把三個追在最前面的家伙放倒,怕死的敵人一看這陣式嚇呆了,再也沒有人敢向前沖了。于是,小繼柳趁這個機會,撒腿跑走了。
第二天一早,何鋒鈺見眾綠林好漢出了贛榆城后,在指揮部向李副官一揮左手:“李副官,現這個特富的小縣城被我們拿下了,傷亡了不少兄弟,這個損失可大啦!為了尋得補償,你可有什么好的辦法?”
李副官明白主子的意思,于是,討好地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在這里損失就在這里找回,我看不在這個鹽大頭云集的地方大撈一把!”
“鹽大頭就是錢多呀!”何鋒鈺大手一拍,哈哈大笑,“呵呵,就這么干!”
“是!”李副官領令而去。
就這樣,何鋒鈺手下的國民黨官兵,把綠林好漢留下的這個完美無缺的小縣城,給搶得雞犬沒留,分文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