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朝前方的教學樓走去隨之而動的還有身邊周圍的鴆毒,猶如海浪般將他的身體掩蓋在鴆毒中,鴆抬頭眺望著教學樓上的風景淡淡一笑:“終于露面了,陰靈峰你還真是只縮頭烏龜,竟然躲了這么久。”
如今和陰靈峰較量,說實話,他心里還真沒什么的底氣,畢竟對方兵多將廣,而自己的倚靠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老幼病殘,但事實也的確如此,只不過自己手中的幼童可不是真的那么虛弱,他們足可以獨當一面!
只是手下的這個老~還真是讓自己有些汗顏,不過仔細想想馬山為自己辦事時還算忠心,多少也可以抵消一些自己對他的不滿。
“還好吧我什么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并沒有在意鴆對自己的嘲諷,陰靈峰隨意的揮揮手,面前的正中央再次出現一張酒桌:“我還為你準備了酒水,怎么樣,上來敘敘舊?”
雖然不清楚鴆的實力到底恢復幾成,但這絲毫不影響自己拉攏他的決心,要知道鴆所擁有的實力,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自己所需要的,只是~他和自己的敵對關系,正如辛婷所說,如果能把他吸收過來,那簡直就是比自己去擁有‘乾坤’還要如意,畢竟‘乾坤’這種神物,雖然自己嘴上說沒什么,但到底如何自己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
“就沒這個必要了吧。”鴆緩緩背過雙手淡淡一笑:“我想等我上去親手把你調劑成一杯酒,感覺要比你請我和的任何一杯都要純美,畢竟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嘛。”
想想自己從現代的書籍、電視還有網絡上學到的這些新詞兒,形容起來還是很順耳貼切的。
“看來不只有我們,連一向頑固不化的鴆,都開始學習新東西了。”沒有去在意鴆對自己的威脅,陰靈峰舉著酒杯環視著周圍如臨大敵的眾人淡淡一笑:“哎,你們這都是什么表情啊,連他都懂得變通,你們這些常年混在人間,及時吸收人間新事物的新一代厲鬼怎么就不懂呢?你們可不能越學越回去啊。”
看來這些老人還是對鴆的手段有些畏懼,唉,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們都是這個樣子,那你要你身邊沒見過鴆的新人怎么想?這一仗還沒打,氣勢就先輸了。
‘砰’‘砰’易發用力的拍著桌子,瞪著眼珠環視周圍座列的眾人:“嘿,嘿,干什么,干什么呢?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這么貪生怕死?他鴆又能怎樣,上次被我們封印,這次一樣會被我們干掉,你看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真給主人丟人!”
鴆還沒來,眾人就因為他的手段而自亂陣腳,如果不及時糾正大家的態度,這一仗必敗!
就在易發怒斥厲鬼期間,操場上的魂兵終于有了變化。
‘砰’‘砰’‘砰’野狗鬼將手中的棺蓋立起,舉在身前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同時掩護其身后的魂兵。
打量著立起的棺蓋,鴆淡淡一笑:“現在可找不到這么厚實,這么純實木的棺材了,可惜,可惜啊。”
自己的鴆毒可腐蝕萬物,單憑你這中棺木能有什么用處?
悠悠的朝前邁出一步,隨著鴆的邁進,身邊的鴆毒隨之跟進‘滋~’沾染在眼前的棺蓋上,迅速將其融化,濃烈的墨綠煙霧隨之從棺木上噴涌而出,并且很快就穿透整個棺蓋,直接侵染到野狗鬼的身體。
‘嘩~’就在鴆打算揮手掃開眼前的障礙時,數支長戈破開棺木直刺鴆的身體。
手臂一甩,猶如短鞭般在長戈上一揮而過,鴆望著已經腐化成一灘墨綠汁液的長戈,豎起的瞳孔微微一縮,怎么,這個時候還找這么多的死士來壓陣?陰靈峰啊陰靈峰,到底你的手下是有多不開眼,竟然還認為你是個大公無私體恤下屬的好人!
沒有任何的言語,鴆腰部后側突然浮現出兩道墨綠的貓尾,隨風朝左右兩邊飄動。
“控尾術,他已經練成了嗎?”緊緊盯著鴆腰后隨風飄動的貓尾,陰靈峰漆黑的眼眸瞬間化為一抹陰森的墨綠,中間的漆黑瞳孔微微一縮。
控尾術是妖族特有的法術,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操控尾巴的意思。但控尾術雖然稀松平常,卻又異常強大。當然要使控尾術強大的前提,除了對尾巴運用操作猶如手臂以外,更重要的是尾巴的數量,一般普通妖怪的控尾術再怎么精進也只是多了一只手而已,但像貓和狐貍這種靈獸,卻可以激發出九條,但要想激發九條靈尾,幾乎可以說難如登天。控尾術一旦發展第二條靈尾,妖怪就會出現虛弱的現象,這就是上天對這種奇珍異獸的一種考驗,跨過去就可以位列仙班,享受永恒的生命和強大的法力,跨不過去就只能擁有千年陽壽隨后落葉歸根。
所以陰靈峰對鴆最大的忌憚就是因為他是貓妖,是妖怪中極少能夠擁有修煉九尾的強大潛力,這也是為什么它一定要將其抹殺的原因,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自己已經和鴆結下了梁子,就形同有了一個強大的潛在對手,所以自己~必須將其抹殺在搖籃中!
易發緊緊盯著鴆,目光都聚焦在對方身后的尾巴上,聲音壓抑的讓人窒息:“主人,殺了他吧,如若你在放跑他,他日,必是你后悔莫急的時候!”
二尾的鴆,這是一個多么可怕并且強大的對手,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邁進三尾的境界,但如今已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身后的二尾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曾經自己也不相信鴆能有一天修煉成二尾,但如今就這樣活生生的擺在自己面前,那三尾、四尾甚至九尾呢?
密思極恐,一定要將所有的威脅全部扼殺在搖籃里。
“易發、聶青,你們兩個去,務必注意,小心一點。”冷冷的盯著鴆,一直保持淡定的陰靈峰突然開口。
那迎風飄舞的貓尾就像是對自己的無聲挑釁,它陰靈峰絕不允許自己醞釀已久的計劃就此擱淺,如果有人阻擋,不管多可惜自己也要將其鏟除!
沒有任何的言語,易發、聶青兩人消失在席位上。
直徑朝前走著,鴆邁開的步伐悠閑自得,兩條尾巴四處飛舞,抽擊著周圍的厲鬼,只要被尾巴所觸碰到,厲鬼紛紛化為一灘墨綠的汁水。
一股惡臭打亂了鴆悠閑的步伐,他雙腿一彈朝后飛出數米,腳尖朝地面一點,緩緩落地,目光望著自己剛才所在的地方瞇起雙眼,終于來了,看來陰靈峰也按耐不住了。
毫無聲息,易發就這樣突然出現在鴆剛才所在的地方。
不等鴆細看,易發身上涌出一股灰褐的濃煙在半空盤旋片刻洶涌的撲向鴆的面門。
這是要打臉嗎?沒有任何的遲疑,鴆背后一只貓尾猶如利箭般從身后刺射而來,迎向那灰褐的濃煙。與此同時,他左手手心朝上中食二指朝易發一勾,原本隨著鴆的前進而殘留在此的鴆毒朝易發猛然聚集,猶如猛獸般撲向對方的身體。
就在鴆毒要觸碰到易發的那一刻,易發突然消失,隨后被聶青抓著肩膀出現在離原地不遠處的空地上。
“老小子,你可欠我一條命。”聶青毫不避諱的提醒著易發,鴆的毒它是見識過的,雖然說易發能夠抵抗,但它心里還是對易發的自滿感到不安。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你要是把自己坑死了,我以后找誰比試去?組織了就咱們兩個玩毒,你想死,我還不干呢!
斜視著目光,易發陰森的盯著聶青:“你少給老子扯犢子,老子欠你一條命?你還欠老子一條命呢,要不是你,老子早就把那小子干掉了,凈壞老子好事!”
知道聶青是好心,自己雖然沒嘗試過,但從剛才對付小嘍啰上面,自己看到很清楚,那毒~的確不太容易對付,尤其是它殺厲鬼的時候,真如同切麻桿一般,厲鬼根本沒有抵抗還手的余力!
“我主攻,你偷襲。”聶青盯著易發,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么主攻和佯攻的稱呼,對付鴆,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
咧嘴一笑,易發拍拍自己精瘦的胸口:“可以,不過你個主攻的可不要掉鏈子,給我丟臉。”
比起主攻,偷襲可是個肥差,尤其是和這么危險的對方交手,當然自己也不怕聶青會騙自己,這小子是個直腸子,沒那么多花花繞,況且上面主人可看著呢,誰敢做那些小動作!
沒有任何的回復,聶青雙腿一彈朝鴆迎面沖去,雙手漆黑的尸氣翻滾著,猶如兩團漆黑的烈焰!
不等聶青接近鴆,周圍的毒蛇般伺機而動的鴆毒紛紛沖向聶青。
雙手一揮擊向沖來的鴆毒,那些煙霧凝聚的鴆毒隨著掌風一吹而散,隨后又緩緩凝聚成形朝聶青沖去。
‘滋~’一個不慎,聶青的后背被鴆毒擦傷,墨綠的血液緩緩從傷口上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