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并沒有因為冷琳琳的話而感到意外,也許是就沒想過這件事,此時的鐘發白感受一陣久違的神清氣爽,沒有厲鬼的‘噬魂’永遠都讓自己這么倍感舒適。
“發白,你~也太悠閑了點吧,我們可是連現在處于什么處境都還不清楚呢!”盯著一臉悠閑的鐘發白,冷琳琳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情況,你不是一直都因為陰靈峰和鴆的事弄得自己心力交瘁嗎,怎么現在反倒一副這么悠哉的狀態,你不會因為使用了‘噬魂’連人格的變了吧!
半閉著雙眼,鐘發白朝冷琳琳擺擺手:“不是,只是~我很久都沒有這么舒服過了,一直以來都要時時刻刻注意‘噬魂’里那些家伙的動向,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哪怕睡覺也只是暫時的打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輕松自在,嗯,說到今天和陰靈峰的這場交手,還真是痛快啊。”
因為要看管‘噬魂’里的厲鬼,鐘發白一直都是過著半休息半看管的生活節奏方式,雖然身體上的疲憊能夠靠打坐來得以恢復;但精神上的卻并不是那么好恢復的,而且只要自己體內只要有一只厲鬼,自己都要將保持最高的警惕,長此以往,這種壓力是難以想象的。
“怪不的你有龍涎香這樣的好東西,這東西~你用的應該很快吧。”聽著鐘發白的自述,冷琳琳臉上有些幽怨的望著對方,內心沒由來的一陣心酸。
早就聽陸宇念叨過,鐘發白手中有龍涎香,原以為這只是鐘發白提高心境,提高修為的方法,原來對鐘發白來說,龍涎香就是藥,是暫時讓他可以養精蓄銳,調整身體的藥。
雖然說龍涎香金貴無比,但比起用所謂的藥物來壓制自己的精神,靠藥性和藥效提高自己的精神注意力相比,前者就是他的專屬治療藥品。
而且像鐘發白這個情況,應該每天晚上都會使用吧,這么頻繁的使用,每分每秒燃燒的可都是錢啊!
并完全不清楚冷琳琳心里的想法,鐘發白淡淡一笑:“還好,每次等身體緩和下來,就掐滅香料,而且不是每次身體都好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龍涎用的并不是很快。”
對于自己手中龍涎香,自己也是珍惜的很,畢竟一旦用盡就真的沒有了,況且這東西并不好找,在外面也可以說是有市無價的珍品。
看著挺聰明怎么一遇到關鍵時刻就這么傻,打不過跑就是了,還非要硬撐。打量著鐘發白,冷琳琳冷哼著撇撇嘴,隨后目光環視四周:“這是我的寢室沒錯啊,不過誰會這么好心,還這么有本事把我們從陰靈峰和鴆兩個變態人物手上給解救出來,這么厲害干嘛不出手滅了它們?”
一想到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讓她無比憋屈,在鴆那里,非但幫不上鐘發白什么忙,還要時刻因為自己讓鐘發白受著內心的譴責,這種欠人情的感覺讓自己十分不爽。
現在雖然說契約被解除,但說到底不過是從一個洞跳進了另一個洞,根本就沒什么區別。不過二者相比,自己好像還是比較喜歡陰靈峰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感覺,起碼它不會逼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怎么回事!感受著鐘發白兩人突然的消失,鴆眼里閃過一絲驚慌,對于鐘發白他們的消失也許自己會感到很意外,因為能夠從自己和陰靈峰眼底下將人帶走,就說明對方絕非凡人,實力根本不弱于自己,但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對方所散發的法力,雖然沒有見到本人,但外溢出的法力精純無比卻又讓人察覺不出,那法力的波動就好像是和這個世界融為一體,如果不是一直關注著鐘發白兩人,可能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發現這精純的法力!
在貓尾上,原本瘋狂撕扯的漸漸停下,陰靈峰同樣也感受到了那股法力,不同于鴆,它對那股法力在熟悉不過,那~正是它夢寐以求的最大助力,可為什么,為什么秋寒會救鐘發白,這沒有道理啊,按理說鐘發白已經在這所學校打了不少大的陣仗,在這期間,秋寒一直都是蟄伏不動,今天怎么會這么貿然的出手?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參與戰斗,難道秋寒一直都在關注著自己,保持著應有的警惕?不,不可能啊,自己自問做的的已經是滴水不漏,為了怕引起其中的不變,自己還一直久居閉關,從未出現在他們這些學生眼里,怎么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連陰靈峰都停下了!看著聽著撕扯的利爪,鴆瞇起雙眼,到底會是誰?難道是哪位下凡的神仙?不,不會,如果真的是神仙,自己和陰靈峰的這種行為,雖然罪不至死,但被嚴厲教訓一段是免不了的,不,不對,相比起陰靈峰,自己的罪過可能會更大,畢竟自己為了恢復實力,曾經指使馬山去為自己抓童男童女,但是這一條,自己就會受到應有的天譴!
不,自己不能受天譴,自己好不容易將修為提升至和陰靈峰幾乎持平的地步,如果這個是接受天譴,搞不好會讓自己的實力再次掉落至冰點也說不定,那自己之前的所做作為又有什么意義?
還有馬山~不是白死了嗎!
不管會不會遭到天譴,鴆還是帶著保守的心態收回法術,悄悄離開學校,臨走之際,他特地看了一眼陰靈峰,卻發現它也保持的呆滯的神態,雖然很想趁這個時候補上一刀,但自己還是忍了。
既然收回了法術,就已經對這不知名的力量抱有了恐懼感,如果自己因為一時的仇恨而弄得魂飛魄散,那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呢?自己的確一心想著報仇,但自己不是被仇恨沖昏頭腦的傻子。換句話說,對方的實力讓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這就像一道明知是死是活的選擇題,作為一個聰明人答案當然是后者。
感受著周圍的厲鬼,鴆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算了,反正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以后這段時間只要靜靜的看戲就好,相比起捉老鼠,老鼠打架不是更有意思。
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你的領導才能把陰靈峰,單純的這么做掉你,可能是太過無趣,就用你僅限的命,來博我一笑吧。
“要不你吃點東西在走吧,反正這點兒,秋寒已經睡著了,你就在坐一會兒吧。”冷琳琳把電熱壺做好水,放在插座上打開開關,起身捋了捋身前的長發,指了指沙發旁邊的櫥子:“只有方便面,還有面包,你將就一下。”
這些也這不過是和秋寒出去玩時順手買的,本來是想回頭兩個人在宿舍找個不錯的電影,趁沒事兒的時候玩個通宵的,但眼下鐘發白一來,看來這些泡面是要提早的做貢獻了。
望著沙發旁邊的櫥子,鐘發白一臉尷尬的望著冷琳琳:“這個~不收錢吧?”
不知不覺就想到了陸宇和冷琳琳兩人在一起的場景,直到現在自己才發覺,這個善意的玩笑好像最大的樂趣就是冷琳琳的表情,因為當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就不斷想象著對方會用什么樣的方式,什么樣的話語來回答你,但同時你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可你依舊想通過對方來驗證一下自己想法的對錯,如果對了那說明自己對她了解的還算不錯,如果不是,大不了就是在侃幾句玩笑。
這可能也是陸宇因此樂此不疲的原因吧。
“你怎么跟陸宇一個德行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們兩個一個紅豬,一個黑豬,真相配,都是豬!”沒想到鐘發白也學會打趣自己,冷琳琳甜甜一笑,開口反駁。
對于被鐘發白打趣,自己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還有一點開心,這個榆木的家伙,終于也有點我們這個年齡的樣子了,哎,想想也是,有陸宇那么個嘮叨精,是個人時間長了都會被荼毒!
嗯,不過你這榆木家伙,也別學的忒全活;就保持這個樣子就好,要是真又出來第二個陸宇,嗯,我呵呵,非瘋了不可。
聽著冷琳琳的打趣,鐘發白有些尷尬的搔搔首:“這個~過了啊。”
這話讓自己怎么接?按自己那一套,要是碰到個厲鬼敢這么狂妄,還接個線球,直接上手開打!但現在不行,對方是冷琳琳,而且她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這話~要是陸宇的話,他應該怎么接呢?
“發白,我發現你有了人味之后,還挺帥的。”在泡面桶里倒著熱水,冷琳琳透過那裊裊升起的水汽甜甜一笑。
他應該看不見吧,依靠水汽來給自己做掩飾,就算是臉紅也可以說是被熱氣熏的,嘿,我簡直就是個天才!
眼前的水汽讓鐘發白看不清冷琳琳的臉,但聽著她的話,也讓自己有些吃味,人味嗎?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