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敢?被鴆給打怕了?”聶青朝周禮瞇起雙眼,不要以爲我有提拔你的意思就給老子賽臉,惹急了老子,老子照樣殺了你!
對於周禮這種磨磨嘰嘰的態度,要不是自己身邊現在缺一個頂用的人,估計早就灰飛煙滅了!
“大人,小的認爲咱們現在應該守株待兔,畢竟鴆只有兩個人,而且那個傢伙已經得到了鴆的傳授,我們主動出擊反而會陷入被動的局面,畢竟一個鴆,先不說他的實力,如果中途他見自己無力迴天,趁機逃跑怎麼辦,而他身邊的部下,在大人眼前不過是螻蟻,可螻蟻也有自己的用處,雖然都是死,但幫鴆爭取一秒的逃跑時間還是有的,一旦鴆藉此逃跑,那大人以後還要這麼抓他呢?”周禮拱手高舉過頭將局勢分析的頭頭是道。
明則讓聶青從長計議,暗中卻爲鴆的準備而爭取著時間。
盯著周禮,聶青沉默著,心中不斷揣摩著對方的話,的確,鴆的狡猾它也是領教過的,如果這麼匆忙的對付他,雖然能打鴆一個措手不及,但至於能否真的將其拿下或者直接剷除,它也不能保證。
而且一旦沒有成功,按鴆的心性一定會不斷的報復,這不是它想看到的,一次的剿殺不成,估計自己也沒有那個閒工夫進行第二次了,畢竟收攬鍾發白他們纔是這次來的目的,他可不想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伸手指了指周禮,聶青一臉煩躁:“去,加強對學校的保衛,把那些在屋裡當大爺的雜碎全給老子翻出來,TMD家都快沒了,還在窩裡趴著,去都給老子拽出來,從明天開始我要一個鐵桶式的學校防禦,我不求它們那羣廢物能擋住鴆,但鴆一旦出現在學校我要第一時間知道!”
防禦?笑話,就算把這些傢伙一層層壘成城牆也擋不了鴆的腳步,聶青不求這些傢伙能正面與之抗衡,但起碼也要及時的通個風,報個信什麼的,否則,這些傢伙也就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我是殺不了你,但過了這麼多年,咱倆半斤八兩的結果還是有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踏進這個學校一步!
沒有任何的過多言語,周禮緩緩消失在聶青身旁,他很清楚,自己能從聶青手上爭取到這個珍貴的緩衝時間已經很是謝天謝地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這個緩衝的時間把這次針對鴆的這件事告訴他,自己已經選擇了站隊,就不能在有任何的回頭路,當然也根本沒有。
隨著周禮的離開,聶青緩緩走出房間,對於他這次的到來,他還有一個任務。
出租屋內,廚婆將其收拾的乾乾淨淨,雖然她不知道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隨著聶青的出現,那股隨之而來的寒冷還是讓她做好迎接的準備,畢竟聶青的氣息對於她來說太過強大,因爲強大,所以廚婆對其的印象極爲深刻。
“這麼晚,它真的會來?”辛婷穿著睡袍盤著修長圓潤的大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餘光卻打量著不斷忙碌的廚婆和有些坐立不安的筆仙。
到底來的是誰?竟然連筆仙都這麼情緒激動,難道是背後的那個人?
“你很希望見到主人嗎?”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聶青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辛婷身旁,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女生。
畢竟是主人看好的人,它無論怎樣也要看看這女孩的心性。
隨著聶青的出現,廚婆連忙彎腰單膝跪地:“小的見過聶青大人。”
這可是攝青鬼,無論是修爲還是本質都不是自己可比的,沒想到這次來的竟然是他!
一直姿態冰冷的筆仙眼見著突然出現的聶青身體也開始緩緩彎腰雙膝跪地,她雖然已經成了精怪,但和眼前的聶青相比,幾乎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眼前的聶青,幾乎可以說是她所向往的遠岸,畢竟攝青鬼也是也可以成精,只不過成精以後不會在有人用攝青鬼來稱呼他,因爲他有了新的稱呼~妖屍!
“仙,你的修爲比上次見你時強了不少,是他的功勞吧。”聶青目光轉到筆仙的身上,滿意的點點頭。
對於筆仙的修爲變化,他很滿意,這纔是主人的衝鋒先軍,修爲幾乎可以說無時無刻不在增長,只有這樣的厲鬼才是那些衛道士所畏懼的。
筆仙緩緩起身,目光毫不避諱的迎向聶青的目光,聲音中帶著一絲怨恨:“大人,筆仙會爲主人肝腦塗地,只求等主人成功之後,鍾發白的命由我來處置!”
如果說筆仙死後還有什麼令自己憤恨的事,那就是和鍾發白較量中時所受的創傷,在她眼裡,這就是恥辱,戰鬥的恥辱,既然是戰鬥的恥辱,就應該用敵人的鮮血和靈魂來清洗它!
“只要你能證明你夠強,只要你能憑你自己的本事殺了他,你放心,主人不會說什麼。如果真的要懲罰你,我會爲你求情的。”拍拍筆仙的肩膀,聶青望著對方直視而來的目光,很是興奮。
沒錯,就是這樣,這纔是主人的得力戰士,這纔是一個戰士應該有的氣質,很好,筆仙你可要好好的保持下去!
聶青的話,給了筆仙一種鼓勵。筆仙直立的身軀更加挺直,沒錯,這纔是自己想要的,只要能滿足自己的要求,爲你浴血沙場又有什麼關係?
聽著鍾發白的名字,一直默不作聲的辛婷也將目光轉向筆仙,對了,上次筆仙和鍾發白大戰了一場好像傷的不輕,只是,對於鍾發白,你這傢伙就不能放開點嗎?爲什麼非要置他與死地不可,那次周圍這麼多人,你殺誰不好,偏偏非咬著鍾發白不放,對了他來之前不是還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嗎,你去殺了他們不就好了?
“如果筆仙不對自己認定的事執著到底,有怎麼會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裡地位上升到其他人遙不可及的地步?”聶青盯著辛婷,臉上帶著一絲陰森的笑意。
有點小心思,不過也只是小心思,竟然身在陰司的陣營卻喜歡敵對的人,人啊,真是不管過了多少年,都那麼有意思,明明得不到的東西,非要得到。就算明知得不到還要去進行不合實際的幻想,真是累啊。
心裡的心思被聶青隨意的說出來,辛婷卻並不在意,畢竟自從和它們在一起之後,自己心裡就不會在藏有任何的秘密,自己就像脫下衣物的羔羊,赤 裸的周旋在它們之間,但她心裡也明白,只有它們才能幫自己,自己才能解決的那個麻煩,只要能解決麻煩,赤不赤 裸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所有人在它們眼裡都是一樣的,都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食指頂著辛婷的下頜,將其微微擡起,聶青打量著對方精緻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是個聰明的丫頭,既然你加入就是爲了報仇,那說說你想怎麼做?”
對於辛婷,聶青還是蠻期待的,畢竟自古人心最險惡,哪怕就是他們這些修爲千年的厲鬼,人心也已經隨著死亡而腐爛,它們已經沒有了活著時的衝動,但它們很渴望這種衝動,因爲這種衝動往往能給它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因爲死亡,時間對它們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它們不怕從頭再來的過程,但就是因爲如此它們也失去了心中的火熱,因爲它們知道,不管自己錯多少次,自己終究有辦法解決,只要不死。所以身爲厲鬼的它們有著足夠冷靜的頭腦來思索整件事的發展和過程,也許一件事它們可以思索一百年來詳細的制定這個計劃,讓它變得極度完美,但久而久之當這個冷靜形成一種習慣,它們就會渴望以前所經歷的衝動。
當得不到時,人就會拼命去爭取,當得到時,就不會在有過度珍惜的心,人是這樣,鬼更是這樣。
所以聶青對辛婷此時的衝動很有興趣,不管是不是會失誤還是達到辛婷所要的目的,它都很有興趣,它想借辛婷來回顧一下自己生前所做的那些衝動,那些已經成爲回憶的美好。
“我想了很久,既然我想讓棉花和小鬼一起死,那當然不能讓她們死的這麼痛快,根據我這些天的觀察,我發現棉花她也~她喜歡上了鍾發白,一個養著小鬼的賤人竟然誇張的喜歡上了一個除妖師,你不認爲這很有趣嗎!”一想到自己的計劃,辛婷的聲腔變得有些尖利,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但其中的興奮卻從字裡行間中爆發。
到了到了,終於到了,終於到我殺了那個賤人的時候了!
聽著辛婷幾乎爆發般的復仇之聲,聶青饒有興趣的指了指身旁的座椅,淡淡一笑:“來來,坐,都坐,你繼續說。”
殺機很重,嗯,幾乎是完美的瘋子,嘿~真是一塊璞玉,不,應該說已經被雕刻好了。
“你只要把你手下的鬼借給我使用,讓我把她攪得雞犬不寧,然後在讓她暴露在鍾發白面前,剩下的我會讓所有人看清她的醜陋,一旦她心裡有怨恨就會催動鬼嬰,但一個凡人還不是一個原本的母胎催動鬼嬰是有副作用的,鬼嬰可以幫你做任何可暗操作的事,但如果將事情擺上檯面,就會對鬼嬰產生傷害,這件事就比如我。”辛婷指了指自己一臉陰冷的笑意:“只要她讓鬼嬰殺我,那我一旦被殺就會將鬼嬰暴露在外,這對鬼嬰的修爲也是有很深的影響的,哪怕它沒有殺了我。”
作爲鬼嬰的前任使用者,辛婷怎麼會不知道這種按規則,只是因爲鬼嬰本來就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一切的副作用都由鬼嬰一人承擔,現在想想它的修爲早就不穩了吧。
筆仙和廚婆不由對視一眼,借刀殺人,而且還是一石二鳥,沒想到她經歷了起伏之後,心機更深也更加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