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要對付周圍的厲鬼,但鴆一直都在關注著下面聶青兩人的情況,畢竟它們才是自己要小心注意的關鍵。
‘嘩~’不等鴆的關注,半空中的魂兵舉起手中的長戈,右手握緊手中的利刃,既然已經清楚鴆的手段,那自然要改進戰術,而且這個戰術還要出其不意!
望著空中的鴆,陰靈峰緩緩轉動著自己手中的酒杯,能成嗎?不沒這么簡單,而且比起這,更讓我好奇的是那些野貓,鴆到底想要這些貓來干什么!
而且這些野貓對他一定很重要,不然又怎么會特意的去保護它們?
想到這一點,陰靈峰緩緩朝周禮俯身探去:“去派些機靈點的人,殺了圍墻上那些貓?!?
既然懷疑就要及時下手,正好鴆現在也脫不開身,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點點頭,周禮消失在陰靈峰眼前,它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派自己去執行這個任務,雖然任務比較直白,但想從里面做點文章也不是不可以。
教學樓二樓走廊的欄桿處,胡沼悠然的坐在地上,雙腿穿過欄桿,身旁放著一碟干果,手里抱著一只瓷白酒瓶時不時對嘴自飲。
“這么悠閑真的好嗎?”周禮緩緩出現在胡沼身后,盯著胡沼的舉動微微皺眉。沒想到在所有厲鬼都在積極備戰的同時,這個家伙竟然會躲在這種地方喝酒,要是讓陰靈峰知道,雖然不會有什么表示,但它身邊的那些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兒。
隨意的揮舞著手臂,胡沼一臉淡然,頭也不回的捏起碟里的干果:“有什么關系?這幾天送死的夠多了,我也算是上過幾次的人,偶爾偷一下懶又有什么問題?”
這點事不說經常發生,但個人的臨陣脫逃還是會多少會有的,但每天都會有新的厲鬼和年輕的鬼魂加入,反正都是要上戰場,多少都不差自己一個。
走到胡沼身旁,周禮緩緩坐在它身旁,淡淡一笑:“話不能這么說,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為你太懶,不然我也不會特地找你去送死。”
這個胡沼,周禮已經觀察很久了,每次戰前都會有它的身影,但每次戰爭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它都會找機會離開,從而保全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對于這樣狡猾的部下,一般人都會對其厭惡鄙視,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這不失是一個優點。
“嘿,大人,您說笑了。”聽著周禮的話,胡沼瞪大雙眼,隨后嘿嘿一笑:“全校這么多同伴,小的一直知道做事不能太過火,所以以此嚴格要求自己安分守己,怎么會招惹到大人呢?”
眼前的這個周禮,胡沼還是知道的,所以也知道用普通的方法是不可能將這件事推掉,所以要先拋出個釘子,探探路。
作為一個用頭腦說話的對手,這種看似刁鉆回答更能讓對方認為自己頭腦簡單不堪大用,恰巧,自己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能廢話兩句,保住自己的一條命,別說廢話,舌頭割下來給你都成。
“瞧你這話說的,我又沒讓你去送死,你用的著~這樣嗎?”周禮淡淡一笑,朝外面指了指:“主人的原話是,找幾個機靈的,殺了墻頭上的那些死貓,有沒讓你去真刀真槍的和鴆拼命,你至于嗎?”
知道胡沼心里的想法,所以,盡早攤牌越快越好。
聽著周禮的后話,胡沼身體一松,躺在地上臉上還殘留著剛才驚魂未定的震驚:“我去,大人,你~你嚇死我了,不過話說回來,讓我去殺貓?”
這個活雖然聽上去沒什么危險性,但如果真的這么簡單,又何必要自己去呢?整個學校這么大,難道還找不到去殺貓的厲鬼嗎?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而且還是站著我這邊的聰明人?!敝芏Y淡淡一笑。
要知道全校不乏擁有獨當一面的武將,但少的就是所謂的聰明人,如果說這些經歷了生死輪回的厲鬼不夠聰明的話,其實不然,但它們笨就笨在對陰靈峰太忠心,以至于給周禮一種愚忠的表現,這樣的人往往不會活的太長久,可以一旦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死絕的時候,那些隱藏在泥沙里的金子就會散發出它們獨有的光芒,這些人才是最能委以大任的人。
只是這樣的人,如今不能在跟著陰靈峰,因為發現這些人的是自己,一旦在陰靈峰那里獲得獎賞,它們要感謝的不會是陰靈峰,而是它周禮,因為發現它們的是它周禮,而不是陰靈峰,身為厲鬼,一是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二就是要懂得站隊。
賞賜有時候并不能代表什么,但那個幫自己獲得賞賜的,卻能代表,作為自己成功的代表,因為只要有它在自己就能永遠的獲得賞賜,這~就是所謂的站隊。
‘啪’‘啪’拍拍手上的殘渣,胡沼連忙起身朝周禮鞠躬:“大人對小的有再造之恩,小的定盡心為效犬馬力,鞠~鞠躬盡瘁~”
既然周禮都說了要站隊,那就意味著自己不用死,起碼這一次自己可以活,那還有什么說的,而且面對周禮自己還能做什么呢?
抬手扶起胡沼,周禮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很聰明?!?
對于胡沼的這番話周禮很滿意,并且它也需要一個人來幫忙扶持鴆,畢竟自己不可能一直都在鴆身邊,而鴆~也并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角色,雖然他可能不會聽別人的勸,但有一個能在耳邊時長嘮叨的總是好的,況且自己不在,他身邊一直跟著馬山和鐘發白這些明顯圖謀不軌的人,難免會遇上麻煩,雖然不致命,但沒有這些麻煩終歸是好的。
緩緩起身,胡沼沒有任何的話語,它在等待著周禮的后話,如果殺貓真這么簡單的話,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何必還要自己去呢?
“你去殺貓,勢必會引起鴆的注意,但是你不用怕,把這個給他?!敝芏Y將隨身攜帶的一縷貓毛遞給胡沼。
既然要從陰靈峰身邊當臥底,鴆不給自己一些東西傍身怎么可能,正好,自己可以用這東西來為鴆招攬人手,務必從內部瓦解陰靈峰。
接過周禮手中的貓毛,胡沼點點頭,有了這東西,自己的心就放的更穩了,起碼如果周禮讓自己空手套白狼的去找鴆,自己是不可能去的,反正都是死,大不了自己跑路唄,反正世間這么大,離開學校,自己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
只有活著就好。
看著胡沼接過貓毛,周禮點點頭:“上次發給你們的冥器,還在身上吧?”
雖然是做戲,但起碼也要準備充分,不然區區一只厲鬼就敢去找鴆的麻煩,想想都不太可能。
手掌一翻,一柄雁翎刀被它握在手中。胡沼嘿嘿一笑:“說好了給的,哪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入了自己的手,就算天王老子讓我還,也不可能,況且陰靈峰也不會因為一把刀來找自己的茬兒,太跌份兒。
“去吧?!睗M意的望著胡沼,周禮淡淡一笑,賊不走空,雖然這家伙夠無恥,但想想大人對付這么一個下賤胚子,應該沒什么問題。
下一步就是繼續尋找這樣的新人,為大人打造扎實穩如磐石的基礎,大人現在功力本來就沒恢復,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操場上空,猶如一場墨綠的大雨,無數墨綠的水滴從鴆身上濺射,其連綿不斷的釋放,猶如一場大雨一般席卷整個操場,甚至是上面的天臺。
看著那些飛射而來的水滴,陰靈峰大手一揮,深藍的微光瞬間籠罩整個學校所有建筑,這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的養殖場,怎么能讓鴆說毀掉就毀掉!
就在陰靈峰進行抵抗時,一道黯淡的灰黑光芒從地面朝鴆激射而去,令人咋舌的速度一閃而過。
明明感受到下方傳來的危險,鴆同時做出相對的反應,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那法術的速度,雖然避開了要害,但左肩還是被一擦而過。
‘刺~’猶如被狠狠砍了一刀,鴆與脖頸相連的肩膀被撕開一道裂痕,猩紅的鮮血噴涌而出,因為避開了要害,所以傷口是在于脖頸相連的鎖骨處,脖頸僅僅只是刮開了一道不算深的傷口。
于此同時,鴆瞬間感覺身體有些無力,并且開始極度的忽冷忽熱,冰冷時感覺冰冷刺骨,炎熱時感覺血液都開始沸騰,身體都要被融化。
這是~瘟疫!望著前方,鴆一時間感覺視線有些模糊不清,感受著這些癥狀,他雖然早就料想到,但又不得不對易發的法力感到驚奇,一般情況下,像它這樣的鬼只能攜帶一種瘟疫,而且通常都是因為某種瘟疫而死,從而產變成相對的厲鬼,但易發竟然能夠操縱數種不同的瘟疫,讓他一時間也分不清它的來歷。直到中了它的毒才猛然發現。
“現在才知道,晚了!”易發陰森一笑,和聶青飛出數米。
鴆還沒有死絕,這個時候去,他要是垂死掙扎,搞不好自己會成為他陪葬,反正他已經命不久矣,剩下的就讓手下人去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