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刁無臉上的煞氣顯而易見,這令鐘發(fā)白不得不瞇起雙眼,難道又~
陸宇起身攙扶住刁無,那刺鼻的酒氣不由令他有些皺眉,但眼下這種不明的情況,他也顧不了這么多:“來,你先坐下。”
事情應該還沒有解決,不然刁無就算醉酒也不會這副表情,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因為無可奈何的煩躁而產(chǎn)生的宿醉。
“你別假惺惺的!”手臂一甩,刁無從陸宇手中抽回手臂,有些虛晃的抬手指著對方:“你~你別在這假惺惺的,我~我算看出來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看著眼前一臉擔憂的陸宇,刁無怎么看都感覺對手是在嘲笑自己,用另一種更令他惡心的方式。
遠處的苗大勇和沙木眼見著刁無引發(fā)的騷亂,不由紛紛起身。
苗大勇更是將自己碗里的湯一飲而盡,將湯碗抓在手上。
悄悄給冷琳琳遞了一個眼神,鐘發(fā)白伸手從陸宇的攙扶中接過刁無,一臉不解:“怎么回事,你慢慢說,琳琳去買碗雞湯過來。”
這個時候,不僅要穩(wěn)住刁無的情緒,還要穩(wěn)住苗大勇他們,只是想要同一時間穩(wěn)住所有人就不得不分工一下。
沒有任何的多言多語,冷琳琳緩緩起身走向窗口,順便柔荑虎口貼著大腿,蔥指輕輕搖擺兩下。
這是極為隱晦的安靜指令,只要不十分的專注她,一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沒有任何多疑的動作,遠處的兩人環(huán)視四周,雖然大家的步調(diào)緩緩坐下,目光從鐘發(fā)白等人身上移開。
“說說怎么回事?”鐘發(fā)白手上掐著一個法決,隨后伸手抓住刁無的手臂,將法決過渡到對方身上。
清心咒,雖然能使人神智清醒,但面對敵方接連不斷的騷擾,這個咒術(shù)就有些顯得雞肋,但運用在刁無身上,恰到好處。
抬手搓了搓臉頰,刁無雖然沒有了剛才那樣異常的激動,但目光中卻帶著一絲焦慮:“昨天晚上我按時去送了,而且前段一直盯著,直到最后才回去,可我一到公寓~”
一想到回到公寓后,何浩直勾勾瞅著自己的眼神,讓他一想起來就不得不汗毛豎立。
“你確定后段香煙已經(jīng)燒盡了?”冷琳琳一臉狐疑的望著刁無。
從他剛才的敘述中,只提到了香煙的前段,哪怕是所謂的最后才回去,那什么是最后?要是香煙真的全部燒盡,按理來說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沒有說話,鐘發(fā)白目光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刁無,自己的想法這是冷琳琳所說的,香煙,真的燒成灰燼了嗎?
“我一直盯著,都看到煙蒂了你說燒盡沒!”刁無沒想到來找鐘發(fā)白興師問罪,到頭來卻被兩人反問,這種感覺令他很不爽。
明明是你們的錯,眼下卻要強加在我身上,這算什么?當我好欺負嗎!
冷琳琳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將手帕隨手丟在粥碗里,一臉冰冷:“什么也不說了,帶我去看看你昨天燒東西的地方,要是有一絲沒燒干凈,我要中介費和勞務費雙份。要是干凈了,今天晚上我就帶著那混蛋的魂來見你,我冷琳琳說到做到!”
自己事情沒辦利索,還有理了?敢跑自己面前撒野,你這不是變相的破壞我辦事的信譽嗎,要是事情像你說的那樣,本小姐費力也給你把那野鬼給你辦了;要不是,姐們兒我的分筋錯骨手也不是白練的!
因為是布制的手帕,冷琳琳雖然用力但沒有濺起什么湯汁,但眼看著一碗好端端的白粥就這么被浪費掉,鐘發(fā)白還是微微皺眉。
他是山里的孩子,他來上學之前也一直種著地,對于冷琳琳這種行為,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還是多少有一些反感。
“要不,我在給你買一碗,你先吃著,我去看看?”小心翼翼的朝鐘發(fā)白甜甜一笑,冷琳琳順勢捋了捋自己的長發(fā),一時間有些尷尬。
眼見鐘發(fā)白皺起眉頭,冷琳琳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何浩的事的確令她有些火大,畢竟這是自己在學校正正經(jīng)經(jīng)接的第一單,她自問錯沒有處在自己身上,而且第一單就被客人在大庭廣眾下投訴,對自己以后事業(yè)進展很受影響。
緩緩起身,鐘發(fā)白一臉無奈:“一起去看看吧,對這件事,我也很好奇。”
從和對方的交流上看,雖然對方很貪心,但越貪心的人,在絕對力量的面前就會越謹慎,而且這只鬼就算不是老鬼,多少也有些年頭,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難道它不知道一旦惹怒自己,它將面臨的將是魂飛魄散的災難嗎?
況且這只鬼明擺著就只求財,一只求財?shù)墓戆筒坏枚嘁皇虏蝗缟僖皇拢衷趺磿佣B三的出來搗亂呢?
“你朋友怎么樣了?”鐘發(fā)白剛一開口卻發(fā)現(xiàn)說話有些突兀,連忙轉(zhuǎn)了話鋒:“我的意思是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吧。”
雖然嘴上這么說感覺沒錯,但心里怎么想,都好像有些不是這個滋味。
搖搖頭,刁無的笑意中帶著一絲苦澀:“開始我想用你對他做的那個方法,但用了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用,反而他犯的勁更猛了,所以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
想想真有些不解,明明鐘發(fā)白一滴血的事,怎么到自己這里就變得不管用了呢?
“廢話,鐘發(fā)白的血帶著精純的法力道行,當然和你不一樣,而且~”冷琳琳秋眸上下打量著刁無,冰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厭惡,鼻翼微微一動,冷哼:“小子,你應該已經(jīng)不是處男了吧。”
陽氣不足的男子,最容易被鬼找上門,雖然比本身就是陰性體質(zhì)的女子要強一些,但只是一些,而且男子這種本就不純的陽氣對于能夠修行的鬼來說,也是大補之物。
臉色微微泛紅,畢竟被一個年紀相仿的女生光天化日的問這么私密的問題,就算是刁無多少也有些不適應,畢竟自己還在那只鬼的恐懼中,對于陽氣陰氣這種東西變得尤為敏感,而且自己還經(jīng)歷了兩個恐怖無比的晚上,想不恐懼都難!
“嘖嘖嘖,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冷琳琳一臉玩味的望著刁無,而且她故意拖長了聲音,就是為了給對方營造一種恐怖的氛圍。
小子,敢對本小姐亂發(fā)脾氣,看本小姐不嚇死你,不,不能嚇死你,要是真把你嚇死了,誰付給我錢啊,半死就好,不禁能付錢,還能多多的付錢,看來我的那些護身符有著落了。
“對冷琳琳的話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畢竟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人不是處子之身,不一樣活在這個世上?你要做的就是給自己一個好的心態(tài),相信人間有正氣,只要守住心中的正氣,一切邪祟都不會再來侵犯你。”拍著刁無的肩膀,鐘發(fā)白目光堅定的鼓勵著對方,畢竟和自身相比,對付所謂的厲鬼,要的是一個心態(tài),一個邪不勝正的心態(tài)。
微微點頭,對于鐘發(fā)白兩人的話,刁無還是畢竟傾向于鐘發(fā)白,畢竟誰都不喜歡一上來就從頭諷刺到尾的毒舌。
站在一片已經(jīng)被焚燒的灰燼旁,鐘發(fā)白伸手從灰燼中掏出一條已經(jīng)焚毀嚴重的香煙,雖然香煙的體積已經(jīng)嚴重變形,但還是能看出來,焚燒的雖然已經(jīng)完整,但并沒有做到殆盡的狀態(tài),這樣的做法也是無濟于事的。
“要不晚上在把它給燒完?”陸宇想到了個折中的辦法,反正又沒問對方要怎么辦,現(xiàn)在當然是坐等晚上將它二次處理,畢竟這可不是一筆小的價錢。
搖搖頭,冷琳琳拒絕了陸宇的點子:“你知道什么叫死者為大嗎?我們這個年紀,要尊敬比我們年長的老人,更不要說這種已經(jīng)入了土,根本成為土壤養(yǎng)料的老家伙了。”
倚老賣老到這個地步,簡直可以說是無恥,但就算對方這么無恥又有什么辦法呢?說到底它沒有殺人,自己拿它簡直就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去問問吧,最好能夠折中,不然就收了它,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了。”拿起那條香煙,鐘發(fā)白緩緩起身,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厲。
經(jīng)過這兩次的接觸,鐘發(fā)白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家伙應該還會在加價,但在加價,就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學生能過供給的范圍,如果對方識趣的話,可以再給它買一條與這一樣的香煙,但如果再想加價,就等著自己的報復吧。
欺人太甚者,血濺三尺陰陽兩隔,如是異類,定當魂飛魄散!
冷著臉望著眼前的鏡子,鐘發(fā)白等了許久,突然,鏡中的自己臉色微微一變,變得有些難堪:“兩條煙,軟中和真龍盛世,就這兩個。”
知道鐘發(fā)白此時心情很糟,雖然想過煙癮,但它沒必要因此再去觸這個眉頭,不然早早收場。
“把這兩個殘骸給你,我們不在出一分錢。”一想到這兩條煙的價格,鐘發(fā)白就不禁有些火大,這么大的數(shù)額,根本不是學生可以消費起的。
如果對方要在重新買,那他只能出手,這已經(jīng)干擾了一個學生正常的生活。
沉默許久,對方微微點頭:“可以。”
原本它還想在從中要點冥幣,但看著鐘發(fā)白泛起殺意的目光,果斷拋棄了自己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