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冷琳琳撒嬌式的發(fā)脾氣,聶青就沒有這么悠閑的心情了,沒想到一上來自己竟然就被鴆牽著鼻子走,尤其是他的幻術,自己竟然連一絲察覺都沒有,就這么不知不覺的中的對方的套!
一直在暗中不斷游走,聶青不敢去觀察鴆,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去關注對方,就一定會暴露自己,野獸對這種目光極度敏感,它是這樣,鴆也是。
難道要逃嗎?我不甘心啊!聶青不斷游離,內(nèi)心也不斷的在衡量著利弊,剛交手就撤退,這根本就是承認自己的失敗,自己可是主人身邊的將才,怎么能這樣的言敗!
控制著千紙鶴的蹤跡,冷琳琳又從衣袋中取出一把千紙鶴拋撒帶空中,沒有辦法,鴆所包圍的范圍太大,就剛才的那些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沒找到嗎?”望著冷琳琳的再一次增加尋找數(shù)量,鐘發(fā)白微微皺眉,環(huán)視著四周。
的確,鴆的封鎖范圍面積太大,哪怕這些指蓋大小的紙鶴有著數(shù)量上的優(yōu)勢,但在速度上卻遠不占優(yōu)勢,況且從和對方的接觸上來看,對方那種能夠突然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的法術也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搖搖頭,冷琳琳又拿出一把千紙鶴將其拋出,望著四處飛散的紙鶴,一臉無奈:“沒辦法,這片面積太大,而且那家伙又~那么狡猾,我能做的就是遍地撒網(wǎng),然后碰運氣,不過你放心,一旦發(fā)現(xiàn)對方的存在,紙鶴就會爆炸,到時候我們會第一時間感應到。”
因為這家伙的特性,她只能用這種笨方法,沒辦法,她已經(jīng)盡力了,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它這個時候應該會選擇逃跑吧。”鐘發(fā)白目光轉向鴆,這個時候就要看鴆的做法了,畢竟對付它,只有鴆能將其逼退!
仰頭望著天空,鴆突然開口:“發(fā)白,你也試試吧。”
有了自己的加入的確能找到對方,但他不想出手,這個時候就要有上位者的氣場,自己今天算是救了他們的命,如果連找出對手都需要自己來出手,那自己把他們綁在身上又是為了什么呢?
既然要做一個上位者,那尋找答案從來不是他要做的,他要做的只是得到底下的手下為他所呈上的正確答案!
緩緩盯著鴆,片刻,鐘發(fā)白收回目光,抬手搭在冷琳琳的肩膀:“放開你的心神,讓我和你的法力相連。”
雖然他也能釋放靈媒幫他尋找,但對于靈媒的操控,鐘發(fā)白自問不如冷琳琳,雖然在這方面沒有冷琳琳精通,但他卻有其他相似的方法,就比如像這樣的聯(lián)手合作。
沒有任何的遲疑,冷琳琳隨著鐘發(fā)白的命令,第一時間放開自己的心神,以便鐘發(fā)白的進入。
在冷琳琳心里,這種放開心神引對方進入的心情,她是懷著一種信任的想法來在心里不斷告誡自己,但隱約間她又感覺自己的這種信任又不占自己心情的全部,她能感覺到,自己之所以讓對方進來還包含有一種特殊的心情,至于是什么,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進入心神,意味著自己對對方的無比信任,因為只要對方有所不軌,在心神中,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來驅逐或者說阻止,對方可以從內(nèi)部完全的摧毀自己,甚至可以對靈魂造成一定的重創(chuàng)。這也就意味著,心神,是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所以當冷琳琳聽從鐘發(fā)白的話放開心神的那一刻,一種縈繞心頭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沒有冷琳琳想的那么復雜,鐘發(fā)白在進入對方心神后,對冷琳琳驅使的那些紙鶴一目了然,這也是他讓冷琳琳放開心神的原因,只有掌握了紙鶴的動作軌跡,自己才能更好的制訂新的方法。
“第一次釋放的紙鶴有~一百一十三只,嗯,足夠了。”鐘發(fā)白根據(jù)自己的想法,開始檢查自己施展法術的紙鶴數(shù)量,這第一批尤為重要。
聽著鐘發(fā)白在自己內(nèi)心自語,冷琳琳回過神來:“發(fā)~發(fā)白,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想到鐘發(fā)白間接的進入自己的身體,甚至會無意的侵占自己的意識,就讓冷琳琳有一種赤 裸著站在他面前的感覺。
“我想施展陣法,一個足以將對方炸出來的靈魂法陣!”鐘發(fā)白如實的回答,但對于這個陣法的威力他也沒有確切的把握。
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施展,靈魂陣法,是一種極其刁鉆的陣法,而且條件越苛刻,施展起來就越困難。
聽著鐘發(fā)白的回答,冷琳琳臉色一白:“靈~靈魂陣法!”
這種陣法真的能在這里施展嗎?這里可是學校啊,搞不好一個失誤,整個學校的人都會跟著陪葬!直面轟擊靈魂,可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我的這個陣法只針對沒有肉身的靈體,而還可以調整強弱,對那些弱小的小鬼不會起到任何的傷害。”鐘發(fā)白淡淡一笑,自古以來不管是道士還是其他弱小的鬼魂妖怪,都對靈魂陣法大多抱有一種談虎色變的姿態(tài),其實真正的靈魂陣法是修煉難度極高的法術,不光是修煉困難,就連成敗與否也是因人而異。
所謂的因人而異就是指對陣法的造詣和天賦,雖然靈魂陣法難以掌控,但只要有著對其的獨特天賦,有所造詣或者說專研的話,操控一座靈魂陣法并不會有太大的阻礙;但自古有很多人,隨對陣法有所了解,卻又不專心專研,從而只能投機取巧,所施展的法陣也就出現(xiàn)了巨大的缺陷,致使成為迫害凡人的陰毒手段。
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鐘發(fā)白的法陣,鴆好奇之余還帶著無比的興奮:“沒想到啊,沒想到,發(fā)白你還有這一手?”
法陣很常見,但靈魂法陣卻難得一見,沒想到鐘發(fā)白對靈魂法陣還有所了解,而且還能運用出來,真是不可思議,鐘發(fā)白,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陰靈峰會這么對你了。
根據(jù)鐘發(fā)白的操控,冷琳琳腦海中浮現(xiàn)出利用紙鶴所排列出的詭異圖案,因為紙鶴的數(shù)量有限,所以圖案排列給她的感覺很模糊。
“就這么模糊的陣圖,能行嗎?”看著紙鶴排列的模糊圖案,原本還有些擔心法陣威力的冷琳琳,此時又有些擔心這樣模糊的法陣能不能起到鐘發(fā)白想要的那種效果。
“你這么說就太小看靈魂陣法了丫頭。”不等鐘發(fā)白為冷琳琳解釋,鴆緩緩開口:“靈魂陣法,哪怕是一具殘圖,想要殺掉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具靈魂,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除非你將靈魂修煉的像你的身體那么強大,可以受外物的創(chuàng)傷而在沒有藥物的治療下自愈。”
鴆給冷琳琳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
像肉體那樣可以自愈,這~冷琳琳想著鴆的話,卻又停止了對這個問題的思考,像肉體那樣自愈,一具靈魂,這怎么可能,靈魂是最為脆弱的,哪怕一次輕微的創(chuàng)傷,也許就會遺留下永久的傷口,而且很可能不會愈合,畢竟治愈靈魂的靈藥那只是在古籍中見到過,現(xiàn)實中,根本就沒有所謂正確的來源。
感受著鐘發(fā)白做出的靈魂法陣上傳來的靈魂波動,聶青一時間警惕心大起,被這種東西傷到,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難道要回陵墓里嗎!聶青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對于鴆所施展的牢籠它并不想去觸碰,因為它了解鴆,不,不能說了解鴆,而是了解鴆的鴆毒,雖然鴆的牢籠上有足以讓自己從中鉆出的網(wǎng)眼,但它不相信,它不相信鴆會愚蠢到留出這么大的缺口。
盯著頭頂?shù)睦位\,聶青咬了咬牙,拼上去試一試,鴆毒和我的尸毒同樣都是毒,沒準我能在這上面分個勝負也說不定!
事到如今,聶青沒有和靈魂陣法硬碰硬的勇氣,但對于同樣都是劇毒的同屬來說,它更愿意和鴆在毒上分個勝負。
紙鶴不等聶青去做所謂魚死網(wǎng)破的抵抗,緩緩在空中變換著形狀,就如同鐘發(fā)白心里的那樣。
“小心,小心,慢慢來!”看著空中紙鶴在相互碰觸,冷琳琳心不斷跳動,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保持著高度的注意和警惕。
沒辦法,她怕,她怕鐘發(fā)白一個不小心就是提前引爆陣法,靈魂陣法啊,雖然你嘴上說只對單一的靈體有傷害,但這玩意沒個準兒啊,稍有不小心,沒準連自己都要栽在里面!
反觀鴆,一臉悠閑的望著空中紙鶴排列的方式,淡淡一笑:“丫頭,別著急,別緊張,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和他就是同一個人,要是你的緊張影響到他,到時候錯的可是你自己。”
看著鐘發(fā)白對法陣的調整,鴆樂呵呵的開著冷琳琳的玩笑,自己怎么以前沒注意到,這種驚慌失措的小姑娘竟然這么有意思。
“哎,能行嗎,不行就算了,別逞強!”冷琳琳‘好心’提醒著鐘發(fā)白。
畢竟拿所有人的命和你玩這個陣法,這個玩笑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