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無已經出去采購對方要的東西,鐘發白兩人回到寢室,陸宇走到雙人沙發前一撲,倒在上面,把臉埋在里面聲音有些發甕:“發白如果,我是說如果,刁無要是還沒完成那家伙給的任務怎么辦?”
有了這次的教訓陸宇也不敢把話說死,而且這里面也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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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發白拿出茶壺,燒上一壺開水打算泡一壺香茶,聽著陸宇的問題,搔搔首:“這個,就像我說的,決定權不在咱們手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只要對方不做出傷害他人的事,就不能動手。而且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就在于我們及時的把何浩救下了,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借口來懲罰它,這家伙精得很,知道我們不想鬧出人命,就掐準時間等待著我們把人救下了,這樣它也沒有任何的違規責任。”
仔細想想對方的意圖,鐘發白感覺還是蠻慶幸的,要是對方真的想害人,恐怕何浩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
‘喵~’就在兩人剛剛陷入沉默時,窗臺上一只花貓舔舐著自己的前爪,瞇起的瞳孔盯著鐘發白,那豎起的瞳孔中帶著一絲冷厲。
感受著花貓的目光,鐘發白緩緩走到窗臺前打開窗戶將花貓攬在懷里,隨后轉身在花貓昂首仰視的空隙間,給了陸宇一個警惕的目光。
“怎么回事?”陸宇起身朝花貓伸出手,一臉興奮:“不會是那個小妹妹還是小姐姐偷偷養的吧,學校可不讓隨便養寵物,不過要是小姐姐~那就另當別論嘍。”
雖然嘴上顯得很興奮,但在心里,陸宇一直強調著自己要放松,要自然,畢竟鐘發白的反復提醒他還是,銘記在心的。
“行了,你接著躺吧,我下樓去看看。”鐘發白把貓抱在懷里,打算走出寢室。
眼見著鐘發白要把貓抱走,陸宇連忙起身:“哎哎,等等我,一起去,說好了啊,要是漂亮的同級妹子就讓給我,要是學姐就給你,貓你先抱著吧。”
明知道鐘發白是為了自己好才打算甩開自己,但他更清楚這個時候,就是要把活兒一次性做足,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破綻,況且對方還不是人。
“要對方是個大叔呢?哎,你有沒有想過,女生宿舍離咱們這兒這么遠,要是她們的貓怎么會跑到這里,而且你沒發現這貓是從窗戶上過來的,這就說明它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咱們上面~是女舍嗎?”鐘發白像看智障的望著陸宇,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屑,沒有辦法,懷里的這只貓沒準是鴆的眼睛,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在這種時候,不管什么突發情況都要小心對待。
朝鐘發白比了個中指,陸宇又躺在沙發上:“記得買飯,到時候在給你錢。”
看了看時間,也該到吃飯的時候了,既然要演戲,那就該表演個全套。
沒有回應陸宇,鐘發白走出寢室關上門,把懷里的貓放下。
回頭看了看鐘發白,花貓邁著輕快的貓步朝樓上走去。
在樓頂嗎?有了上次的經歷,鐘發白自然清楚鴆的習性,說到底,這個頂樓交頭的習慣,還是自己幫對方養成的。
不過這樣也好,頂樓不會有人來打擾,而且相對來說也足夠隱蔽。
樓頂上,鴆雙腿大開的蹲在地上,馬山諂媚的守在他身旁。眼見花貓朝自己直徑走來,鴆從腳邊的黑色塑料袋里捏出一條沙丁魚放在地上。
“多吃點。”看著花貓將沙丁魚抱在懷里,鴆一臉溺愛,對于這些弱小的同類,他有著極大的溺愛。
靜靜的站在鴆的對面,鐘發白很好奇,沒想到一直以來殺戮兇殘的鴆,竟然也有溫柔的一面,是因為都是同類的緣故嗎?
“事情做的怎么樣了?”頭也沒抬的盯著花貓,鴆幽幽開口。
這幾天雖然時間不長,但也不短,他自認為這個時間足夠讓鐘發白他們打探出來點什么。
聳聳肩,鐘發白搖首:“我一直以為手上現在辦的這件事就是你搞出來的,看來我想錯了。”
雖然這個回答有些答非所問,但到底也是給他了一個答復,畢竟這短短的幾天想要深挖一個千年的厲鬼是不可能的事。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鴆微微皺眉,通過馬山的匯報,他當然知道鐘發白現在在做什么,但既然是馬山的匯報,那兩人交頭的事情也如實的稟告了自己。
既然已經否認了事情,那還在這件事上糾結什么,去找陰靈峰才是要緊。
盯著鴆,鐘發白一臉正色:“我認為這對于找陰靈峰是個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別胡說八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幫大人找吧。”馬山跳腳指責著鐘發白的過失,臉上帶著一絲懷疑的味道。
這個時候在不打壓一下鐘發白,就真是太吃虧了,原本在鴆的眼里,就比較看好這小子,如今他又沒完成鴆的任務,當然要打壓一下,怎么著好歹也要讓鴆把信心完全的放在自己身上,起碼因此也要從他手上在拿到幾份更好的功法。
目光冰冷的盯著馬山,隨后鐘發白的目光轉向鴆,雖然沒有回答,但目光中流露出的信息卻是異常堅定。
“馬山我給你的功法你練得怎么樣了?”鴆沒頭沒腦的將話題拋向馬山,對于鐘發白的目光,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馬山你想要和鐘發白競爭嗎?很好,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正好也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幾分的潛力,還有鐘發白,雖然我從直覺上很看好你的實力,但說到底,一次沒有見過你出手,除了找到陰靈峰,你的實力也讓我著實好奇啊。
身為人精的馬山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鴆的意思,連忙朝鴆一臉諂笑:“小人不才,對大人的教誨只掌握了十分之一,但小人自認為已經今非昔比,足以成為大人手中的利器,為大人披荊斬棘,在所不惜。”
不像自身說的這么不堪,雖然沒有完全的掌握,但馬山自認為,十之七八還是有的。之所以這么說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讓鐘發白放松警惕,畢竟他馬山雖然自大,但卻不會小看任何的對手,哪怕是冷琳琳他也是懷著十分的斗志去相搏,臉上的無所謂不過是他的一種隱藏。
“那就去試試身手,你把他打成重傷,正好也算是我對他的懲罰。可你要是辦不到~”鴆笑瞇瞇的話鋒一轉,抬手將滿是魚腥的手在馬山身上擦了擦,眼中射出一絲寒光:“你就自廢一只手來喂這小家伙兒吧,我知道你反正也會枯木逢春,沒了只手大不了在長出了,你看我對你的懲罰,不算嚴重吧。”
溫和的聲音猶如在和馬山商討一般,但眼神中的寒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冷汗從額頭上滲出,顧不得擦拭,馬山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辜負大人的厚望。”
沒想到自己一直鞍前馬后的跟在鴆的身邊,到最后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但仔細想想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想看看自己的價值,至于鐘發白,已經很明顯了,鴆在包庇著對方,沒想到自己苦心策劃的上位計劃,竟然成了別人的踏腳石!
不等鐘發白的回應,馬山朝鐘發白伸出雙手,手掌上抬,掌跟處一股粘稠的泥漿朝鐘發白噴涌而出。
無中生有,這種可以稱得上屬于頂級的法術,就是出自鴆的傳授,不需要符咒的輔助,只要調用身體自身的五行屬性,可以隨時隨地調用,沒有任何外力的加持!
泥漿,水、土兩種屬性!盯著眼前形成的泥漿,鐘發白瞳孔微微一縮,早就聽冷琳琳提起過馬山的特性,雖然馬山狼狽為奸,但自身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就在泥漿朝鐘發白撲面而來的剎那,鐘發白右手抽出一張黃符朝前一揮,右手食指在符紙中心一點:“御!”
一道金光從符紙中向外蔓延,緩緩匯聚到鐘發白周圍,形成一道薄如蟬翼的光罩將其籠罩在其中。
普通的抵御術?原以為鐘發白會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但看著鐘發白此時的表現,鴆不由有些失落,雖然以鐘發白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算不錯,但離他心中的人選還是有些差距。
泥漿撲向鐘發白,在遇到外圍的防御時本能的從中間分散流過,猶如溪流中的頑石,從中流走。
一招小小的抵御術怎么能跟我比,要是輸了,可就真丟大人了!馬山余光瞥了瞥默不作聲的鴆,雙手手心朝內,雙手用力內斂。
一時間從鐘發白周圍流過的泥漿開始朝他匯聚而來,那原本就流淌在他金光四周的泥漿開始緩緩上涌,企圖封死整道光罩。
這老小子是要殺人嗎?嘿,這么大年紀還這么心急,真不知道你輩子怎么活的。盯著眼前朝鐘發白匯聚包裹的泥漿,鴆在心里不斷冷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話果然不錯,不過對于鐘發白的這種懲罰,到底是重還是輕,他還真是很好奇。
“應該透了吧,這煙都已經燒成這樣了,嗯,回去吧。”望著地上已經露出香煙外觀的火焰,刁無下意識用力緊了緊衣領,雖然天氣不是很冷,但四周的氣氛令他從里到外的刺骨。
打量著那還在燃燒火焰,刁無迅速離開。
就在刁無離開不久,那燃燒只香煙裸露出外形的火焰,雖然一陣冷風,火勢逐漸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