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在胸口上狠狠打了一拳,聶青傷口上殘留的鴆毒混合著自己的墨綠血液激射而出,這是最有效的解毒方法,也只有它和易發能夠施展,因為其他人并沒有控毒的本事,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和鴆與之抗衡!
看著被尸毒包裹從而逼出的鴆毒,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聶青,放在以前根本就沒人能和自己的鴆毒相抗衡,沒想到今天自己的鴆毒竟然被人破解,而且解開的人還是陰靈峰的手下,這不得不引起自己的注意,這個世界,包括如今的厲鬼,都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太多太多,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不失是一個有趣的變化,畢竟如果現在這些厲鬼還是對自己的鴆毒退避三舍的話,那還有什么意思?
無敵~很寂寞啊。
“沒事吧!”易發閃身來到聶青身旁,目光凝重的檢查著對方的傷勢,雖然嘴上和聶青不對付,但這并不表示自己對同伴會冷血無情!
沒有任何的答復,‘砰~’聶青一掌拍在易發胸口,同時借用從易發身上傳來的阻力,將兩人飛出數米,同時,一根貓尾從兩人面前穿過。
望著眼前的貓尾,易發冷眼瞥向鴆:“找死!”
一想到如果不是聶青剛才推開自己,恐怕自己早就化為鴆的一部分,那種感覺,自己可不想經歷!
翻身一轉,易發上身前傾,腰部以下的身體化作一股灰褐的濃煙,不斷升騰著,推動著身體朝鴆直沖而去!
半空中,易發雙臂隨風朝后,一股灰褐的濃煙從雙掌掌心噴涌而出,卻又緩緩凝聚在掌心中,不斷融合交匯!
仔細打量著易發身后的濃煙,鴆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濃煙~有毒!
盡管有毒那有如何呢?比毒性,世間有什么毒能和自己的鴆毒相比呢?不過既然來了,就玩玩吧!
墨綠的貓尾朝前翹起,隨著易發的接近,猛然沖向對方,迎向易發。
“就這樣,壓制住!”看著易發猛然出手,聶青雙手五指內斂,刺破手掌,一股墨綠的血液順著傷口沾染著指甲緩緩涌出。
既然尾巴這么麻煩,不如斬斷它,哪怕暫時的也好,起碼要先限制住鴆的行動!
余光朝聶青瞟了一眼,易發雙手一揮,迎向那兩條貓尾,不知道自己的毒和鴆毒比,到底如何,但自己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一旦感覺情況不妙,立馬先撤出戰局,活了怎么多年,自己明白一個道理,好死不如賴活著。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毒是什么,到底有幾斤幾兩!緊緊盯著易發的雙手,鴆在乎的不是它的死活,而是它的毒。要知道敢跟自己正面交手的,只有兩種人,一個是能夠解毒,在就是向聶青那樣能夠解毒。鴆更傾向于后者,因為解毒這種事,可不是厲鬼所擅長的,更何況它身上那種臟兮兮的法術,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夠解毒的樣子。
雙手中灰褐的濃煙相連,形成一道防御迎向那兩條貓尾,雖然對自己的毒有信心,但易發還是不敢托大,將自己的毒煙匯聚在一起,借此和鴆進行拉鋸戰,從而分析敵我毒性的強弱。
貓尾與濃煙接觸,鴆頓時感覺到一股猶如附骨之疽的劇毒開始從外到里的蔓延,但很快這種劇毒便被貓尾緩緩吸收,通過對劇毒的吸收,鴆發現這種劇毒有著復雜多變的毒素,雖然五花八門,但每一種放在常人身上都足以致命!
感受著對方毒素的變化,鴆打量著對方淡淡一笑:“你太丑,我差點認不出你。”
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厲鬼,而且同時又擁有這么多種復雜的劇毒的,在自己的認知里只有一種鬼!
聽著鴆的嘲諷,易發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根本顧不上這些,自己和鴆交手才明白,自己和他在毒上的差距,根本沒有辦法來彌補,就好像溪流和大海,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而且自己能感覺到,自己的毒正在被鴆所吸收。
‘嘩~’‘嘩~’一直都在注視的野狗鬼突然朝鴆沖來,身后棺木上的魂兵一躍而起,揚起手中的長戈朝鴆刺去。
不等鴆去行動,周圍的尸體上迅速涌出一條條墨綠猶如手臂粗大的煙霧,在半空如有爬行般四處游走,最后撲向周圍的野狗鬼和魂兵!
沒有任何的停留,煙霧瞬間洞穿這些鬼怪的身體,隨后不斷爬行纏繞,將其緊緊包裹,‘滋~’隨著煙霧的緊緊纏繞,一股淡綠的青煙從上方裊裊升起。
操場上,四周的花壇植被、地面噴泉,一時間變的坑坑洼洼,猶如戰爭過后的廢墟。
“人沒怎樣,錢看來要在花出去一筆,就這一次吧,過了今天,這個學校應該也沒什么能夠大筆支付的地方了吧。”陰靈峰望著狼藉不堪的操場,若有所思的搓著下頜。
說到底,這個學校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戰前預熱而已,一旦拿下鐘發白和秋寒,這里也就沒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必要的話,自己會殺光學校所有人,拿這些家伙祭旗,相比對戰士們的狀態也是一種鼓舞吧,況且這樣也會給自己再次帶來一批新的戰力補充,這幾次和鴆的交手,已經讓自己兵源捉襟見肘,擴充兵力也是后期刻不容緩的事情。
望著肆虐的鴆毒,周禮起身朝陰靈峰拱手:“主人,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雖然自己對此情此景很滿意,但這個時候,還是要維護一下陰靈峰的利益,不然引起詬病是小,引起懷疑是大。
“在等等,放心只要易發和聶青沒什么大礙,這些兵力損失就損失了,況且鴆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他的功力還沒完全恢復,這樣的苦戰對他沒什么好處。”陰靈峰端起一杯水酒,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的戰況。
對于鴆的底線,它在了解不過,況且鴆如今的修為本來就不如以前,此時他這樣用力反擊,對他的根基和恢復沒有一點好處。
聽著陰靈峰的話,周禮微微拱手坐下,此時它已經想不出任何的說詞,畢竟自己還不到和陰靈峰公開撕下臉皮的時候,不,不是不到是不能,因為不管是面對鴆還是陰靈峰它都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突然間,數道發著淡淡幽綠光芒的月牙兒盤旋在半空卻沒有任何聲響的朝鴆的背后飛射而去。
一定要成啊!聶青緊緊盯著飛旋的月牙兒,一臉激動。原本它想先救下易發,但一想到此時有易發做牽制,是個絕佳的出手時機,畢竟戰場瞬息萬變,尤其是對付鴆這種老道狡猾的家伙,就更要時刻小心警惕,這樣的一個機會如果抓不住,也許就沒有了,一旦錯失,以后想對鴆造成相對的傷害也許將不復存在。
一時間,鴆身體朝前一翻,月牙兒緊貼后背一閃而過,直面沖向震驚的易發。
開什么玩笑,搞大了!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月牙兒,易發能想象的其中的危險,不然聶青也不會醞釀這么久才出手。但此時~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如果硬要抽手沒準會受到功力的反噬,并且鴆一定會乘勝追擊,可如果不收手,自己不死也會重傷!
你個笨蛋倒是抽手啊,怕什么,有我呢!看著遲遲不動的易發,聶青一臉焦急,雙手翻滾著漆黑的尸氣朝鴆劈去,準備進行第二次的補刀!
這已經是帶著風險的提醒,要不然自己不可能這么貿然出手,都這樣了,你還不收手?
感受著聶青的焦急,易發咬牙,用力催動法力,雙手一推,自己下意識雙腳踏地從濃煙中脫手而出倒飛數米。
周圍的魂兵見狀連忙將其與鴆從中攔截,企圖暫緩鴆的行動,為易發創造新的契機。
半空中,鴆尋找著聶青的蹤跡,一次的暗殺過后,聶青竟然又再次消失,這家伙,自從和自己打了一次交道之后,就變得越來越小心謹慎,同時也越來越棘手了。
操場上,野狗鬼盯著空中的鴆,用力握著身后的棺木,棺木上魂兵站在上面,手中的長戈對準鴆。
找死嗎?不過你們也是可憐,竟然被陰靈峰制造成這樣只會服從的工具,想想還真是悲哀。望著下方嚴陣以待的魂兵,鴆雙手張開,墨綠的鴆毒不斷從身上涌現。
野狗鬼并沒有在意鴆此時的舉動,身體一扭,手中的棺木被用力帶起,‘呼~’隨后朝鴆飛射而且,上面的魂兵穩穩站立其中。
好機會!聶青突然出現在易發身邊:“咱們兩個一起出力,最好能融合一下。”
自己的毒和易發的毒單一一種可能不是鴆的對手,可如果是兩個人加起來呢?
“好!”盯著半空中的鴆,易發左手再次涌現灰褐的濃煙,并舉到聶青面前。
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如果這次再不成功,自己恐怕也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深吸一口氣,聶青口中朝易發左手上的煙霧中吐出一道漆黑的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