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 和 綁定無彈窗 以及 綁定 和 來源于互聯網相關站點自動搜索采集,僅供測試、學習交流和索引服務。
同樣身處帝都魔法師學院,與嚴曉同一年入校、同一天參加入學考的蔣箏,他的前途似乎與嚴曉的光明剛好相反,黯淡的仿佛他自己的暗系異能。
入校僅三年,一直滯留在一年級的他,已經被記了兩次過,也即是說,他的被退學之路已經走了三分之二。
第一次過莫淙爍二人看到了開頭,第二次過他們看到了掃尾。
蔣箏的第二次過是因為飼養魔植。
其實在帝都學校,飼養魔物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初級的三個年級確實比較少,但從四年級開始,幾乎就像是必修課了,更不要說還有老師們手上的魔物。比如每年考試提供給考生的魔物,就并非都是臨時從死地抓的。此外偶遇有研究價值的魔物,職業者們也會帶回來,成立一個研究小組進行分析。
蔣箏的問題在于,他養了魔植,卻沒有控制住,反而被魔植控制了,還盡心盡力地給這份控制打掩護,直到掩護工作超出了他的能力上限,魔植暴動。
暴動的魔植頃刻間填塞滿整個宿舍,宿舍的防御機制立刻對抗,但由于蔣箏將自己的權限賦予了魔植,于是防御機制的絞殺在程序沖突中顯得束手束腳,幸好光系的雷宜均很快發現問題所在,以自己的權限來對抗蔣箏的權限,讓防御系統得以執行完全版的初始清理程序,情況才得到了控制,也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蔣箏的行為往大了說是背叛人類,與魔物同流合污,但到底沒有造成實質傷害——即使雷宜均反應不及,以那魔植的低微等級以及防御系統出現程序沖突后立刻便驚動了老師們,也不會有嚴重后果——于是蔣箏只是再被記過一次,而沒有立刻被開除。
莫淙爍二人見到的掃尾工作就是宿舍的重建。
宿舍的主體框架沒有損害,所以主要是一些修修補補的工作,在科技與魔法的雙重運作下,大約兩個小時便結束了,其中大部分時間是花在了回收魔植殘骸和抹消殘余魔氣上。
出于好奇,莫淙爍試著向執行回收工作的學長索要了一點魔植,不止是他,很多學生都有這種好奇,尤其是初級階段,親身見識的強攻擊性魔植有限,煉金術師和藥劑師對其特別的有興趣。學長沒說什么,凡是來要的留個記錄就都給了一大把,反正已經枯死,除了留一撮存檔外,也就只有滿足好奇心的價值了。
“跟普通的枯葉子沒什么區別。”沈灼扒拉著殘骸說,“防御系統下手也是挺狠的,直接斷生機,難怪蔣箏明知違反校規居然還跟防御系統對著來,如果他真的與魔植建立了某種聯系的話,這魔植慘成這樣,蔣箏也得重傷。簡直不能理解他在想什么,養魔植就算了,居然拿自己去養。”
“我倒是很好奇,雷宜均為什么會是第一個發現關鍵問題的,或者說,她為什么能發現?”莫淙爍說。
雷宜均主光系,單從屬性而言,倒是確實克蔣箏的暗系,但雷宜均本身的實力并不強。以純實力來說,即將突破到二級的衛選疆是宿舍中最強的,他之外,火系的時桃、木系的齊湛,在對抗低級魔植時,屬性優勢也并不比光系弱,而且時桃的實戰經驗遠勝過雷宜均,最后,實力和天分都平平的鄒琉,長時間和戚醒那幫人混在一起,即使那小組主題內容需要馬賽克,但在魔法實際運用上,促進力卻著實不弱,以戚醒五級的眼光都在稱贊鄒琉的進步,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對,沈灼還跟戚醒保持著聯系,戚醒也沒完全放棄這對百分百契合的上好產品試驗對象,于是組內情況沈灼就經常能從戚醒那里得知。
所以說,為什么會是實力墊底的雷宜均發現并應對成功呢?
“你是說,有陰謀?”沈灼問。
“不,我只是提出一個疑問。”莫淙爍說,“反正事情鬧這么大,風紀的人肯定會調查清楚的。”
平常,校內的安全問題多由學生自身互相監督,高年級壓低年級,老師壓高年級,總體就是這么恃強凌弱的——采用這種模式也是沒辦法的選擇,不像普通機構可以設置保安處、警衛隊什么的,職業者學校中即使設置了這種機構地位也會很尷尬,因為武力值達不到震懾全員的標準。不說老師,光是學生,要壓制住六年級,最少本身也得是六級職業者吧?都不要求七級了。但六級職業者做保安?帝都學校也不能奢侈到這種地步。
當這種內部調整處理不了,或者得不出顯而易見的、讓人心服口服的結果時,風紀委員會就會介入。對于每個機構來說,其下的風紀委都屬于半獨立性質,一方面他們配合該機構的工作,但同時,這些機構對他們都沒有直接管轄權,他們的直接領導是政府。由于每個機構的風紀委員會與該機構本身都沒有多大利益關系,也不參與機構內的各項運作,甚至會盡量規避在非必須時間與其他人往來交流,所以相對來說,他們的立場是比較客觀的,當裁判也比較讓人信服。
“雷宜均刺激了蔣箏。”時桃是清楚內幕的,以她跟雷宜均的惡劣關系,她的評價自然充滿了主觀偏向性,但即使如此,時桃也只能說:
“可這事查出來也影響不到雷宜均,雷宜均有言語刺激、有行動刺激,但再刺激,她也沒壓著蔣箏去跟魔植混成一團,事實上,她也沒那個膽子。甚至她都不是知情不報,她之前確實發現了蔣箏的疑點,可是她根本沒智商去猜出全部,直到魔植爆發出來了,她才將一切想通。你們沒看到那個假模假樣的女人當時那副驚嚇樣,腿軟得都不會跑了,凝個光球凝了三次才出來個螢火蟲之光。真不敢相信我跟她是同年入校的同學。我拍了那時的視頻,我覺得這視頻爆出來比爆她沒有舍友愛、同學愛對她的打擊更大得多。”
多大仇?還有那時候你們被魔植圍攻你還有心情去拍視頻?所以說……到底多大仇?在場眾人一片沉默。
“干什么啊,是你們要問的,我答了你們這又是什么反應?”時桃不滿。
“沒有,只是突然發現舍友間也可以充滿血雨腥風,世界觀有點被顛覆了。”邵桑摸著他的蠶寶寶,驚魂未定似的呢喃道。
鮑佩情環顧現舍友和前舍友們,冷笑一聲:“該慶幸雖然感情不好,但還能組隊,不會互踩個你死我活嗎?”
“劍師本來就沒那么多心眼耍來耍去的。”樂覺不耐煩地說,“你們認真一點找魔蛇啦。魔法師的內部矛盾關我們什么事?”
少年,你在地圖炮。莫淙爍瞥了樂覺一眼,覺得那張娃娃臉上寫著‘欲求不滿’,真是罪過……打擾你去余城約會也不是魔法師的錯啊,我們現在在進行的是你們劍師的實踐課,確切地說,是你這個重修學生的實踐課,所有人當中你可是最沒資格擺臉色的喲。
莫淙爍只在心中感概,鮑佩情卻直接說出口:“重修還要找外援的人,你居然好意思開口?”
樂覺跳腳:“這門課你今年也在修!”上一學年鮑佩情通過二年級的年級畢業考,現在也是三年級,樂覺重修的兩門課都和鮑佩情一起上。
“但我可沒拿到需要外援的題目。”鮑佩情嘲諷地說,“你這種重修生不集中精神應對肯定比去年更難的課業要求,還有余力跟我嗆聲?我明年可不會重修,理解不了你現在的狀況。”
“好了,”吳坤開口,“吵這么大聲,你們是想提前給獵物送提醒嗎?我是無所謂,反正任務失敗扣的又不是我的分數。作為外援,成功了有賞,失敗了沒處罰,有賺無賠,最多浪費點時間,我就當周末踏青了。”
唯一涉及到扣分問題的樂覺憋悶,覺得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對。
莫淙爍看著有趣。
沈灼說,
樂覺突然惡狠狠地盯向沈灼:“我感覺到你在嘲笑我。”
沈灼對莫淙爍說,回應樂覺的則是,“嘲笑你又怎樣?”
“對啊,”鮑佩情附和,“嘲笑你又怎樣?”
“哎哎,這里差不多到地方了吧?”孫冰開口道,“戒備戒備,全體戒備。”
鮑佩情似笑非笑地看了孫冰一眼,還是買了老好人的面子,不再刺激樂覺。
“雖然沒這么表面化,”時桃偷偷對莫淙爍說,“但是雷宜均對蔣箏做的差不多也就是這樣的刺激,當然,蔣箏比樂覺承受力差多了,雷宜均比鮑佩情也心懷鬼胎多了。”
時桃始終沒有適應哨兵們的敏銳五感,不管多少次說悄悄話被哨兵聽見,她下一次憋不住時還是照說,然后引來注目。
“原來我們宿舍也這么危險啊。”邵桑嘆息。
“別說了,”卜莊蕭苦著臉,“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們兩個沒出息的,”鮑佩情嗤之以鼻,“這世界的危險多了,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跌死,這么容易被驚嚇你們也別活了,早死早投胎,下輩子也許好運可以生活在無菌室里。”
“啊,類似的話雷宜均也跟蔣箏說過。”時桃又沒憋住說了悄悄話——嗯,在場所有人都聽見的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