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繼續吧,堅持到我魔力耗盡為止。”莫淙爍加快了切換的速度。
不過沈灼依然留有余力,還有心情索要福利:“我堅持下來了的話,有什么彩頭啊?”
“你想要什么彩頭?”莫淙爍也還在熱身狀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其實在劍師的攻擊范圍內而不是魔法師的最佳攻擊距離,不過沈灼只躲閃不反擊,所以距離也就無所謂了,這樣說話方便。
“我當然是想爍爍你讓我飽餐一晚,我要什么姿勢你就擺什么姿勢。”
莫淙爍無奈:“就好像我餓著你了一樣,什么時候你想要的姿勢我沒配合你?”
“你喊累的時候就不配合我。”沈灼控訴。
“我喊累的時候正常來說起碼是做了兩次以上,你就不能順應地停止嗎?那時候你的身體明明也開始疲憊了。”莫淙爍試圖說理。
“那種程度的疲憊正是舒坦的時候,再加上精神的亢奮,怎么說起碼也要再做兩次才勉強算盡興。”沈灼據理力爭。
哨兵也是一群抖m。莫淙爍覺得這個地圖炮轟得真是一點錯沒有。不對,這個地圖炮可以直接擴大到所有天賜者,精神上的抖m與身體上的抖m,真是天生一對?
面對自家向導惱羞成怒中——沈灼堅持這就是惱羞成怒而不是莫淙爍辯解的夏蟲不可語冰的無力感——加重的攻勢,光躲閃沈灼也有點撐不住了,抽出劍開始進行格擋,瞥見親愛的那得意的小眼神,沈灼很心癢,猶豫著是真要等親愛的耗盡魔力盡了他的興再撲倒,還是現在先撲倒了盡了自己的興再來陪親愛的繼續訓練。
哎呀,真是個艱難的選擇題。
莫淙爍快速切換水系和火系制造了一個小爆炸,炸得沈灼踉蹌了一下,趁著他平衡欠缺時又一個急促的小龍卷風接上一個空間裂縫,再補一個精神混淆。沈灼應對得有些狼狽,差點就要以攻擊的方式來認輸終止這場訓練——當然,他的攻擊肯定是用整個身體把莫淙爍壓倒在地。
不過沈灼的戰斗經驗到底更勝一籌,狼狽了幾秒后就重新掌握住了節奏,壓倒之事只好推遲了——真遺憾。
“你剛在走什么神?”訓練節奏又進入了緩和期,莫淙爍調侃道。
“思考什么時候壓倒你,以及壓倒你之后要做的事情。”沈灼誠實回答。
“……你那大腦就不能想點正經事?”
“還有比維護夫夫和睦升華感情交流更正經的事情嗎?”沈灼那表情是真正經,一點也不像是在說笑。
莫淙爍的回答是再給他一個水爆炸,這次炸在沈灼的臉頰邊——本來是想糊他一臉水的,可惜炸不到。
莫淙爍和沈灼在那半認真半玩笑地訓練,一邊磨控制力一邊調.情,但很快,讓雙方都愉悅的調.情部分就不得不被掐掉了,只剩下真正經的訓練,因為,他們被圍觀了。
余村的人口基數少,于是覺醒異能的人數也少,天賜者的出現就更少了,幾乎就算沒有。雖然被時空扭曲誤送到這里來的人大部分都是職業者或者至少也是覺醒者——普通人一般還真遇不到時空扭曲這種高端的錯誤——但往往要么急著離開,要么情緒不佳,很少像沈灼二人這么神情和善,還悠閑地在空地上演示技能的。
一開始還只是遠遠地偷看,發現二人并不介意后,便越來越近,要不是莫淙爍時不時弄個爆炸出來有點嚇人,那包圍圈還不知道會縮小到什么程度。光圍觀也就罷了,他們還驚嘆,還議論,還提出想看的表演,比如‘火焰可以變成禮花嗎’。
可以成禮花,只要沈灼的金系配合,什么顏色什么形狀的禮花都可以。莫淙爍心道,一邊也沒了練習的興致。沈灼感受到莫淙爍的心情,笑著閃身到了他的身邊,莫淙爍最后表演性質地爆了個水禮花,算是感謝村民的捧場。
“明天還表演嗎?”有個孩子問。身邊的大人拍了下他大概是阻止的意思。
“不一定。有空的話。”莫淙爍微笑道。
“好了,都散了吧大家,別嚇著我們的客人了。”曹關招呼著村民,等大家都離開后,對二人說,“影響到你們了,抱歉,村里的信息接收渠道少,見識淺。”
“沒關系,反正我們也只是在鬧著玩。”莫淙爍說。
“脾氣真好,不過就是太好了所以大家才敢圍上來,以前來的職業者一個比一個傲氣,有的還兇神惡煞的,大家就都躲得遠遠的。”曹關說。
這是夸獎嗎?不太像吧?莫淙爍決定只要微笑就好。
“以前那些職業者他們是怎么離開的?”沈灼問。
“大部分一開始是坐班車。”曹關說。
“一開始?”莫淙爍問。
“坐班車中的大部分坐了一到兩天后都會下車自己走。”
“走出去了嗎?”沈灼問。
曹關呵呵直笑:“出去了,出去了,這地方就是干擾多,沒危險的。”
“您怎么知道他們確實是走出去了而不是迷失在某處?”莫淙爍問。
“都有回訪的。”曹關讓他們放心,“你們跟外界聯系后,作為又一樁誤入天棄之地的倒霉蛋例子,你們已經被記錄在關于天棄之地的資料上了。你們聯系的那位老師聽起來就是知道天棄之地情況的,他會上報,然后你們的情況會被追蹤,直到你們安全回到家為止。你們老師不是讓你們一周報一次平安,還說可能會讓你們聯系其他人嗎?他指的就是外界負責我們天棄之地事宜的機構。來,來,我給你們看以前的外來客記錄,放心,這里不是外來客的墳墓,就是要出去比較費力而已。”
[這大叔真不可靠,什么都要問了才說一點點,]沈灼抱怨,[連我這么粗神經的人都覺得懸乎。]
[唉,都不知道從何問起才好了,聽院長的意思一年之內我們應該是能出去的吧?]
[就不能有人來接應一下,拯救拯救迷途的倒霉蛋嗎?]
“接應?”對于這個問題,曹關大叔解釋,“以前有人來接過,但是,老岔開,除了在村里以及徹底走出山外,一路上兩邊人是怎么也碰不到一起的。你要外面的人走到村里來再把人帶出去,直接坐班車能少花一半的時間。”
[這鬼打墻一樣的地方可真行。]沈灼表示服了。
[嗯哼,長見識了唄。]莫淙爍長嘆一聲,等著沈灼明年和自己一起上必修課,分隔兩地的上。
考慮到要離開余村貌似需要長途跋涉披荊斬棘,沈灼二人對待訓練的態度很是認真,最起碼,他們需要保證自己能夠發揮出正常水準,而不是被這破地方干擾后的連一半實力都不到的水平。
他們能找到的對手只有彼此,開始時莫淙爍的實力不太能起到促進沈灼實力增長的作用,不過隨著他的控制力提升和五系綜合運用越來越純熟后,總算能夠帶給沈灼戰斗壓力,并且這個壓力逐漸增長。
莫淙爍對此有點愧疚,因為自己又一次拖了沈灼的后腿。不過愧疚只有一點點,因為正如沈灼的態度:“我們倆的實力永遠是合起來算的,當你的成長速度是平時的兩倍時,我的成長速度即使只有平時的一半,那合起來也是1.25倍了,比平常快,這就是好事。由于我們綁定時實力存在差距,所以也許最初的一兩年或者兩三年再或者四五年中你確實拖了我的后腿,可是,未來的幾百年中,你只會成為我的助力和最堅實的后盾。怎么算都是我賺了,凡事都不能局限于眼前,未來可是很長的。更何況,即使是現在,你在拖后腿的同時也增加著我的實力成長速度,穩定的情緒、清晰的頭腦,對于哨兵來說這可是最迅捷的實力提升方法。”
他們是一體的,從來不需要分得那么清。莫淙爍喜歡沈灼在這事上從無動搖的態度,也喜歡他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情話般地述說這種態度,莫淙爍覺得自己已經被寵壞了,幸好他的哨兵樂意繼續這樣地寵著自己。
就在莫淙爍以為他們在余村的日子雖然基本與外界斷了聯系但至少可以風平浪靜地度過時,那位導致他們來到這里的鬼又出現了。
[她說不是她造成的時空扭曲,她是來示警的,但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們被卷入。]幻坎傳話,第三次見到這只鬼,比起第二次見到她時,幻坎看得更清晰了,就像第二次見到時也比初遇那天清晰一樣。
莫淙爍抱著幻坎,借著它的視線清晰地看著那位鬼小姐,并傾聽她的說話。
“你不是被楊羚帶走后凈化了嗎?”莫淙爍第一個問題就很是失禮,基本等同于問‘你不是在身體死亡后靈魂也死了嗎?’。
鬼小姐似乎并不覺得被冒犯了,笑容溫柔,舉止優雅:“他們說我沒有惡念,凈化對我沒有用處,又不忍直接扼殺我,所以,我依然存在,直到我的執念消失的那一天。”
莫淙爍:“執念?”
“這就是我的私事了。”鬼小姐微笑道。
“跟呂……意有關吧?”緊急得到莫淙爍記憶援助,沈灼叫全了名字。
鬼小姐笑容不變,無視了沈灼難得的對外人的體貼——他還是覺得叫‘呂那個誰’或者‘呂什么’比較順口——切掉話題:“來說說時空扭曲的事情吧。”
沈灼無所謂,畢竟呂意和鬼都不是他會關心的事情,事實上,時空扭曲也不是,他只關心時空扭曲的后果是否會有危險。
莫淙爍則并不信任這只莫名其妙出現的鬼,在他向楊羚打聽清楚來龍去脈之前,他都不可能相信一只鬼單方面的說辭,就像他也不相信,如果楊羚放生了這只鬼,那位學長會一個字都沒跟他們這兩個參與者提起,哪怕偽正太學長因為恢復記憶而正處于情緒波瀾壯闊變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