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自己把小晴惹火了是種錯誤,它這次發威,不僅給土猴造成嚴重打擊,連我們這伙人也受到了‘波’及。
小晴的龍嘯音很強,叫的也很頻,這些聲‘波’還詭異的來回疊加起來,增強了聲勢,讓我聽得整個人直暈乎。
而且我還發現一個怪現象,受龍嘯聲的影響,我左眼猛地有種漲裂感,而在漲裂感的刺‘激’下,我身子其他地方的不適就沒那么明顯了。
我們這伙人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沒好過到哪去,眼里流淚,嘴里淌口水,甚至有幾個‘女’兵還哇哇吐上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晴龍嘯不是針對我們發出的,我們只是被這聲音‘波’及到罷了。
那些土猴,在幾聲龍嘯后就死了不少,還都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無力的蹬著‘腿’,幸存下來的土猴一看情況不對,急忙轉身就逃。
看得出來,它們心里真害怕了,有個別猴子‘腿’軟跑不動,索‘性’趴在地上一點點的爬著。
直到戰場上再無一個活的敵人,小晴才滿意的收了龍嘯聲,從小貍身上一彈‘射’,回到我肩膀上。
其實小貍也被虐的不輕,等小晴下去后,它慢慢落在地上,還只打晃,看著黎征吱吱叫著傻笑起來,明顯跟喝多了的醉漢有一拼。
我們都癱坐在地上,黎征大喘著氣,先開口建議道,“大家‘挺’一‘挺’,熬著走出不歸路再歇著。”
我贊同他這想法,甚至還積極的站起身。
小晴從我這動作里看出了意圖,它又扭頭看了看小貍,小貍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接著展翅再次起飛,而小晴也再次彈‘射’在小貍身上,它倆就這么組合著在我們上空翱翔。
拉巴次仁正抹著嘴,剛把嘴角‘弄’干凈,看到妖寵這舉動,嚇得他叫喚一聲對我說,“寧天佑,哥們我求求你了,你把你家妖寶寶叫下來吧,人家唱歌要錢,它唱歌要命啊。”
我也擔心這事,但我更相信小晴不會‘亂’來,它之所以跟小貍玩這一手,絕對是在特意保護我們。
黎征也這想法,還接話跟拉巴次仁強調一句。
我們都掙扎站起身,出了不歸路,而且很邪‘門’的是,當我們剛邁出不歸路的出口時,我們身上的魑魅就消失了。
我猜不出這種現象的原因,只合計魑魅的出現也好,消失也罷,肯定跟磁場異常有關。
而且這不歸路的出口不僅僅是魑魅的分界線,還像標記一樣告訴我們,地上半埋的白骨也就此打住。
血鳳看了不歸路里的白骨一眼,苦笑著搖頭說,“咱們或許攤上了更大的麻煩。”
這話乍聽‘摸’不到頭腦,但我卻理解她話里話外的意思,說白了,這群土猴沒踏入小天空之境一步,倒不是指這群畜生的地域‘性’很強,不做越界的舉動,而是說明小天空之境中一定有更厲害的妖物存在,連土猴都怕它們。
我想的直皺眉,甚至心里還出現一絲恐怖的念頭來,但這也只是想想,無論如何,路還是要走的。
我對小晴和小貍招招手,這倆妖寶寶懂我的意思,而且我們現在也沒了危險,它倆分開后,各自找我和黎征。
血鳳盯著小晴看著,又多贊一句,“好強的寵物。”
我知道她這話表示她對小晴在態度上有所轉變,甚至打心里也喜歡上龍蛇,不過我還是那觀點,自己家寶貝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吹噓或顯擺什么。
我把小晴揣會‘胸’套里,又隨大家動身趕路。
當我們放下雜念專心看起周圍環境時,都被小天空之境的景‘色’震撼住了。
這里地表很光滑,那些鐵礦石都以粉末狀的形態鋪在地上,在它們整體映‘射’下,就跟面鏡子似的把天空美景全都印下來,甚至我們幾人低頭看去,還能見到自己影子。
我覺得自己像在幻境中一樣,腳下踩的不是土地,而是懸空待著,尤其在這種心態影響下,我走路都有些不習慣。
我們只知道來小天空之鏡,但并不知道天鏡在小天空之鏡的什么地方,我望著黎征,詢問接下來怎么走。
黎征也沒好主意,只好跟我們建議道,“咱們就奔著太陽往下走吧,看看能不能撞到大運,有所發現。”接著他又看了看血鳳,想知道這些‘女’特種兵的意思。
血鳳她們只剩五個人,實力跟當初沒個比,而她也爽快,放下面子直說道,“我們跟你們仨走,只為調查這里并尋找天鏡看一看。”
黎征嗯了一聲,還做主接受了她的建議。
打心里說,血鳳給我的感覺一直不怎么樣,我最煩‘性’子冷的人,可她剛才那舉動卻給我不少好感,而且再往深了說,她們的加入也沒我們沒壞處。我對黎征的決定也支持。
我們又往東方繼續前行,試圖深入小天空之境的腹地,而我們哥仨都調整了位置,我和拉巴次仁分別在隊伍的左右,黎征跟血鳳一同在隊伍最前面。
剛開始,我們沒什么發現,走來走去的這小天空之鏡里都一個樣子,可突然間,遠處地面上出現一個凹‘洞’。
要在平時,這種凹‘洞’根本就不顯眼,但這里地表就是個鏡子,‘弄’了這么一個‘洞’出來,就顯得有些古怪,也有些別扭了。
我和拉巴次仁都端起槍,黎征擺手讓我們止步,接著他獨自警惕的向凹‘洞’靠去。
我想提醒黎征小心些,但又怕自己這句話反倒給他分神,索‘性’沒張這嘴。黎征沒遇到危險,可他卻皺著眉,拿出一絲思考樣,蹲在凹‘洞’旁邊待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凹‘洞’什么情況,黎征也不答話,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對拉巴次仁使個眼‘色’,我倆一起邁步,帶著大伙趕了過去。
等離近了我發現,這凹‘洞’‘挺’深,有小孩手腕般大小,‘洞’臂也很光滑。
我知道這種凹‘洞’絕不是天然形成的,應該是小天空之鏡中的妖‘弄’出來的,我想到一種動物,問黎征,“這妖是某種老鼠么?”
黎征盯我看了看,又用手拍了拍地面。
我明白黎是在反駁我,這里的地面很硬,別看是鐵礦石鋪出來的,但要挖起來很費勁,光說眼前這凹‘洞’,要是被正常老鼠挖,就算它把爪子累折了,也挖不了多深。
血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湊到黎征身邊接話說,“在來之前,上頭告訴我一件事,按他們分析,這小天空之鏡中極有可能存在死亡之蟲,眼前這個‘洞’,會不會就是死亡之蟲‘弄’出來的?”
黎征猛地頓了一下身子,明顯被死亡之蟲這個詞震懾住了,但他回神也快,甚至還連連搖頭說不可能。
我頭次聽到死亡之蟲的名字,對它一點不了解,看著黎征有這種反應,我急忙追問一嘴。
黎征解釋說,“死亡之蟲是‘蒙’古戈壁沙漠上的一個傳說,在戈壁沙丘中常有一種巨大紅‘色’蟲子的出現,形狀怪異,會噴‘射’腐蝕‘性’極強的強酸,眼中還會放出極強的電流,讓數米外的人或動物瞬間斃命。”
光憑這解釋,我覺得死亡之蟲被說得太神了,而且較真的看,哪有什么東西能眼珠帶電呢?
我又問黎征,“實際上有沒有這種蟲子呢?”
黎征搖頭說,“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死亡之蟲的存在。”接著他話題一轉,指著凹坑說,“我剛才想了很多可能,但讓我最認為靠譜的是,這凹坑是被某種蟲子鉆出來的,但絕不該是死亡之蟲。”
我倒不是不信黎征,只是看著這凹‘洞’,我比劃一下問,“什么蟲子能長這么粗?”
黎征回答,“我想該是種蚯蚓類的蟲子吧,畢竟也只有蚯蚓才會鉆地。”
還沒等我接話,血鳳就喊了句不可能,“我見過最大的蚯蚓,也只一尺長,大拇指般粗細,如果這‘洞’是被蚯蚓鉆出來的,按照‘洞’寬來算,它得多大?多恐怖?”
拉巴次仁在旁邊聽不下去了,一擺手反駁道,“妹子,這就是你沒眼界了,我見過最長的蚯蚓,有半米呢,就在黎村旁邊的山上挖出來的,你要是想開開眼界,就別當特種兵了,跟我‘混’吧。”
我能理解,拉巴次仁是想告訴血鳳,黎征說話靠譜,但他反駁的借口真不咋地,而且真要任由他說下去,我們接下來的話題豈不是討論誰見過的蚯蚓最長了么?
我急忙對拉巴次仁使個眼‘色’,又扯回話題問黎征,“小哥,依你看,這蚯蚓會多長?長什么樣?”
黎征說了他的看法,“這蚯蚓并不會太長,按我知道的,現有記載最長的蚯蚓才近一米,這也該是蚯蚓的生長極限,而能鉆出眼前凹‘洞’的蚯蚓,應該是種變異體,身長最多一米,但身子很粗,甚至頭也很利,這樣才能把如此堅硬的地表鉆裂,至于其他本事,我懷疑它們身上帶有電流,但不該帶有強酸的分泌物。”
我向眼前的凹‘洞’仔細看了看,打心里肯定了黎征的想法,畢竟地表都是鐵礦粉鋪的,如果妖蚯蚓帶有強酸的話,這些鐵礦粉中該出現氧化現象才對,可現在卻沒發現這方面的痕跡。
我繼續細細品著黎征的看法,但打心里又多了一個疑問出來,“小哥,依你看,這些妖蚯蚓為什么會變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