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次仁醒的很突然,看著我們都在睡覺,他也沒忍心打擾,想自行下地走走。
可岔子來了,他現在這身體狀態,躺在‘床’上倒沒覺得有什么,但雙‘腿’一用力就沒勁,當然就不出意外的摔在地上。
我們一下被驚醒,看著拉巴次仁這慘樣,都急忙趕過去扶著他,他對我和黎征不見外,也沒解釋什么,反倒看著鬼面,不住強調說,“鬼爺們,我今天是失誤,平時不是這樣的,你可別看扁我。”
鬼面欣賞拉巴次仁的風趣,還嘿嘿笑了笑。
之后我們對拉巴次仁徹底檢查一遍,發現除了身子虛并沒其他‘毛’病,換句話說,他終于熬了過來,只要慢慢調理,緩個三五個月就能恢復原來狀態。
我們放下心,又商量著怎么救治另兩個還躺在罩子里的病人,說實話,如果還像救拉巴次仁似的強行給他倆注‘射’血‘藥’,我們都覺得悲觀的面大。
而且一說到血‘藥’就又提到了太歲,黎征一反常態,閉目‘揉’起太陽‘穴’來。我能品出來,小哥很憤怒,其實我也很恨那老頭,建議道,“咱們這幾天出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老頭,再好好收拾收拾他。”
黎征突然冷笑,搶話回我,“天佑,不用太費心,那老頭逃不掉,我的‘褲’帶里安了一個跟蹤器,是從俊臉那要的,等到今天夜里,咱們按照跟蹤器的地址捉人就是了。”
我一愣接著心里不住的佩服小哥,心說之前‘交’易時,我還暗暗責備他粗心,原來小哥早就留了后手。
拉巴次仁也狠的牙癢癢,還建議說,“今晚我也去,看看哪個老不死的敢對我下毒手,老子扒了他的皮。”
較真的說,讓拉巴次仁收拾那老頭最合適,但問題是他現在這狀態,都可以去領殘疾證了,根本沒那體力干這活,我們仨一致搖頭把他否了。
這樣直到午夜,黎征讓鬼面聯系無番組織,把跟蹤器最新的定位資料傳了過來,我們仨就按照這個位置悄悄‘摸’了過去。
我發現老頭家真偏僻,住在郊區的一個村子里,不過也要說跟蹤器定位很‘精’確,都細到某個房屋,我們沒怎么費事就把他逮到了。
這時老頭還沒睡,而且正在干一件讓我們都出乎意料的事,他竟在挑燈夜讀‘色’情雜志。
我們闖進‘門’看到這情景時,我心里一下信了他只有五十歲,畢竟真要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哪還有這份心能對這種不良雜志感興趣。
老頭先一驚,等認出我們后他又一瞪眼珠子,一點白天的圓滑勁都沒有,還臉現一絲狠‘色’,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左輪手槍來。
我和黎征一看對手有槍,都打著先回避的態度,急退一步向躲到房外,借著墻掩護一下,可鬼面卻不守反攻,也沒見他耍什么手法,反正手上瞬間多出一支針來。
這針不是平時見到的繡‘花’針,有一寸長,頭尖尾大,有牙簽般粗細,鬼面搶先把針甩出去,還一下正中老頭右手食指。
這下打得不輕,他整個食指都快爛了,老頭疼得直哼哼,但也上來一股倔脾氣,換了左手又要扣扳機。
可鬼面已經借這機會跑到他面前,還一伸手扣在槍的左輪上。
老頭有點懵,呀呀的喊著,但無論他怎么扣扳機,槍根本就轉不起來。鬼面輕喝一聲,把槍奪下來,又唰唰唰的一通擺‘弄’,幾個眨眼間就把左輪槍拆解成一堆零件。
老頭嚇得轉身又要往窗戶那逃,鬼面飛起一腳把他踹在地上。
我算開了眼界,又對黎征聳肩一笑,那意思這下好,咱倆被鬼面的積極一比,反倒像是“孬”種。
不過都是自己人,我倆也沒多說什么,一同趕到老頭旁邊。這時老頭剛從地上站起來,一看被我們仨圍成圈,又拿出一副善良的笑,明知故問道,“幾位找我什么事?”
我們可沒時間跟他扯用不著的,我和黎征一起上,架著他肩膀把他按到桌子上。黎征又湊到他臉前冷冷的說,“知道么?假太歲差點害了我兄弟的命。”
老頭還死不認賬,瞪個眼睛說瞎話,“我那是真太歲,你們這幫人好不講理,吃了我的太歲又舍不得‘花’錢,就找這個借口要錢來,也罷,我不跟你們爭這個,‘褲’帶你們拿回去,那三百塊我也不要了。”
我發現這老頭油嘴滑舌的,被他這么一賴,我們反倒不地道了。
黎征本來不擅斗嘴,也不多解釋,只強調說,“今天來沒別的目的,一個是要你把真太歲拿出來,另一個是讓你體驗一下我兄弟白天經歷的感受。”
隨后他讓我和鬼面把老頭摁住了,又自行去找了一條‘毛’巾,把它沁濕。
摁老頭不需要多大力氣,我‘抽’空看著黎征這舉動,但越看越不解,還多問一嘴,“小哥,你不會是想用濕‘毛’巾對付老頭吧,這能有什么威力,咱們就按老傳統來就行,把他抓回去,老虎凳、皮鞭、辣椒水這么輪番伺候著。”
鬼面倒是看的比我明白,還嘿嘿笑著解釋一嘴,“天佑,你觀念落后了,黎征用的這種手段可比你說的那些威力大上好幾倍,濕‘毛’巾捂嘴,只要力度掌握適當,對方就能體驗到溺水的感覺,這種痛楚感很刺‘激’神經,要是忍受力差的,‘弄’不好都會瘋掉。”
老頭聽得害怕,使勁蹬‘腿’扭身子,我倒是上來好奇勁,還說了句拭目以待。
黎征是真怒了,反反復復把濕‘毛’巾扣在老頭鼻子上十次,而且每次都等著老頭快被憋得昏‘迷’前才把‘毛’巾拿起來。
我細細品著,前三次老頭沒什么,還能熬得住,而到后來,他‘精’神狀況就變得越來越糟,尤其最后一次,大小便都失禁了。
也不知道這老頭晚上吃的什么,失禁出來的雜物特別臭,我被熏的直惡心,最后不得不把他家窗戶全打開透氣,但這也沒什么太好的效果。
黎征扯著老頭衣領,把他拎起來說,“沁‘毛’巾算告一段落了,如果你不想接著受罪,就把真太歲拿出來。”
老頭搖頭,喘了半天氣才說,“我沒真太歲。”
他這話無疑把我們都惹怒了,黎征不再客氣,一‘摸’兜拿出一只靈蠱,對著老頭腦袋‘射’了出去。
老頭翻著白眼,黎征就跟他對視著通起靈來,我一看這架勢,知道一時半會我們是走不了了,索‘性’對鬼面一使眼‘色’,我倆先去外面透透氣。
老頭家外面有院子,我倒不擔心貿然出去被其他村民發現。
這樣過了足足一個小時,黎征才略有疲憊的走出來,我問他有什么結果了,黎征回答說,“他是沒真太歲,但我從他腦子里搜到,這附近有個地方能有太歲的存在。”
這也算是一個重要消息,我聽得眼前一亮,又追問這地方在哪?
黎征說了一個地址,又扭頭問鬼面,“這地方你知道么?”
鬼面一臉嚴肅的點點頭,說這地方在當地有個小外號,叫死亡之谷,是一片小森林,樹木茂盛但動物很少。
光憑他的描述,我一下想到了大峽谷禁區,那里面有土猴的存在,把其他動物給吃了,我就聯系著反問道,“你去死亡之谷調查過么?那里怎么會有這種反差呢?”
“蟲害。”鬼面評論,“那林子里黑帶二尾舟蛾的幼蟲特別多,尤其那些蟲子都有異變前的征兆,繁殖速度快,生存能力強,還能噴‘射’毒水,‘弄’得其他動物無法存活,而且當地組織幾次去滅蟲,但效果都不好。”
我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心里倒沒認為這有什么,畢竟蛾蟲是‘毛’‘毛’蟲的一種,厲害不到哪去。
我們一合計,決定去死亡之谷看看,憑運氣找找太歲。
這時老頭回過神,從屋里掙扎的往外走,其實他以為我們仨走了,可一出‘門’看到我們都還在院子里時,嚇得又急忙往屋里跑。
我現在對這老頭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覺得他太不老實,又對黎征和鬼面說,“這老頭怎么辦?咱們走前給他‘安頓’好吧?”
黎征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卻猶豫一番說,“剛才通靈時,我的感覺很怪,這老頭一定還知道什么事,但憑我能力挖不出這么多信息來,咱們留他一命。”
我聯系黎征的話,直覺認為這老頭有古怪,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就好像他跟整個冰封‘女’尸案有什么隱隱聯系似的。
鬼面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我們稍等后,他一閃身進了屋里,隨后老頭的慘叫聲不斷,還伴隨著嘎巴嘎巴的幾聲響。
鬼面出來后告訴我們,他把老頭兩只胳膊的關節‘弄’脫臼了,還把他綁在‘床’上,我們先去死亡之谷,要是一切順利找到了太歲,這事就過去了,到時再把老頭關節復位,如果找太歲的事不順利,這老頭就在家等死吧。
我覺得鬼面這么做‘挺’狠,但對付老頭這種人就該這樣,我們趁著夜‘色’一一翻墻,又返回了研究所。
我們定好了,現在趕緊補覺,等明天上午就即刻前往死亡之谷。
本來是我們仨個去,但拉巴次仁不干,還找我們理論,說有這種事怎么能不叫上他這個‘門’巴勇士呢?
我是無奈了,也琢磨不懂這爺們怎么想的,心說好事叫上他還行,可去死亡之谷有危險,他卻非要湊這份熱鬧。
但拉巴次仁就上來倔脾氣,我們不同意他就賴著不走,最后我們仨一點頭,這次之行也把他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