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何村禁區,我們就把何村長帶來的怪牛誤以為是鬼角,而在剛才,我們又把這二米高的怪人也誤以為是鬼角,等最后才發現,大峽谷的第三大奇妖——真正的鬼角竟會是兩只長著貝殼的蟲子。
我不知道該算我們運氣還是趕到機緣了,五‘色’龍蛇、血魔、鬼角都被我倆收了,而且這三個妖物在一起,如果潛能都被‘激’發出來,我不敢想象能有多厲害。
黎征先把鬼角收好,又扶著我起來,他的意思,既然怪人消滅了,我們該速速跟拉巴次仁他們會合,及早結束任務返回黎村。
我能從黎征話里聽出一絲興奮,也明白他心里那點小算盤,鬼角對我倆不友善,他想回到神屋慢慢跟鬼角培養感情。
其實我也累了,這次勇闖獵頭部落,我們路上遇到的危險一個接一個,也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倆正要走,那個怪人卻有了反應,他本來早就死了,可不知為什么,嘴巴動了一下,吐出兩塊石頭來。
這兩塊石頭很小,也就葡萄粒那么大,但卻閃著五‘色’光芒,我隔遠看著都覺得刺眼,黎征皺著眉盯著石頭,看樣也不知道這五‘色’石的來歷。
可小晴和小貍顯得很‘激’動,這倆妖寶寶還同時向五‘色’石奔去,小貍跑的快,先搶了一塊石頭吞到肚里,隨后又想吞另一個,可小晴趕過來后,嗖的一下爬到小貍脖子上,這“哥倆”也別論什么‘交’情了,為了最后一塊石頭爭斗起來。
小晴畢竟沒吃到,斗得狠,終于把石頭搶來吞下,我和黎征看著它倆這舉動,都搖頭苦笑,而且打心里我還覺得,這石頭一定有什么說道。
我們各自收好妖寵,一同往回走,沒走多遠,就望到拉巴次仁他們。他們仨一臉焦急,還各拿武器,我知道他們仨以為怪人沒死,正沖過來支援。
等他們見到我倆時都愣住了,拉巴次仁還開口先問,“鬼角呢?”
我也沒藏話,把事情經過跟他們大致說一遍,他們聽的又驚訝又嘆氣,被我倆勇斗怪人的經歷震撼住了。
尤其拉巴次仁,最后還恨恨的來了一句,說可惜他自己沒在場,不然絕對能在怪人死前,捅一刀解解氣。
我跟他說,“解氣還不簡單,怪人就在地溝里,你拿獵刀過去,愛怎么解氣就怎么解氣,給他來個凌遲也行。”
在我跟拉巴次仁說話時,黎征一直保持沉默,這時‘插’話道,“金老哥,咱們要救的人是不是已經死在山‘洞’里了?”
我一聽他要談論正事,急忙專心聽起來,還特意看了看金成子與湘竹的反應。
別看他倆沒回答,但表情的悲切卻告訴我們答案。
黎征嘆了口氣,又繼續說,“有件事我一直沒搞懂,黑暗寨勇士的保護甲,以及那怪人身上的護甲是怎么來的,他們一個黑暗寨,不可能有什么先進的設備,能制造出這么‘精’密的護具。”
湘竹不表態,金成子倒是緩緩抬頭看了黎征一眼,他猶豫一番搖搖頭,那意思有些事他不能說出去。
我能理解他倆的無奈,甚至也明白,他倆為俊臉甚至是為政fǔ辦事,有些機密決不能告訴外人。
可黎征卻很想知道答案,他又換個套路,“我把我的猜測說出來,不管對不對你們聽一耳朵就行。”
也不管他倆愛不愛聽,黎征自行說起來。
“政fǔ看上了黑暗寨,想從中選出幾個勇士加入無番組織,而俊臉說所謂的富家千金,其實都是特工人員,或者說是教官才對,她們過來跟黑暗寨溝通,甚至打成什么協議,還支援他們,為他們量身打造保護甲,可后來,這協議出了岔子,或者是教官跟黑暗寨起了沖突,淪為階下囚,俊臉就找了我們仨,還把你倆派來,讓我們組成一個突擊隊去救人,而且……”他特意望了望湘竹,“那教官跟你的關系不一般吧?”
湘竹本來把頭壓得很低,現在卻猛地抬起來看著黎征,只是她仍不說話,而金成子呢,則哈哈干笑幾聲,就好像被黎征的話引起共鳴似的,又接著說,“黎征,你猜測那些我真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我一個還俗道士,懂這么干什么,或者我還俗就是個錯誤,云游四方不是更適合自己么?”
我覺得金成子沒撒謊,甚至有了離開俊臉的想法,我說不上自己什么感覺,一來自己是外人,不好攙和進來,二來這事跟自己沒關,我也沒必要接話強調個人觀點。
但金成子卻看向我,還把他的步槍推了過來,“寧天佑,你有當槍手的潛質,這把槍我以后用不上了,就權當這次任務遺失了,送給你,是仿老蘇聯AK47制造的56式沖鋒槍,你有空就先練練瞄準,適應下虛光吧。”
機械瞄準具是用金屬制成的,在陽光下會產生反光,尤其是表尺缺口部分,經常受到摩擦,容易產生發亮而反光,在陽光照‘射’下產生的虛光對瞄準影響較大。
我愣愣的接過步槍,甚至還忘了回話,畢竟當槍手這個想法自己從來沒考慮過,他說的虛光是什么自己更不知道。
拉巴次仁推我一下,那意思你愣什么愣,別人給東西還不要,而且他還接話問,“金老哥,你看我箭‘射’的準,一定也有當槍手的潛力,要不你也給我‘弄’一把,我沒事耍耍。”
金成子不給拉巴次仁面子,搖搖頭說,“打槍和‘射’箭是兩回事。”
拉巴次仁一咧嘴,不滿的輕哼一聲,也打消這個念頭,但隨后他又來了一句,“這槍也沒子彈嘛,金老哥,有空拉一卡車子彈到黎村,陪著寧天佑練槍。”
這次任務到此結束了,至于黑暗寨的殘局怎么收拾,我并沒在意,黎征和拉巴次仁也沒多管,這都是俊臉的活兒。
我們五個在黎村分手,金成子和湘竹去跟俊臉報告情況,我們仨返回村里歇息。
別看金成子給我槍,但回村后,拉巴次仁就連哄帶騙的要了過去,而且這爺們還總背著槍在村里晃悠,有種顯擺顯擺的意思。
黎征又常往神屋跑,把主要‘精’力用在研究鬼角上,我則又在家歇息起來。
小貍和小晴都受了傷,也一同陪我在家里養著,這是一天下午。
我剛練完五禽功,累的一身汗,正蹲在水桶旁擦身子,樓上猛地傳來兩聲尖叫,一個是小晴的龍嘯聲,一個是小貍的鬼號聲。
我嚇得心里一緊,心說莫不是這倆妖寶寶打起來了吧?
它倆可是我和黎征的心肝寶貝,而且還都是奇妖,真要眼紅斗上一斗,死了誰傷了誰我倆都心疼。
我顧不上擦身子了,把‘毛’巾往桶里一丟,一邊嚷嚷著住手一邊往樓上奔。
我趕來的很快,但還是晚了一步,上樓后,我發現小貍和小晴都直‘挺’‘挺’躺在地上,經過一段時間修養,小晴身上的顏‘色’再次出現,小貍的也變得活潑,可現在呢,小晴一身純白,小貍還翻著白眼,咧開嘴。
我真害怕了,湊過去看了看,心說這倆奇妖不會同歸于盡了吧。
我趕緊找個布料,把它倆兜在一起,撒‘腿’往神屋跑。其實我合計過,它倆現在這德行不該找黎征,應該找個獸醫才對,可整個黎村別說獸醫了,赤腳醫生都沒有。
到了神屋前我沒客氣,上去一腳就把‘門’踢開了,又大叫著小哥往里沖。
不過冷不丁見到此時黎征的樣子,我被嚇了一大跳,他整個人蹲在墻角,渾身發著抖,而且他本來卷卷的頭發還都半立了起來,明顯該被電打完。
我又看到石板上放著那兩個鬼角,心里明白了,心說小哥肯定剛研究完鬼角,只是結果不怎么理想。
我跑到他身邊,拉著他說,“小哥,你別顧老三了,老大老二出了問題,你先把它倆救活再說。”
黎征一聽小晴小貍有危險,急著追問一句。
我把布包解開,黎征依次查看起來,在剛來的路上,我還能感到小貍的體溫,而現在呢,它身子都冷了。
這種事實讓我有些接受不了,讓我又強打‘精’神看著黎征,我怕小哥比我反應大,一會真要抓狂的話,我得及時抱住他讓他冷靜。
可等了半天,黎征卻樂了起來,還望著這倆妖寵的尸體連連說好。
我哭的心思都有了,心說這下好,小哥是沒抓狂,但直接瘋了,連個過渡都沒有。
我又急忙往外跑,想去找拉巴次仁,讓他帶著小哥去墨脫找醫生,希望及早治療能讓病情有所恢復。
可黎征卻把我喊住,問道,“天佑,你去干什么?”
我合計著,對瘋子不能說實話,不然一聽我找人抓他,他提前跑了怎么辦?我就面上拿出和善的樣子對黎征答道,“小哥,拉巴次仁家有好吃的,我給你拿些過來好不好?”
黎征盯著我看了看,反問,“你瘋了?這時候想什么吃的,快來幫忙,咱們給小晴小貍找個好點的閉關場所,它倆在異變,不能被打擾。”
他一句話讓我懸著的心落了底,而且我也明白了,自己攤上的不是壞事,而是大好事。
看著黎征催促的向我招手,我發自內心的笑起來,喊了一句,“剛才是我瘋了。”
本卷完,下一卷《舞‘女’幽魂》,是根據暮‘色’書友提供的素材《刀疤‘女’》改編的,這一卷老九覺得是本書一大看點,也是最為傷感的一卷,先不劇透了,大家看完我再發表自己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