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魔蟲對我們兇,甚至在初遇時還張牙舞爪的瘋咬我們,可等見到小貍時,它就像老鼠見貓似的害怕起來。
它嗖的一下把牙齒全縮回去,扭身子的力道也變得極大,我握著明顯能感覺出來,它身上脹大一圈。
對這種現(xiàn)象,我只有一種解釋,這蟲子想跑。我不客氣,索‘性’改握為抱,也不管惡心不惡心的,直接用胳膊纏在它上面,把它牢牢固定住。
其他人跟我想法一樣,只是血鳳她們臉‘色’更加難看。
雖然剛跟吸血蝙蝠搏斗完,小貍顯得有些疲憊,但看清魔蟲,尤其是看清魔蟲的牙齒時,它又興奮的吱吱‘亂’叫起來,還大有掙脫黎征懷抱沖上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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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不僅小貍興奮,鬼角也變得異常,時不時抖動著,讓小貍乍看之下很有喜感,畢竟我還沒看過哪個長犄角的動物能把犄角抖起來呢。
黎征沒敢松手,怕小貍貿(mào)然沖過去被電擊,他一邊安慰著小貍再等等,一邊用手在魔蟲面前不斷揮舞,試圖引‘誘’它把牙伸出來。
可魔蟲就是不上鉤,死死壓著牙不撒口。
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魔蟲這個舉動無疑考驗了我們所有人的耐心,拉巴次仁離魔蟲頭最近,看著它跟我們死磕,他來氣了,騰出一手對著魔蟲頭頂狠狠‘抽’了一下,嘴里罵道,“破孩子,咋這不聽話呢。”
黎征對拉巴次仁搖搖頭,那意思別莽撞,接著他又把砍刀舉了起來,雙手小心的握在刀把上,把刀平推出去,用刀尖頂著魔蟲的牙齒。
看得出來,黎征打算用強,拿砍刀把魔蟲一排牙硬生生別出來。
可魔蟲的咬合力很大,還趁空放了回電。我隔遠看的清清楚楚,整個刀背上突然出現(xiàn)了電‘花’。
黎征握著刀把,沒被電到,但也嚇得抖了下手。小貍終于忍不住了,趁機嗖的一下飛起來,在空中打個弧線,用犄角對著魔蟲牙狠狠撞上去。
不過魔蟲牙齒縮在一起后面積很小,小貍兩個犄角之間的間距比較大,一時間不能滿足兩個犄角一起撞上,但這也難不住它,它就把左犄角先塞了進去。
小貍飛撞的沖擊力不小,我們都被它撞得一頓,而魔蟲就更慘了,還有一顆牙齒抗不住被撞斷。
這時異變來了,魔蟲牙上嗤嗤冒著電‘花’,電流順著牙直往鬼角里鉆。黎征看的歡喜,還特意湊過去托起小貍,幫它借勁,嘴里還不住的念著好。
這下血鳳她們也懂了我們哥仨的意圖,而且還都被眼前這種現(xiàn)象‘弄’得嘖嘖稱奇,我們一同等待起來,過了半分鐘,魔蟲牙上不再有電‘花’的出現(xiàn)。
小貍滿意的把犄角‘抽’了出來,還主動飛到黎征背上,自行鉆到背兜里。而此時的魔蟲,身子有了很大變化。
剛才它掙扎著要逃時,身子脹大不少,現(xiàn)在呢,身子反倒癟了很多,甚至抱著我都能感覺到,它那‘肉’松松垮垮的。
看著它體內(nèi)沒了電流,我們依次把它松開,畢竟抱著這怪蟲子,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
砰的一聲它被重重摔在地上,而它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不好惹,扭頭想開溜。
只是還沒等跑出多遠,拉巴次仁就一腳踩在它尾巴上,問了一句,“這位仁兄,剛才是你那么囂張的要咬我么?”
我被拉巴次仁這話逗得直樂,心說這爺們看樣要跟魔蟲翻舊賬。而魔蟲掙扎幾下發(fā)現(xiàn)沒效果后,一扭頭對準拉巴次仁的‘腿’咬來。
拉巴次仁急忙一閃身,避過這一擊,嘴里吆喝一聲又說,“行哇,老子看你癟了,本來不想殺你,可你倒是蹬鼻子上臉還想咬我,今天老子不發(fā)威,你當我‘性’無能是不是?走你爺爺?shù)摹!?
說完他就拽著魔蟲的尾巴,掄起來再使勁往地上砸。
我耳邊撞擊聲不絕,這魔蟲的身子也被砸的越來越軟,最后它那一排牙齒也被砸了出去。
按黎征的話說,這蟲子死透了。
拉巴次仁又湊過去把那排牙齒撿了起來,在我們眼前一亮說,“看到?jīng)],這以后就是紀念品了,紀念我這個‘門’巴勇士成功獵殺第一只魔蟲。”
按說剛才一番打斗,我們該歇一會才是,但我們找天鏡的心思急切,都默契的往走廊深處走去。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我們留意著四周環(huán)境,尤其是墻體、頭頂和腳下,畢竟哪里出現(xiàn)碎土屑,就代表著哪里將會出現(xiàn)魔蟲。
可很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再無魔蟲出現(xiàn),拉巴次仁還趁空反問一句,“難不成整個小天空之鏡里就只有這一個魔蟲?研究所外面的‘洞’都是它鉆出來的?”
我沒回答他,但心里卻很肯定的把他給否了,研究所外那些凹‘洞’的數(shù)量可不少,如果真都是一只蟲子鉆出來的話,那它可太有癮了,合著寂寞無聊時就都拿鉆‘洞’打發(fā)時間。
走廊盡頭變得寬敞起來,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一大片密集的玻璃屋。這些玻璃屋是一個整體,但相互間又用玻璃‘門’墻隔離開,我用槍托隨意找?guī)讉€玻璃墻砸了砸,發(fā)現(xiàn)這些玻璃硬度好高,都砸不碎。
我們沒急著進去,就在外面打量起來,畢竟這種玻璃房屋,我們都頭次接觸到。
給我感覺,這些玻璃屋以前都是用來做實驗用的,現(xiàn)在里面還擺放著各種不知名的設(shè)備甚至還有器皿和玻璃罩子,只是這些東西都壞掉了,就說那些設(shè)備,上面坑坑洼洼的,明顯被人用錘子砸過。
我扭頭問黎征怎么看,黎征回答說,“這里遇到過緊急事件,甚至緊急到研究人員來不及把設(shè)備運出去,也來不及用炸‘藥’把這里崩掉,所以只好簡單的破壞一通。”
我們都贊同他的分析,休整片刻后,又小心往里走。
在外面我還沒覺得有什么,等真來到這片房屋群里時,我腦袋有些暈乎,就好像進了‘迷’宮似的,尤其這房屋群還很大,走著走著就分不清路了。
但好在有黎征和拉巴次仁,這兩個獵手的路感實在太強了,他倆帶頭,我們在后面緊跟,也沒怎么走冤枉路,一點點的我們來到最里面。
這間玻璃屋里沒其他擺設(shè),在正中間放著一個小石桌,上面擺著一面古怪的石鏡。
其實叫它為石鏡多少有些不恰當,依我看,就該是一個圓形石頭的一半,就好像個椰子,被人一刀劈開似的。它的鏡面部分很光滑,甚至隔遠看著都能感受到上面反‘射’的星點光亮,而它背面則顯得很粗糙,上面布滿了小凹坑,我聯(lián)想著圣血村長的話,得出一個結(jié)論來。
“天鏡和天隕妖面本來是一個整體,都來自于一塊椰子般大小的隕石,在某種原因或外力的作用下,這隕石一分為二,成了兩個單獨的個體。”
黎征贊同的應(yīng)了一聲,又接話說,“咱們?nèi)ダ锩妫纯催@天鏡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玻璃屋的‘門’上還帶著一個密碼鎖,可這難不倒我們,我和拉巴次仁輪流用槍托一砸,就把它‘弄’壞。
黎征先走進去,圍著天鏡轉(zhuǎn)了一圈,我記得他說過,開啟天鏡的魔力需要咒語,我就催促的跟他說,念咒試試。
黎征打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出來,半閉著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上了。
我本來對天鏡的魔力持懷疑的態(tài)度,不過到現(xiàn)在這時候,尤其小哥咒都念上了,我突然又害怕天鏡的傳說是真的,甚至在這種思維的驅(qū)使下,還不由得退到墻犄角。
拉巴次仁也顯得特別認真,擺手悄聲對血鳳她們說,“快往旁邊躲,這天鏡很厲害的,小心一會它魔力啟動了傷到咱們。”
先不說天鏡到底有什么威力,但我們都被‘弄’得人心惶惶起來,甚至一時間除了黎征的念咒聲,再無其他動靜。
黎征這咒語念了好久,少說過了一刻鐘才停下來,我一直盯著天鏡看,發(fā)現(xiàn)它根本就沒什么變化。
我好奇心起,問黎征,“小哥,這……也沒反應(yīng)嘛?”
而黎征的回答差點讓我氣咳嗽了,他一抹發(fā)干的嘴‘唇’說,“天啟天鏡的咒語很繁瑣,一共有三段話,我才念完第一段,這不歇一會準備念第二段么?”
拉巴次仁倒是拿出一副思索狀,點點頭說,“天鏡就是天鏡,連咒語都不同一般,咱們不要打擾黎征,耐著‘性’子等吧。”
我們這一等可沒少耗時間,黎征第二段咒語念得更長,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而這都不算什么,在他念第三段咒語的時候,整個人還配合著舞動起來。
這舞很怪,小哥時而像蛇似的瘋狂扭動著,時而拿出打太極的架勢踏起八卦步來,我最后都站累了,索‘性’蹲在地上。
黎征也沒好過多少,等這一套咒語全念完,腦‘門’上都滲出了汗珠。
可奇怪的是,天鏡仍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次還沒等我問什么,黎征倒是苦笑起來,搖頭跟我們說,“看來流傳在大峽谷能開啟天鏡的咒語是假的。”
我是沒好意思接話,但心里卻暗罵一句,心說哪個王八蛋設(shè)計了這套咒語,不好用就得了,還編的這么長,小哥光是記這套咒語,就一定沒少耗時。
拉巴次仁也上來脾氣,哼了一聲,對著天鏡走過去說,“他***,既然這破東西是假的,老子砸碎它得了。”
而他剛把槍舉起來時,異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