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次仁拿出天鏡后并沒把它貼在腦‘門’上,反倒嘿嘿一笑,又掏出小手電,借著手電光把天鏡向高人照去。
我發現拉巴次仁聰明了一把,竟能想到用這招,天鏡威力是受損了,他要吸收天鏡能量會有危險,但用天鏡對付高人的效果就不一樣了,一來高人整體實力下降一小截,二來在天鏡半吊子威力照‘射’下,高人很可能出現不可逆的損傷。
高人在白光籠罩下,痛苦的咧起嘴來,但還強撐著身子不想倒下去,我見機會到了,急忙輕喝一聲,伸出鐵爪對他‘胸’口狠狠抓去。
本來憑那他現在的狀態,我很有信心通過這一爪給他開膛破肚,但沒想到高人身上還穿了一件寶衣。
嗤嗤聲傳來,我鐵爪都抓在一種類似于鎖子甲的護身內衣上,而且在大力道作用下,鐵爪指尖都擦出火星來。
黎征也要過來支援,別看他沒帶武器,‘射’蠱也不好用,但他腰間有‘藥’,小哥一‘摸’下拿出一袋綠‘色’‘藥’粉。雖說我不知道這綠‘色’‘藥’粉是干什么用的,但心里清楚,這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甚至‘弄’不好都是劇毒之物。
高人這下害怕了,突然間嘶叫一聲,而且伴隨這聲響,我能看到他脖頸下衣服內詭異的抖動幾下,接著也不知道他從哪來的力道,竟在瞬間快速的退后幾步,還往右一避逃出天鏡白光的照‘射’。
但他這種逃出只是臨時的,拉巴次仁一調整角度,再次用天鏡之光把他籠罩住。別看高人帶著娃娃面具,我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他望著拉巴次仁氣得直哼哼,憑這舉動我能感覺得到,他現在看拉巴次仁的眼神也一定非常猙獰。
我和黎征根本不想讓他逃,甚至我還打定主意,就算活擒不住,‘弄’死他也行。
我倆一左一右向他靠了過去,而這高人手段真多,又臨時耍了一個詭計出來。
他一‘摸’腰間拿出一包粉末,喊了句去以后,就把紙包打開對我們一抖。一股濃濃白煙四下散開,我不知道這白煙是什么,也不敢冒然鉆進去,只好無奈的退了一步。
黎征倒是看的明白,退到我身邊說了一句,“虧他還是高人,這么好的身手竟也帶石灰粉?!?
其實我沒覺得這有什么,或許是自己沒正式學過武,不知道撒石灰粉是犯了禁忌,反倒認為這高人有點蔫壞的小聰明。
這么一耽誤,高人就跑出去‘挺’遠,甚至讓我不得不再次感慨的是,他逃跑的速度比那河童還要快,甚至我都懷疑,這哥們在練身手之前是不是特意專‘門’研究過逃跑。
最終我們仨沒能留住高人,沒過多久,妖寶寶也趕了回來,它倆同樣沒殺死河童。乍一看這場仗我們贏了,可實際上我們都開心不起來,畢竟敵人在暗,鬼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偷襲?
既然戰斗都結束了,我們也不再外面逗留,全都一閃身回到屋子里,但我們睡意全無,聚在一起商量起對策來。
黎征說了他的想法,很明顯河童案中有三個敵人,一個是高人,會施法對人‘肉’身進行控制,還會制造幻術,另一個是那矮小的河童,雖說身手很一般,但防御力很強,還渾身散發著惡臭,而最后就是那怪蚊子,只要叮人一口就會讓對方徹底發瘋。
我贊同黎征的分析,甚至敵方擺出的這種陣勢還讓我一下聯想到湖冢鬼母,就是那個變態的人妖,當時對付他時,他也帶了援手,一個是假小貍,一個是鬼頭妖軍。
我就通過那次的經驗想到了一個對付高人的對策,“我們把妖面都給妖寶寶來用,讓妖寶寶對付高人,咱們仨跟觀山居士一起,合力對付河童和怪蚊子,這么一來才有勝算?!?
黎征應聲點頭,但又補充一句,“其實我還有一個后手,在對付高人或者河童時或許能用得上。”說完他還一套兜拿出一只靈蠱來。
我對靈蠱不陌生,可也就是因為不陌生才反倒‘迷’糊起來,看著黎征不解的問,“小哥,你剛才打斗時不是用過靈蠱么?也沒見有什么效果?!?
黎征知道我誤會他的意思,解釋道,“其實靈蠱不僅能用來通靈,還能作為一種攻擊武器,在羊皮古卷里記載,通靈術有個孿生版叫通毒術,說白了就是把靈蠱制成毒蠱,再向對手‘射’過去。毒蠱受‘藥’物刺‘激’,會變得異常瘋狂,只要逮住機會就會拼命往對方‘肉’里鉆,就算死在‘肉’中也不斷分泌著毒素。
我一合計,這法子‘挺’好,也不說多了,只要能在高人體內中下三五個毒蠱,那高人的實力保準大減,妖寶寶對陣他的勝算也會提高很多。
我就建議黎征做十個毒蠱出來,以作備用,可黎征扭頭看我搖搖頭,說十個毒蠱太少,要做也要做這么多才行。
他說完手就又‘摸’進了兜子,一把抓出少說三五十個靈蠱,這些小白線頭全都攤在他手掌上,乍看之下還‘挺’讓人恐懼。
我發現小哥這人真不是一般的狠,真要制作這么多的毒蠱出來,也夠高人受的。
而且黎征也不耽誤,跟我們又談論一會計劃就找個桌子躲在一個角落里調配起來。
我們本來打算在河邊等怪蚊群的出現,再追蹤它們順藤‘摸’瓜的找到河童老巢,可今晚一事也讓我們有了新觀點,對付高人和河童,還是主動出擊妥當些,等觀山居士到來后,我們就沿著河岸一截截的搜索,試著碰碰運氣,畢竟這么一來,才能把敵暗我明的局勢打破。
我和拉巴次仁一時間無事可做,又不想睡覺,只好搬個椅子坐在窗戶處,一邊悄聲聊著天一邊欣賞著戶外的夜景。
這樣沒過多久,打遠處出現個身影,瞧架勢正晃晃悠悠往這里趕,我倆覺得不對勁,但沒急著出去,反倒湊到望遠鏡旁,把鏡頭對準他,還調整了焦距,而等看清這人模樣時,我冷不丁愣了下神。
這人是觀山居士,可他狀態不怎么好,臉‘色’蒼白的可怕,還捂著左胳膊明顯受了傷,腳下很浮,有種隨時會摔倒的樣子。
我和拉巴次仁急忙出屋跑過去幫忙,而觀山居士看到我們到來后,虛弱的樂了一下,又‘腿’一軟昏了過去。
我倆架著他回到屋里,還不得不打斷黎征工作,讓他過來給居士看看傷勢。
我們先把居士放在‘床’上平躺,黎征把完脈后說了結果,“他脈相浮躁,身子很虛弱,我去調制一杯‘藥’劑給他喂服?!?
我也沒在意黎征調的是什么‘藥’,但很有效果,居士喝完不到五分鐘就睜開了眼睛,氣‘色’也好了很多。
他明白我們仨幫了大忙,想掙扎著起身道謝,可我們不可能讓他這么折騰,尤其拉巴次仁還一把將他摁住。
我問他怎么回事,居士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他本來帶著秘密法器要過來跟我們匯合,不料中途遇到了一個帶著娃娃面具的黑衣人,這黑衣人很兇殘,正在奔逃中,看到他后話也不答上來就動手。要不是他帶著那法器厲害‘弄’不好都會就此喪命。
我知道,居士嘴里的黑衣人就該是高人,而居士能逃出來也說明他的手段不一般,畢竟高人有多厲害,我可是領教過的。
拉巴次仁一聽到居士說法器又來了興趣,還追問這法器是什么。
居士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錦盒,我發現這錦盒特別‘精’致,上面還分布著密密麻麻的小孔,按經驗來看,我覺著這錦盒里裝的一定是什么寵物。
可居士接下來的話卻把我這觀點給否了,他指著錦盒強調,“這里裝的是一種上等的符箓,被奇人用鮮血開了光,法力不是一般的大,甚至遇到成了氣候的尸魁惡煞也能降住?!?
我聽他說的‘挺’玄乎,尤其符箓這種東西,憑自己的接觸還沒遇到過這么厲害的呢,我也被‘弄’得來了興趣,還問居士能不能把錦盒打開,讓我們仨開開眼。
可居士又禮貌的把我這請求給回絕了,“盒中符箓是有使用次數的,每次開盒,都會折損一次,要沒遇到緊急時刻,咱們還是別打開的好。”
我點頭表示理解,再沒多說什么。黎征又一轉話題問起居士的傷勢,畢竟按照他現在的狀態,別說跟我們去找河童和高人了,走幾步路都費勁。
居士擺擺手讓我們放心,“我會一種特殊的調息法‘門’,只要用一天半的時間,就能讓身子復原如初。”
黎征問他需要我們做些什么?居士搖頭,指著身下這張空‘床’說,只要不打擾他就行。
這么一來,我們的計劃又往后推遲了許多,甚至為了不打擾居士,我們還特意把其他‘床’位往遠處挪了一些。
現在我們四人分成了三伙,黎征調配著毒蠱,觀山居士療著傷,我和拉巴次仁無聊著,本來這屋子就不大,分成三伙后就顯得有些擁擠,可沒想到接下來又有一個人加入了我們。甚至這人還絕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