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蓋在緩緩被移開,那份沉重,讓玄機子確信這世上可以隨意打開這石棺的人少之又少,或者只有三個,就是他與懷中的女子以及現(xiàn)在石棺裡的主人玉剎羅。
棺開,一股涼氣撲鼻而來,伴著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的香氣,那香氣沖淡了玉室的空寂,也讓玉室內(nèi)多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生機。
棺中的玉剎羅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在,然而他渾身上下的栩栩如生告訴玄機子,玉剎羅沒死,他只是如冬眠一樣的在昏睡,那是一場宿命,他命中註定就要有這一場昏睡,但只要他醒來了,他的世界就會迸發(fā)出奇異的光彩,而他玄機子活著的任務(wù)就是不許他醒來。
玉剎羅是他的剋星,有玉剎羅就沒他,有他就沒玉剎羅,這是先師臨終前告訴他的,先師也說他鬥不過玉剎羅,但是他就不信這個邪,他偏要鬥一鬥,他要喝了玉剎羅的血,他要讓天地萬物以爲他就是玉剎羅,他要讓真正的眼前的玉剎羅永遠沉睡而無法醒來。
只有鮮血纔是最有靈性的物種,玄機子深信。
玄機子俯首衝向水晶棺中的玉剎羅,牙齒向玉剎羅的頸項上送去,正當他要狠狠的咬下去之際,突然,一股風(fēng)至,格武奮力的衝向玄機子,那水晶棺裡的人不用猜他也知道是玉剎羅,那是先宮主,格武說什麼也不能讓玄機子毀了先宮主的身體,玄機子被阻,此時的他惱怒的望向格武,恨格武阻了自己的好事。
於是,玄機子招招都是狠招拼命的送向格武,恨不得一下子就將格武打死在這玉室,可是奇怪的是,自從格武衝進了玉室,格武突然發(fā)覺他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這玉室竟是練習(xí)玉宮心法的最好的地方,一時間,懷抱著花雨晴的玄機子竟是佔不得半點便宜。
兩個人的打鬥聲引得玉室裡不住的有回聲震動,金城武和管芯兒已趕了過來,看到眼前這般景象,他們衝到了水晶棺前,管芯兒說道,“阿金,如果把他救活了,那玄機子就不能得逞了。”
“我又不是醫(yī)生,我不會救人。”
“曉明多少懂得些醫(yī)術(shù),你快去迎他進來。”管芯兒催促著,看到花雨晴被玄機子挾持著她就不痛快,沒有花雨晴也就沒有她與阿金現(xiàn)在的自由和快樂,從前的事她不嫉恨花雨晴,她只感謝花雨晴現(xiàn)在帶給她的一切。
金城武只得領(lǐng)著未來老婆大人的命令去迎向黃曉明,玉室裡打鬥依然在繼續(xù),管芯兒望著棺中的美男子一聲聲的嘆著可惜了,如果他醒了真的與花雨晴是天生一對呢,花雨晴成全了她,她突然也想做做好事的成全花雨晴與這棺中美男子。
“喂,你睡夠了沒有?聽說你睡了幾個月了,還不快點醒來。”她一邊說一邊扯扯玉剎羅的頭髮,他的發(fā)真黑,黑的油亮油亮的讓管芯兒忍不住的伸手摸去,那是絲綢般的順滑的感覺,玉剎羅美的妖冶,美的讓女人會情不自禁的沉緬於他的美麗當中。
“芯兒,你在做什麼?”金城武回來了,當他看到管芯兒花癡一樣的望著棺中的男子時,金城武的醋勁來了,他走過去一把拽起了管芯兒,同時一拳狠狠的向棺中的男子送去,他以爲玉剎羅是醒著的,卻不想人家還在昏睡當中。
“嘭”,金城武的拳頭重重的擊在了玉剎羅的胸口上,那黑色長衫下的身體在重擊下顫了一顫,然後,玉剎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啊……”管芯兒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詐屍了,水晶棺裡的人詐屍了,她大聲驚叫,然後目瞪口呆的望著棺中已睜開眼睛的妖冶男人。
玉剎羅慢慢移動那彷彿已僵了許多年的手臂,他的手指送到額頭,他輕輕的揉著,頭,好痛好痛,痛得讓他的眉頭皺了又皺。
這是什麼狀況?
玉剎羅在昏睡前的所有過往一一的在此刻回放著,他想起了那個女人,是她拯救了自己,如果沒有她的出現(xiàn),他就無法成功睡在這水晶棺內(nèi),他睡了,其實是一種休息,一種讓生命再次重生的開始。
可是此刻,他又醒了,頭痛欲裂告訴他他絕對還沒有睡到足夠讓他避過那場災(zāi)難的時間,那是他的浩劫。
眼前是陌生的一對男女,他們是誰?爲什麼會闖進玉宮的玉室?爲什麼會驚訝萬分的望著他?
玉剎羅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他連說話也困難了,脣與舌一起動的時候,那口型可以讓管芯兒看出他在說什麼,但是他卻一個字也發(fā)不出音來。
“現(xiàn)在是什麼年代什麼時間?”這是玉剎羅的口型告訴管芯兒的的問題。
管芯兒說了,她可是做過無寒國的太后呢,做了那麼久,所以這問題小事一樁,連想都不用想,一張嘴就回答了出來。
卻不想,玉剎羅聽完了這個時間的時候,他的面色突得變爲慘白,那白色讓管芯兒想起了現(xiàn)代裡的麪粉,白的刺眼。
玉剎羅呼呼的喘著氣,他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管芯兒和金城武一起心虛了,都以爲是剛剛金城武揮過去的那一拳種下的果,“對……對不起!”阿金不好意思說,那她管芯兒就代勞道歉吧,畢竟阿金是真的打了人家的,阿金好過份,這麼一個美男他也捨得動手打,待她有時間她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阿金,她要爲美男報仇,當然,只要碎碎念就好了,她的阿金她更捨不得打呢。
玉剎羅費力的動了動,他想要坐起來,因爲,他聽到了玉棺外的打鬥聲,可是,他在棺中卻什麼也看不到。
他沒有怪責金城武的意思,因爲他一點也不知道他醒來是因爲金城武的那一拳,但是管芯兒告訴他的時間正是他刻意沉睡而要躲過的那場劫難的正日子,這一年這一月這一日,這時間就與當年那相士的所算一模一樣,而他居然奇蹟般的就在這一天醒了過來,難道是上天註定要他經(jīng)歷這場劫難嗎?
那個小女人呢?
他記得他把他的第一次給了她,她還好嗎?
如果說她是來這玉室裡拯救她的,那麼今天他還會再見到她嗎?
玉剎羅回想著花雨晴的嬌俏模樣,她美的終於讓他做成了男人,也終於解除了他身體冰冷的魔咒。
他再也不是那個冷感的對女人一點也沒有興趣的玉剎羅了。
掙扎著,他卻怎麼也坐不起來。
“先生,你是要起來嗎?”管芯兒猜測著玉剎羅的心思,他好看的讓她總是不自禁的想要多看他幾眼,這無關(guān)乎愛,只是每個人的愛美之心的作崇的一種表現(xiàn)而已。
玉剎羅詫異她的稱呼,他可不是什麼教書先生,不過他要從玉棺裡起來這是真的,先不管那稱呼,他急忙點頭,示意管芯兒,他是要起來。
“阿金,你快把他抱出水晶棺。”
金城武皺皺眉頭,讓他抱一個男人,他一點也不情願,不過想想剛剛自己對玉剎羅很無良的那一拳,阿金不好意思了,他決定先把玉剎羅扶起來再說。
終於,金城武耐著性子把玉剎羅扶坐了起來,當玉剎羅眼睛掃到棺外時,他看到了玄機子懷抱著的花雨晴,他的手指費力的一指,他要救下她,可是,他卻無能爲力,甚至動也動不了,“救她”,艱難的說出這兩個字來,玉剎羅的額頭已滿滿都是汗珠。
管芯兒立刻會意,可是他們誰也打不過玄機子,唯一一個可以與玄機子抗衡的格武此時也正是節(jié)節(jié)敗退,管芯兒越看越氣,她原本也會些功夫的,那是先太后附在她身上的功力,可是離開皇宮的時候她就奇蹟般的沒了那些功力,讓她變回了先前那個普普通通的管芯兒。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懂功夫的好,至少她可以幫幫格武。
管芯兒的腦海裡開始回想她從前會的那些功夫,她要幫忙,至少讓那臭道士放下花雨晴,一剎那間,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管芯兒衝向了玄機子,此時的玄機子正全神貫注于格武飛過來的致命一擊,如果他的懷裡沒有花雨晴說不定他早就贏了,偏偏他就是不肯放下花雨晴,放下了就好象放下了一個護身符一樣讓他沒有安全感,因爲花雨晴可以讓他要挾玉剎羅。
管芯兒得逞了,她小小的頭顱重重的撞在了玄機子的肩膀上,一個不防加上吃痛,讓玄機子不由自主的就鬆開了懷抱住花雨晴的手臂,花雨晴終於從魔鬼的手中脫開身來,然而,她還是昏迷不醒的,就在她的身子就要落地的時候,水晶棺裡的玉剎羅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他居然旋身飛了起來,然後直接倒地而讓花雨晴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則是充當了氣墊。
剎時,玉剎羅熟悉的氣息衝進了花雨晴的鼻端,讓一直處於昏睡狀態(tài)中的她的大腦開始一點一點在甦醒,嚶嚀一聲,女子幽幽醒轉(zhuǎn),她只感覺到身下軟軟的,似乎是一具身體。
先是玉室,然後是石棺,然後是玉室中打鬥的每個人,最後花雨晴纔看到她身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她來到這異世界裡的第一個男人:玉剎羅。
“你,你醒了?”一張俏臉酡紅的望著玉剎羅,再相見,她想起來的竟是那一次他對她的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