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都擡起頭來’,立刻讓跪倒在地垂著頭的黑衣人和白衣人刷的擡起了頭,個個都是眼神直盯著她。
花雨晴笑了,原來不止是她好奇,這些人也都對她好奇呢。
一雙清澈的眸子望向擡頭目視著她的人,花雨晴迷糊的搖搖頭,眼見,那著白衣的人竟然都是男人,而著黑衣的人竟然都是女人。
白衣勝雪,穿在身上清靈而乾淨,黑色則如夜色般給人一種沉鬱的感覺,少了亮麗,卻多了一份神秘。
直覺,那黑與白的顏色應該掉換過來,男穿黑,女穿白,就比如她一樣,女子要穿著白色才更加好看,想歸想,她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這所有人都叫她宮主,可是她連這玉宮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
“宮主,請出示我玉宮的信物。”爲首跪在地上的一個年紀頗大的男人沉聲問道。
花雨晴愣了,那棺中男人壓根就沒給過她什麼信物,她更不知道玉宮宮主的信物是什麼。
挑挑眉,花雨晴雲淡風清的笑道,“我沒有什麼信物,所以我也不是你們口中的宮主。”
“不,你是宮主,老宮主有令,他百年之後,從這個玉室裡出來的人就是我玉宮的新宮主。”另一邊那爲首的穿著黑衣的女子卻直接就駁回了花雨晴的回答,“你要對我玉宮所有的人負責任。”
花雨晴玩味的笑了,眼前的局勢頗爲好玩,看來黑方和白方不同性別的人,他們所持意見也不相同,想來平日裡也是針鋒相對習慣了的。
“哈哈,本姑娘沒有信物,那就不算數的。”雖然她對這玉宮很感興趣,可是還不想被人扣上了緊箍咒,她可是喜歡自由自在的。
“既然姑娘不想當這宮主,那老宮主可有遺言另立何人爲玉宮的宮主了嗎?”那男人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花雨晴搖搖頭,那棺中男只說了一句話,也就是在他進入棺中的時候告訴了她:丫頭,出了這玉室,你就是玉宮的宮主了。
那幾個字簡簡單單,她一直記得清楚,此刻這白衣男讓她在胡編一個人出來,她還真是說不出來,因爲,眼前的人對於她來說根本就全部都是陌生的,她一個也叫不出名字來。
“宮主,別聽他的,你就是我們玉宮的宮主,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黑衣帶頭女鼓動著她身後的黑衣女一起來承認花雨晴的宮主之位。
立刻,那喊聲此起彼落,因爲白衣男們已跟著反對起來。
兩相聲音交織在花雨晴的耳中,突然間竟是有些刺耳,那一道道的聲音送來,引得她只覺頭痛欲裂,眉已彎成了月芽形。
不知道是黑衣女還是白衣男的所爲,但是,花雨晴真的聽不下去了,再聽,她只怕她就要瘋了。
想也不想的飛身而起,姿態曼妙如蝴蝶一樣的迅速掠過眼前每一個人的身邊,當她如一陣風似的走過時,那一道道的聲音立刻停止了,轉而展示在花雨晴面前的是所有人O字型的目瞪口呆。
任誰也無法相信,不過眨眼間,所有人都已被花雨晴點了啞穴。
花雨晴輕盈落地時,剛好站在那黑衣帶頭女的面前,手指一遞,被她不經意間點了的穴道立刻就解了,“我要吃飯”,脫口而出,她餓了,她不想當那勞什子的宮主,至於那水晶棺中的男人,他雖然說過,可是,她並沒有答應過他,更加大可不必認真。
既然是一個宮主的頭銜,想來這玉宮裡有大把的人都在惦忘著吧,想想剛剛那些白衣男對她的不屑一顧她就笑了,她纔不稀罕。
女子圓睜了一雙眸子,帶著不可置信的說道,“宮主,你的點穴功好神奇呀。”
花雨晴淡然一笑,那不過隨便試試,竟不想居然手到就成功了,一切都要歸功於那水晶棺中的男人,以及她的爺爺。
如果不是那所謂的男人宮主度給了她內力再給了她那本書,此刻的她也不可能這般的將內力應用自如,可是這穴道倒不是因爲她看了書所得,剛剛在玉室裡她也沒有這個時間。
其實在她被陳奇陽賣入地獄之屋之前,她是一邊讀書一邊與爺爺守著一個藥店清苦度日的,藥店很小,僅靠爺爺的祖傳秘方再加上一些老客戶才堅持了下來,只是爺爺老了,力不從心了,所以生意每況愈下,也是爺爺讓她也精通了中醫,更對那人體的穴道瞭如指掌。
只是,那時候的她從未想到有一天她也會點穴,她不過是運用了她身體裡的內力然後學著從前在電視裡看到的一些貌似很象是電腦合成的境頭試著點了眼前這些人的穴道而已,竟不想竟成功了,“那是我爺爺教我認得的穴位圖,並沒什麼的,走吧,我餓了,我想要吃飯,吃了飯,我就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