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女郎的押注似乎比她的多了一些。
她笑,這些都無法影響她的心情,因爲(wèi)她要贏下這場比賽,不是爲(wèi)了錢,而是爲(wèi)了殺人。
裁判唸到了她的名字,看場上口哨聲呼嘯響起,她媚眼輕飄送到了看臺上的傑克面上,身子一個抖動,胸前的豐盈和臀部的飽滿隨著抖動而顫動著,那份性感配上她因摔角而早已變得妖冶而美麗的容顏讓看場中的歡呼聲剎那間升級到極點,彷彿下一秒鐘這棚頂就極有可能被掀翻了一樣。
花雨晴繼續(xù)保持著她燦爛的笑容,那是在經(jīng)過了多少場的比賽之後,她一慣保持的笑容,誰又能想到在那笑容的背後曾經(jīng)是她揮汗如雨的日日夜夜,那些艱苦的訓(xùn)練只有她自己深知其中的艱辛。
先是裁判,再是女郎攀上了鐵籠子的鋼絲一一的躍入了鐵籠子。
籠子裡的摔角擂臺上就是她與女郎的比賽場所,花雨晴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沿著鋼絲攀上了鐵籠子的最高處,一腿跨過去時,沒有羞澀,只有從容。
她在等待自己勝利的那一刻。
邪魅、優(yōu)雅,花雨晴縱身一跳,身子輕盈的便落在了摔角擂臺上,紅色的護欄在鐵籠子裡隨著她的一靠而自然彎了弧度。
花雨晴舉起了雙手,示意看臺上的觀衆(zhòng)爲(wèi)她一起吶喊助威,於是,掌聲第一次整齊的響徹在擂臺內(nèi)外,只聽著這掌聲就知道支持她的人到底有多少了。
對面的女郎已因爲(wèi)看場上被花雨晴舉手投足間挑起的熱烈而漲紅了一張臉,女郎氣鼓鼓的望著她時,恨不得撕了她臉上的美麗一樣。
等不及裁判的宣佈,女郎已惡狠狠的向花雨晴撲來。
尖叫弱去了掌聲,花雨晴輕輕一閃,靈巧如貓一樣的避開了女郎的一擊後,眸中也現(xiàn)出了比賽臺上難得一見的冷冽。
擂臺上,白熾燈光已調(diào)到了最亮,亮如白晝一樣,眸眼輕挑,身子突如箭一般的騰空躍起再飛落而下,腳尖直指女郎時,花雨晴聽到了看臺下的叫好聲,那聲音也包含了傑克的低吼。
聽到他的聲音,就彷彿那個卑劣的男人就在這看臺之上。
而她等待的就是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刻。
殺人,他會是她生平殺死的第一人。
無數(shù)次的摔倒與被摔倒,渾身的骨節(jié)也在灼痛著,而對手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搖搖晃晃中暴露了她的底限,她也快撐不住了。
花雨晴卻沒有一丁點的鬆懈,不到比賽的最後一分鐘誰也無法預(yù)知結(jié)果,勝與敗,有時候其實只在眨眼之間。
微晃的身形再一次的躍到護欄上,擂臺上橫倒的女郎兀自還在大口的喘著氣,花雨晴暗暗的運力,然後毫不遲疑的向女郎躍去,“咔嚓”,她甚至聽到了女郎被她壓下時骨節(jié)的響動,這一回,她確信女郎再也不會起來了。
那般的重,那般的狠,她一定會勝的,勝利屬於她。
汗溼帶著一抹微笑,她望向了看臺上的傑克,半年以來的日日夜夜都是他魔鬼一樣訓(xùn)練著她的身體,讓她學(xué)會了摔角,也學(xué)會了無視他以外的男人,那份王者之氣讓她漸漸的習(xí)慣了地獄之屋的一切。
可是此刻,在她即將走向勝利的這一刻,看臺上卻不見了傑克的蹤影。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是傑克的貼身保鏢,花雨晴望著他,心頭犯起了迷惑。
“Cherry……”男人低聲喚她,示意她走到擂臺的邊角去。
一剎那間的遲疑,花雨晴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可是他是傑克的保鏢,她不能不過去,到現(xiàn)在爲(wèi)止她還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在沒有得到那男人之前,她必須要乖乖的聽從傑克的安排。
優(yōu)美修長的身形蹲在了擂臺的一角,周遭是無數(shù)看客們的狂叫,所有人都在預(yù)測她就要勝了,因爲(wèi)擂臺中的女郎到現(xiàn)在還是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裡。
花雨晴閃動著一雙清靈純淨(jìng)的眼睛,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她在擂臺上的狠戾表現(xiàn),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天生的尤物會是一個最優(yōu)秀的摔角女郎。
男人壓低了聲音向她說道,“Cherry,老闆買了你輸,買了十個億。”短短的幾個字,就告訴了她的下場,也告訴了她的這場比賽的結(jié)果。
她贏了,那是一億元的獎金,可是傑克卻要輸?shù)羰畠|元。
她輸了,那麼,那個男人,傑克還會帶給她嗎?
一雙眸子忽的變成冰冷,冷冷掃向看臺上時,還是沒有傑克的影子。
沒有答案,她的心已亂,只爲(wèi),她看不到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