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浴桶邊,這一刻的她只是一個純粹的醫者,花雨晴一點也不忸怩作做的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藕臂送入水中試著那水溫。
突然間,皇上一聲驚叫,“啊…………”
花雨晴下意識的扭頭望去,這一回換她“啊”的叫了一聲,剛剛原本好象什麼病也沒有皇上此刻突然間所有她能看到的肌膚上都在滿滿的長出一個又一個的小紅點,甚至連臉上連眉心也不放過。
那小紅點正以奇快的速度增長著,“啊,把她攆出去,朕不見她。”南宮慕風上氣不接下氣的低吼著。
吳公公只得道,“公子,請出宮。”
花雨晴玉手一揚,直接將吳公公送出了南宮慕風的寢宮,然後又當著南宮慕風的面挽起了另一個袖子,再兩手送入水中,直接將赤條條的皇帝從浴桶中撈了出來。
那紅點是自從見到她之後纔開始迅速增長的,這麼古怪的病她要先飽一飽眼福。
嚇,撈出來的水淋淋的男體被她拋到一旁的大牀上後,花雨晴的一雙美目從上到下一寸地兒也沒放過的看了個遍,惹得南宮慕風始終哇呀呀直叫,可是奇怪的那些守在外面的太監沒一個衝進來,花雨晴暗笑,那一定是皓月的功勞了。
“你…………你是妖孽。”南宮慕風望著花雨晴仔細審視他時的神情傻住了,“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爲什麼他看到了一對耳洞。
“女人。”花雨晴笑瞇瞇的直接脫去了外衫,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裡衣,再隨手取下了發頂的那支簪子,一個絕美的女人就這樣站在了無寒國皇帝南宮慕風的面前。
此刻,他的昂揚已挺立如柱,就算是被子也遮不住了…………
“說,這個月你有沒有吃過烏雞?”
“有。”她問得乾淨利落而且正確的讓南宮慕風不得不回答她的話。
“再說,這個月有沒有吃過嫩嫩的蛇肉?”
“有。”他的眼睛開始瞪大了。
“再說,這個月有沒有吃過千年的人蔘?”
“有。”眼睛越來越大。
“嗯,那麼,有沒有吃過虎鞭呀?”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問過,南宮慕風傻了,“鬼呀,你不是女人。”女人沒有這麼大膽的,居然連這種問題也問得出來。
“到底有沒有?不說,病就沒得醫了。”她嬌笑的望著滿身紅點點的南宮慕風,眼睛停留在他身體上的某一處,讓那地方繼續迅速的膨脹再膨脹……
她問的都正確,讓他一剎那間就猶疑了,看來她真的能治了自己的病,他再也不想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了,才二十天,就好象二十年一樣的難耐了,於是,南宮慕風用低的只有花雨晴才能聽到的蚊蠅般的聲音回道,“有。”
女子輕輕一笑,指尖極自然的觸到了他的昂揚之上,她只當她是一個醫者,而他就是她的一個病人,如此而已。
她要醫好他的病,他首先就要乖乖的配合,“放出來吧,放出來就解放了。”
嚇,他當然知道放出來就解放了,可是他每天都無數次的想放,那麼,不出三天,他就精盡人亡了。
然而此刻,她的手指只那一觸,就讓二十天沒有見過女人的他傾刻間一卸如注。
終於舒服了躺在牀上喘著氣的時候,他徹底的服了她了,“你說,我這是什麼病?”剛剛的一幕雖然讓他有些羞慚,不過醫病事大,他還是趕緊追問眼前這所謂的女大夫。
“藥癮癥,不過皇上的這個藥癮癥與普通人的又不一樣,是叫做花柳藥癮癥。”她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隨便叫叫,只要能醫好他的病就可以了,名字不過是讓他信任她一定可以治好他的病罷了。
南宮慕風先還認真仔細的聽著她說,但是當他聽到‘花柳’二字的時候立刻就漲紅了一張臉,難道是……
花雨晴也捕捉到了南宮慕風的變化,她輕輕一笑,心已瞭然,這皇帝也是一個多情種子,“皇上這病一定是偷偷溜出宮,遇到什麼不該遇的人,再染了不該染的病癥才得了的。”她由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一切,心頭也想到了根治的辦法,只是,有些麻煩,看來她短時間內是離不得這無寒國的京城了,雖然她這玉宮的宮主也是有名無實,並未真正打理過玉宮的大小瑣事,可是這兩天偶然想起玉剎羅,她的心裡卻滿是愧疚,那男人給了她能夠給的一切,她的內力她的輕功她的功夫,沒有他她哪來今日的風光呀,罷罷罷,治好了眼前的這個癆病鬼,她就要回玉宮了。
咦!這女人的變化可真快,剛剛還在如拋豆子一樣的說個沒完,怎麼突然間就頓住了,瞧那神情象是想到了情郎一樣,那小臉還紅潤潤的,不對,爲什麼她此時有些略顯凝重的目光對準的正是……
正是……
“啊……”南宮慕風大叫,滿是紅點的一隻大手向花雨晴揮去,另一隻手則急忙迅速的蓋向自己剛剛纔爽過的某一處。
花雨晴這纔回神,看著他的手欲蓋彌彰的蓋著那已經軟趴趴的毛毛蟲子,她笑了,她纔對他沒興趣,他滿身的紅點點根本無法挑起她的任何渴望,揪起他的耳朵,“南宮慕風,你省省力氣吧,我可對你沒任何性趣,要男人,驛站裡一大把。”她臉不紅氣不喘的立刻糾正了他腦子裡邪念,啊,不,是他自以爲她會有的邪念。
天,越想越亂。
“什麼?你男人一大把?”南宮慕風又一次被她打敗,他努力揣測這無寒國可以男人一大把的女人,然後他聯想到了他這病的根源,“你……你不會是……”
她的手從他的耳朵上移開,她拍掉他的手,氣咻咻的說道,“南宮慕風,你好好的求我治好你的病就是了,我的身份關你什麼事,我要是……是……”嗯,她聰明的省略了,“那你就是鴨。”她以前把洛竹邪想成了鴨,如今再多一個南宮慕風也不錯,誰讓他到處拈花偷情來著。
“來人呀,把她給我拖出去,重責一百大板。”南宮慕風大呼小叫的喊道,這女人說他是鴨,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忍不下了。
花雨晴呵呵呵的笑,早就知道皓月爲她擺平一切了,那傢伙就在吳公公退出去的時候,就捎帶的叫走了所有的太監和侍衛,以免他們打擾了她醫病,所以此刻任憑南宮慕風隨便叫也沒人理會他。
“省省吧,我要是被打了,你這病可也就沒辦法治好了,你就成年的呆在冰桶裡吧。不過,那慾求不滿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呀?”她調侃南宮慕風,想到他剛剛想要打她一百大板,她就不覺氣了,“就看在你剛剛喊過的這一句話,我決定,推遲到三日後再給你治病了。”花雨晴一張小臉無比認真嚴肅的說道。
南宮慕風立刻在心裡哀鳴一聲,他在後悔,可是他皇帝的威嚴又讓他不想低聲下氣的求她,“揭了皇榜治不了朕的病,朕會讓你滿門抄斬的。”他要嚇嚇她,免得她真的不給他治病,他就真是慘了,真想走出這寢宮去看看園子裡的風景,看著花香,聽著鳥語,那多愜意呀,可是現在,這一切都遠離他而去了。
後悔呀,那怡紅院他再也不會去了。
都說花柳病最難治的,可是他身上這花柳藥癮癥似乎與民間傳說的那種病又不一樣,不對,猛然想起了她先前問他是不是吃過烏雞、蛇肉、人蔘還有虎鞭,難道他的病跟這些也有關係嗎,“喂,那些東西,我是不是都不能再吃了?”她說推遲三天給他治病,可是這三天他有哪些注意事項要注意總可以問她吧。
花雨晴嫣然一笑,卻百媚橫生的送到南宮慕風的眸中,讓他頓時就警惕起來,生怕這女人再耍弄他一次,作爲皇上的南宮慕風第一次的感覺到無力,對這女人他真的沒有辦法治她,他怕怕的望著她,然後看她帶著笑的紅脣輕啓,“嗯,尤其是那個虎鞭之類的,還有牛鞭,獅子鞭,等等,都不能再補了。”她如數家珍的說過,看著他繼續漲紅了臉真是有趣。
“那,我還能吃什麼?”他小小聲的問,再也沒了底氣,他的病癒就捏在她的手上。
“三天之內,什麼也不能吃,淨餓三天,過了三天,我給你治病。”她懶懶的,想到要陪著南宮慕風呆那麼久就有些後悔揭那皇榜了,不過,幸好這皇帝還不難看,否則,她更要後悔的撞牆了。
“什麼?那麼水呢?”他無法想象三天不吃東西的日子他要怎麼過。
“不能喝。”她依舊嚴肅,心裡卻在促狹的笑。
南宮慕風翻翻白眼,他還是死了算了,閉著眼睛,眼不見爲淨,揮揮手,“你走吧。”再看到她他會發瘋了。
這一回,她居然就乖乖的了,轉頭就走,一邊走一邊再次囑咐他,“記得,這三天內什麼也不能吃,否則又要再等三天我才能爲你施針。”
“哦。”他悶哼一聲,繼續白眼。
寢宮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又回覆到花雨晴沒有出現之前的寂靜,可是這寂靜突得讓他恐慌,他猛然想起他還有要事沒有問呢,那冰水浴還要不要繼續,還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