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聲,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他,說實話,皓月很好看,也很純情,然而卻怎麼也無法叩開她心靈的窗子,紅脣微張,他立刻想也不想的就吻了下去,他想要讓他的味道沖淡她身上那股龍涎香的味道,不管行不行,他都要試試。
吻,在這靜夜裡再次花開。
他撬開了她的小嘴,舌挑引著她的,不過剎那間,兩舌便糾纏在了一起,纏綿悱惻,“晴兒,你必須要是我的。”皓月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唸著,總有一天他要讓她愛上他的。
他拼命的狠狠的吻著她,象是怕她下一刻鐘就要離開了他似的,那脣與脣的相貼讓她連呼吸也艱難了,終於,小手輕輕一推,“皓,該走了。”兩個人分開的那一刻,她一點也不貪戀他的一切,她的心只想要找到那個姓黃的。
心裡一緊,她的心裡還是沒有他,明明剛剛還吻在一起,可是此刻,他相信她絕對有可能讓她自己與他轉眼就成陌路。
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向無月國使臣居住的地方奔去,即使不可以,他還是想要飛蛾撲火的隨她一起,她難過他就難過,她開心他就開心,原來,就在他第一眼遇見她時,所有的情結便已註定會糾結。
京城的夜沉寂中彷彿還殘留著白日裡的那一份繁華,“晴兒,那無月國野心勃勃,居然獅子大開口向我無寒國索要糧食三千擔,長刀兩萬把,更有戰馬千匹,而太后娘娘竟然答應了,唉,皇上呀,他真是……”皓月一邊說一邊恨不得想到衝到南宮慕風的身邊揍他幾拳。
原來是這樣,無月國這分明就是再向無寒國索要軍餉,怪不得南宮慕風不給御璽,還好還好,他沒笨到家,孺子可教,還可以挽救。
那麼好吧,她就救他一次。
“晴兒,就在前面那座院子裡了。”
“皓,他們爲什麼不住驛館?”難道是怕被無寒國的人盯梢嗎?
“這宅院是他們買下來的,比較自由吧。”任誰都猜得出狼子野心,想當初無月國還是個小國,年年都要向無寒國朝貢,如今風水輪流轉,無月國早已日漸強大起來。
到了,“皓,我潛進去,你在這裡等我。”多個人給她把風,反正皓月的功夫也不賴,她一點也不擔心,一縱身,人就閃了進去。
輕手輕腳的生怕發出什麼響聲驚醒了無月國的人,黑暗中她發現了幾個隱在暗處的便衣,其中有兩間屋子保衛深嚴,顯見那屋子裡的人都非同一般了,花雨晴在心裡暗自揣測,那一間屋子裡一定是住著無月國的使臣,而另一間呢?如果她猜的沒錯,就是那個姓黃的。
也不知哪一間是小黃,她就只能隨便選一間先進去看看,身形飛動,轉眼就點了那屋子左右兩個守衛的穴道,悄悄的推開了窗子,月華已被雲層遮擋在天空中,屋子裡一片幽暗,花雨晴聽到了屋子裡的呼吸聲,那牀前站定,當她終於適應了這屋子裡的暗黑時,她纔看到了牀上正酣睡的男人,那長相有點象現代少數民族的味道,她也想不起他象哪一族人,不過花雨晴確定的知道他絕對不是穿過來的人,那就不是小黃。
有些懊惱,花雨晴只得又潛了出來,如法炮製的再點了另一間屋子前的守衛,從窗子跳進去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一直狂跳,迫不及待的衝到牀前,定晴向那牀上看去,可是還沒看清楚,突然間,一隻大手向她揮來,“納命來。”隨著一聲低吼,那牀上只著裡衣的男人的拳頭就要落在了花雨晴的身上。
長睫毛一眨一閃,她是花雨晴,她是玉宮的宮主,再也不是現代那個任人欺凌的她了,玉手飛點,她不屑碰到這臭男人的身體,男人想不到她的動作如此之快,一下子就在牀上一動不動了,而手指還唯持著揮向她的姿勢,讓他看起來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幸虧門外的守衛已被她點了穴道,否則這男人這一吼不是驚動了人嗎,花雨晴奔到門前,外面靜悄悄的,還好還好,拍拍胸口,她不是怕,是不想壞了大事,四顧而望著周遭,她看到了茶杯,取了一杯茶在手,不是要喝而是想到了水符,只要在這人的身上種上了水符,她不怕他不說實話。
指尖粘了水,飛手一送,然後再解了那人的穴道,三兩下就捆綁了他的手腳,一塊布塞入了他的口中,掌心舞成了八卦,立刻,牀上的男人就不住的蠕動著,全身的肌膚不住的鼓起小泡泡,一忽兒在這,一忽兒在那,他喊又喊不出,只能痛苦無助的在牀上一邊亂動一邊驚恐的望著花雨晴,滿臉都是祈求,那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太難過了。
手指繼續動,花雨持續了長達十分鐘左右,如果不是怕皓月擔心她留得太久,她一準還會再多玩個半個小時,誰讓這男人突然襲擊她了。
蓮步輕移,眨眼就到了牀前,“臭男人,別給我耍什麼花樣,也別再大叫出聲,否則我就讓你剛剛身上的那個滋味延續一天。”
男人拼命點頭,他怕了,那感覺太……太……痛苦了,別說一天,眨眼的時間他也不想要。
取了他口中的布,花雨晴低聲問道,“告訴我,小黃在哪?”
男人瞠目了,“你認識他?”
“不認識。”她坦白,不過是道聽途說聽來的。
“那女俠找他做什麼?”男人似乎不想說。
“你還想要那份奇妙的感覺嗎?”她威脅他,認不認識她都要找到小黃,也把事情解決在萌芽之中。
“我,我說,傍晚的時候就把他遣送回無月國了。”
汗,她知道的晚了,來得也晚了,算一算小黃現在已經離開有大半夜了,“好吧,算你識相,今晚我來過的事情不許說出去,但是你要是騙了我,哼,你知道後果的。”她得回去仔細研究一下她的行程,眼下有兩個病人,一個是宮竹缺要帶在身邊,而南宮慕風的病也不能再等了,一個皇帝再不早朝豈不是真的要國破人亡了。
那男人點頭如搗蒜,想想剛剛那身體裡讓他驚心動魄的感受,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花雨晴了。
知他絕對不會說,因爲他出了這麼糗的事情,要說出去那就是天字一號的笨蛋,花雨晴也不理他,一轉身就轉了出去,暗夜裡,隨手解了那幾個睡得如死豬一樣的守衛的穴道,立刻就飛出院牆與皓月會合了。
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完成了。
眼前,皓月正在夜色中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踱著步,雖說花雨晴功夫好,可是這麼許久還不出來讓他真想要衝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正想要動身,女人已迴轉了回來,他衝上去,“晴兒,你沒事吧?”上下的打量著花雨晴,生怕她受了傷。
“我沒事,我回去皇宮,你也回去睡覺吧。”她淡淡的,他眼裡的那份爲她而生的擔憂雖然讓她感動,不過她可不想給他留什麼希望,她說過轉身就走。
皓月一急,手指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晴兒,太晚了,回去驛館吧,明天一早再趕去宮中。”
她搖搖頭,“我還有事。”她不能讓假太后和金城武發現她出宮了,更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已知曉了小黃的存在。摸向手腕上的玉鐲,那是宮三娘送給她的,她還不知道這玉鐲會不會有什麼玄機,但是多一個可以回去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晴兒……”有些祈求的意味,皓月真的不想讓花雨晴回到宮中與南宮慕風同牀共枕,只想一想,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不願意。
袖子一甩,女人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明天一早我爲他施了針就回去驛館了,你先回去吧。”她還要回去爲宮竹缺續真氣呢,瞧皓月此時的小媳婦樣,她就忍不住的想要笑了。
臉一紅,皓月這纔不舍的鬆開了她的衣袖,“晴兒,皇上他……”他想說南宮慕風是一個風流種子,是到處留情的那種男人,讓她千萬小心他,可是話到嘴邊他纔想到她的話,她說過她不會愛上別人的,與男人,那就是一場遊戲。
他已經沒有勸她的權力了,花雨晴輕柔一笑,“我知道,他的病就是因爲去青樓妓院才得了的。”
他一怔,原來皇上的一切她都知曉,那她還與皇上……
心頭又一凜,“晴兒,你好自爲之。”他說罷就閃身而去,她根本不需要他的照顧,她的武功甚至比他的還要高,想到她的強勢,想到她對男人的不屑一顧,想到他自己的渺無希望,他突得感傷,只想回到驛館裡繼續著他的杯中酒。
花雨晴一點也不知道皓月的傷心,她很快就回到了呈祥宮,悄悄的潛進去就如她悄悄的潛出去一樣,掀開簾子不遲疑的邁進去,“嘭”,花雨晴直接就撞在了南宮慕風的身上,“暈,難不成你一直站在這嗎?”
捂著鼻子,男人被她撞著流鼻血了,“晴兒,你看到什麼熱鬧了,怎麼現在纔回來。”他不答反問,他不能回答應她呢,從她出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從牀上衝下來除了大解就都是站在這左顧右盼了,不過,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人知道了,所以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