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上了車,就爲(wèi)宮主點了,這樣的宮主一定只會更美。”玉落並未察覺到她的肌膚下已多了一滴水,只以爲(wèi)那是花雨晴溼了的手指送下的一點清涼,她兀自輕快的吩咐著隨行的一個小侍女婉兒。
婉兒急忙點頭,“是。”然後隨在花雨晴的身邊,隨時準(zhǔn)備上車。
又寒喧了幾句,說實話,除了那間留有玉剎羅的水晶棺的玉室,花雨晴對玉宮沒有任何的感情。
她是欠了玉剎羅的人情了,否則這玉宮的好與壞又與她何干。
馬車終於啓動,山路不好走,爲(wèi)了免去顛簸,便慢慢的行駛著,婉兒果然乖巧的要爲(wèi)她點了那眉宇額間的硃砂,她笑笑,隨婉兒點了,只覺這古代裡的一切都好玩罷了。
撩開窗紗,愜意的望著車外的風(fēng)景,山風(fēng)習(xí)習(xí),盎然的的翠碧讓她的心情隔外的舒暢,婉兒點了硃砂就出了車廂而與另一個侍女珠兒坐在了車外的位置上,倒是便宜了宮竹缺與她獨處。
一整天便這般無所事事的閒看風(fēng)景,而去處自有宮竹缺向車伕吩咐,這山裡山外,所有的地方都是陌生,她一概不知,也不想知,只想要輕輕鬆鬆的遊玩一番,最好再帶回有可能讓她穿越回去的訊息。
夜來了,這是離開玉宮後的第一個夜,這一整天所有的吃食她一律用頭上的那把銀簪子試了。
隨行的每個人她不得不防,要睡下的時候,她纔想到或許在每個人的身上都種下水符,那麼她也就不用這般緊張兮兮了。
夜卻深了,一切只能待明天了。
和衣而睡,宮竹缺直接被她踢到車廂的地板上,那軟榻是她的地兒,借他用了一天,他該還她了。
坐車果然累,一轉(zhuǎn)眼人便進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可是,身子卻還是不安穩(wěn),時時都處在崩緊的狀態(tài)中。
車外的草地上,車伕、兩個侍女也安然睡下,獨獨只有洛竹邪還在守夜。
玉落幫了他一回,否則自己早已因爲(wèi)花雨晴的一句話而被玉宮的餓女們果腹而癱掉了。
想起點了硃砂的花雨晴,洛竹邪不由得嘆了口氣,那是她的命了,誰也無法改寫。
風(fēng)起簾紗動,夏夜裡的山間,不冷不熱中正是讓人好眠。
一股清香從花雨晴的額際輕輕飄起,淡淡的,卻讓她的全身越來越是躁熱……
那香氣愈是隨著天氣的陰涼而愈是濃郁,飄蕩在馬車裡,讓花雨晴不住的在軟榻上蠕動著身子。
熱。
灼熱讓她不自覺的開始撕扯著身上的束縛,躁熱難忍,身體裡的熱辣越來越是高漲,皙白如玉的小手在空氣中揮舞著,“冰……”,她不自覺的輕溢而出,整個身體都想要那冰冰涼涼的感覺。
指尖觸到了風(fēng)吹起的車簾,下意識的扯下來時,那吹進來的山風(fēng)讓她立刻就舒服了許多,身子從軟榻上晃悠悠的坐起來,迷迷糊糊中,花雨晴看到了地上的宮竹缺,那樣一個妖豔的男人軟軟的身體就在她的面前,他的身體一定是冰冰涼涼的,她模糊的猜想著,然後手指一閃就遞了過去。
清涼,滑膩,那觸感讓她的身子抖顫了一下。
舒服的感覺,她喜歡。
身子一移,鬢髮飛亂而舞在風(fēng)中,冶豔的如一朵牡丹花綻開,她的臉蹭過去,貼在宮竹缺的臉上,只輕觸了一下下,灼熱便消退了許多似的。
柔軟的身子更加的貼向?qū)m竹缺,半掩的酥胸蹭著宮竹缺時,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黑暗裡,山風(fēng)從車窗送進來,這是美麗的夏夜,可是,更讓他體味到人間極致的不是這夜風(fēng)的拂盪,而是眼前的美人再一次的臥在他的身旁。
她的身子好熱,貼著他時是滿足的呻吟,彷彿他可以澆熄她身上的熱燙似的,白天的一切再現(xiàn)在眼前,宮竹缺回想著他一泄如柱時的快感,如果是與女人一起,那又是怎樣美妙的滋味呢?
宮竹缺在幻想著,手也不老實的揮動著,只是,他渾身還是該死的沒有力氣,讓他的手就如毛毛蟲一樣的在她身上游走。
真香,真軟,這樣的花雨晴比白天還更加風(fēng)情萬種,宮竹缺不想放手了。
氣怨呀,爲(wèi)什麼他一絲力氣也無,他只能任某女的八爪手在他的身上快速遊走,一會兒的功夫,大片的衣衫已被剝落,嫣紅的脣期待著她的進攻,黑暗裡想象著她的美豔不可方物,宮竹缺只覺這一刻他就算牡丹花下死也值了。
卻在這時,車廂裡,又是一股風(fēng)至,一條長臂頃刻間就向花雨晴探來,攬住她裸露的纖腰,臂力一帶,立刻女子柔軟的身子就向車窗外而去,花雨晴還在迷亂之中,甚至沒有從那灼熱中清醒過來,風(fēng),涼爽爽的舒服,可是,她還是抓緊了宮竹缺的手不肯鬆開。
山間,一抹詭異的畫面出現(xiàn)在洛竹邪的眼前,他知道花雨晴身上的迷香已經(jīng)起了作用了,也知道那人要動手了,可是,爲(wèi)何那人帶出了花雨晴,還順手捎帶的帶出了宮竹缺呢?
那人攬著花雨晴的腰,而花雨晴又攬著宮竹缺的腰,迎著山風(fēng),眨眼間就飄進了不遠處的樹林裡。
那人望著衣衫不整的花雨晴與宮竹缺,一雙晶亮的眸子帶著笑意,她本就無意花雨晴的身子,她只想要花雨晴的內(nèi)力,那是玉剎羅的強勁功力呀,得到了這內(nèi)力,玉宮的宮主之位就必會坐穩(wěn)了,而這女人,就只會是她暫時的傀儡,待她找到了玉宮的信物,這女人就會變成玉宮男人們的玩物了,憑著這女人的姿色,不知會有多少左宮的男人們乖乖的聽她的話。
男人,食色性也。
看來那林子裡準(zhǔn)備好的邪美伶人已派不上用場了,只要有宮竹缺就足夠了,這樣更好,可以讓她更自然的就得到花雨晴的內(nèi)力,輕輕的笑,玉落暗暗撥算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這一回,花雨晴必是要栽在她的手上了。
眼前,花雨晴被迷亂的除了男人以外,什麼也不想了。
瞧她努力抓著宮竹缺的樣子,玉落就知曉了一切。
洛竹邪裝作沒看見,他繼續(xù)假寐,可是身心卻全然被花雨晴飄去的方向吸引了。
那妖冶的女人,從此就要做玉落的傀儡了嗎?
明明他是支持玉落的,可是,此刻的心,卻又爲(wèi)何這般失落落的……
還是熱,山風(fēng)也解不了花雨晴的難過,抓著宮竹缺的手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小小的一間竹屋,竹牀,軟軟的被子上,花雨晴與宮竹缺被輕輕拋落……
軟綿綿的身子落在竹牀上的那一刻,小手揮向了空中,繼續(xù)找尋宮竹缺。
清亮的月光中,花雨晴臻首輕晃,目光迷離的看著牀上的她的獵物,手指探去,宮竹缺身上好冰,讓她好舒服。
紅脣欺上,花雨晴迷失了她自己。
柔軟,火熱的觸感讓宮竹缺彷彿登上了天堂,可是這一觸,卻讓宮竹缺發(fā)現(xiàn)了奇怪之處,一切,似乎都不對了,爲(wèi)什麼他與花雨晴的面前要多了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而後者居然笑意盎然的望著自己與花雨晴,居然沒有一絲的羞慚和退出之意。
他一邊感受著花雨晴火辣辣的熱吻,一邊不動聲色的思索著眼前的一切,白天裡的花雨晴就如一個冰美人一樣雖然也是熱辣嗆人,卻絕對沒有此刻這般的迷離神情。
她的吻,她的脣,她的手,她的嬌媚,在這夜裡的更加的煸情和特別,“晴兒……”他低低喚著她的小名,她說過她叫做晴兒的,他想要喚醒她的一些些神智,否則他真的迷糊了。
“唔,吻我。”花雨晴呻吟出聲,小嘴立刻就睹住了宮竹缺的脣,生怕他多說一個字就錯過了吻她。
玉落觀察了許久,終於確定花雨晴是徹底的中了她的迷香之毒後,這才安心的向花雨晴走來。
手一推,就推開了花雨晴緊緊相擁的宮竹缺,“熱嗎?我來幫你解熱。”她輕笑著出口,玉手已是指向了花雨晴的胸口,她的吸功大法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這一刻,她說什麼也不能錯過。
宮竹缺迷離的一雙眼睛望著玉落,玉落眸中那陰森的笑意讓他只覺不好,再看到玉落的手就要觸到花雨晴的胸口上了。
這帶著面具的人是女人,花雨晴也是女人。
這女人真的沒有理由這般碰觸花雨晴的,看花雨晴的樣子不象是受了傷的,可是,花雨晴的神情卻象極了……
他猛然想起有一次一個七袋長老調(diào)戲右宮宮女的手段,那女子千嬌百媚的纏著男人身,後來,那七袋長老自吹自擂的說他有一種迷香,只會迷了女人,於是,女人就千依百順的自動獻身,而眼前的花雨晴剛剛對他的所作所爲(wèi)似乎就是……
是的,她現(xiàn)在的神情現(xiàn)也與白天是大不相同。
那女人必是下了迷香給她了。
可是晴兒卻笨笨的什麼也不知道,那女人要做什麼?
她壞壞的笑意告訴宮竹缺她一定是在做壞事,眼看著她的手指尖就要觸到花雨晴的身上了,宮竹缺突然間暴發(fā)出一股力量,然後狠狠的撞向了玉落,雪白貝齒再順勢向花雨晴的手臂上一咬,很用力的一咬,立時就有血涌了出來,一痛,花雨晴微瞇的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宮竹缺,也恍恍惚惚的看到了帶著面具的玉落,晃晃頭,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