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穿幫了,她不過是想逗逗雨盡的同時也連南宮慕風一起算計進來玩的,卻是忘記了這個碴口,隨知她還沒說話,那邊南宮慕風已經開口了,他決定犧牲色相而絕對不能讓小晴兒與女人一起上了牀,萬一小晴兒真成了女斷袖,那她身邊那一羣男人要怎麼辦?
“嬤嬤,我們公子有潔癖,而且,他有一個習慣,他更喜歡欣賞而不喜歡做。”他說的曖昧,卻足以表明花雨晴的喜好了。
一句話說得花雨晴倒不好對雨盡動手動腳了,況且她也真沒什麼心情哄著女人開心,伸手一拂,立刻就將雨盡推到了南宮慕風的身前,“嬤嬤,找個寬敞點的房間吧。”想要吃喝玩樂也不能在這大廳吧,這裡看來來往往的人那風景雖然不賴,不過卻沒有大街上的好看和來得自然,所以花雨晴決定轉移他處。
“雨盡丫頭,就帶去你的房間吧,記得要好生的侍候了。”
雨盡彎身福了一福,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可是瞟了一眼嬤嬤的臉色,她只得在頭前帶路,一行三人便向那二樓最裡的一個房間走去。
花雨晴自然是走在雨盡的身後的,看著雨盡的肩頭聳動,她就知道這女子心中的膽怯與害怕了,心裡不由得笑開了,倘若她還真是一個雛兒,那她就幫她一把了,誰讓她今天好巧不巧的就來了這裡,又遇見她這樣的一個可憐人呢,看到雨盡就想到自己的從前,做這一行的,如果是自願的,那就無所謂,可是倘若是被逼的,那就是一個“慘”字了得。
雨盡的房間沒有那脂粉香,清雅乾淨中透著一股書香門弟的味道,花雨晴被雨盡安排坐在了一個雕花方桌前,小丫頭動作麻利的上了茶水,茶香滿鼻,讓口生津。
雨盡低眉斂首,輕聲道,“公子是要聽歌還是聽曲。”
花雨晴立刻就來了興致,“姑娘擅長哪一種。”
“我們姑娘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呢。”旁邊的一個小丫頭伶俐的接過話去。
從前在現代她只是看到電視電影裡的表演,此刻有真人秀了,“那就撫琴一曲吧。”
小丫頭立刻就擺好了琴,雨盡輕盈如煙般的走到琴前,從容坐好,這才指尖輕落拂動琴聲,花雨晴一邊品茶,一邊聽著那曲,果然是天上人間,極致的享受。
一曲罷,她還是不盡興,“姑娘再撫一曲吧。”
“公子想聽什麼曲子?”似乎是看花雨晴無意刁難她,所以雨盡也漸漸的熟絡自然起來。
“姑娘就選一首拿手的撫來就好。”花雨晴一時也不記得什麼好曲目了,姑且就由著雨儘儘興,她也聽得舒坦。
就這樣,一首接著一首,轉眼窗外的夜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夜將去,黎明已來。
花雨晴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她困極了,擺擺手,“風,我想睡覺。”
雨盡聽了緊張的戒備的望著她,真怕下一秒鐘花雨晴就拉著她爬上了她的牀,她怕這一夜她失去了她的處。子之身,那麼從此後人生就再也了無希望了。
驚懼的眼神求救似的望著南宮慕風,說實話,美人雖美,卻美不過他眸中的花雨晴,“主人,是要回去睡,還是在這裡小睡一會兒?”
“就在這吧,我睡半個時辰就好,不許吵我喲。”困極了,花雨晴身子一移,屋子裡的雨盡和丫頭甚至還沒看清她是怎麼動的,花雨晴已經鑽進了雨盡的香帳中。
“我……”雨盡懵了,她不知道要怎麼應付花雨晴,她早知道嬤嬤已經收了銀子了,這一個晚上牀上的那個公子哥可以對她爲所欲爲的,可是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做,其實,她真的一點經驗也沒有。
“坐下喝茶就好,姑娘不必想太多了。”南宮慕風看出了雨盡的侷促,以他的眼光來分析,眼前的女子必然是個處兒,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他現在除了花雨晴以外再也無法對其它女人感興趣了。
不過,他不介意女人陪著他聊天打發(fā)無聊的時光。
“姑娘,你是怎麼進這清風明月樓的?”開場白,他俗氣的好奇的問道。
見南宮慕風沒有動手動腳,而是以聊天的方式與她消磨時間,雨盡哪有不應之理,她輕聲道,“我爹爹犯了官案,被處以極刑,我孃親也隨著爹爹去了,而我,就被官衙賣入了這裡。”雨盡說完已是泫然欲泣,淚眼落花。
“原來你不是自願的呀?”南宮慕風哪知民間疾苦,此時聽雨盡在說,就彷彿聽故事一樣的讓他倍覺可憐。
“我原本不應的,可是我還有一個弟弟,倘若我不答應,他就要被送去邊關苦役了,可憐他纔是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呀。”從泫然欲泣淚眼落花到低低哭泣,雨盡已經再也忍不住的哭起來,這一哭直哭個肝腸寸斷,催人淚下。
“你別哭,等主人醒了,或許她可以幫到你。”望了一眼牀上正呼呼酣睡的花雨晴,南宮慕風也不管她答應不答應,先哄了女子開心就好,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哭了。
“真的嗎?”雨盡露出了欣喜的笑靨,從陰霾到陽光,那一剎那間竟讓南宮慕風恍惚失神,卻也只有一瞬,他便收斂了心神,有了小晴兒他便足矣,這些個野花兒再也與他無關了。他竟不曾想,就在這不知不覺間,南宮慕風已轉了性了,然而他自己卻傻瓜瓜的不知道。
“嗯,等她醒了,我勸勸她。”
“那你還要不要檢查……那個檢查……我……”雨盡越說越小聲,上樓之前眼前的這個叫穆風的人說過牀上的那位公子不喜歡做只喜歡看,是不是因爲這般那公子才把她留給了他的下人呢?
“要不,就檢查一下。”南宮慕風笑瞇瞇的,他明白雨盡的話中意是問他還要不要檢查她的牀上功夫了,既然花雨晴睡了,他索性就繼續(xù)逗著她玩玩。
雨盡頓時就漲紅了一張小臉,臻首低首,“爺,可不可以……”她想打個商量,可是卻說不出來,她知道這明月樓裡的規(guī)矩,倘若她惹嬤嬤不高興了,她往後的日子就更難了。
“不可以。”一本正經的,南宮慕風憋著笑的望著雨盡。
“可是,我們沒有牀。”雨盡說出了一個重點,也是藉由此來推卻南宮慕風的想要。
“可以在地上。”繼續(xù)忍著笑,雨盡的模樣讓他頗覺好玩,爲什麼他從前無數次的去過的那些青樓楚館卻沒有遇上一個象雨盡這樣清純的女子呢,似乎都是妖豔無比的大尤物,也是看慣了那種大尤物,所以此刻他纔對如花雨晴般外表看似清純的雨盡有著無盡的好感。
“啊……”女子的小手輕掩了口,卻止不住的輕呼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南宮慕風居然想與她在……在地上……
“怎麼?你不願意?”
“啊,不,你不是說你會請你們公子救我離開這裡嗎?”雨盡簡明的轉移話題,如果要救她出去,那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殘忍的奪去她努力保留到現在的童真。
“離開與檢查沒關係的,我們,開始吧。”南宮慕風好象在殿前回復大臣的上奏一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手指絞著衣角,雨盡侷促的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喂,你們怎麼還不準備?”南宮慕風望著一邊正站著發(fā)呆的兩個小丫頭。
“真……真要在地上?”剛剛兩個正主之間的對話她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雨姑娘的第一次要在地上嗎?她們在猶疑。
“嗯,快鋪被褥在地上,不然,你們還想擾醒公子爺嗎?”誰要是敢吵醒了花雨晴就是跟他過去,他要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奴婢這就去鋪。”看到南宮慕風沒有笑容的冰山臉,兩個人迅速的跑去拿被子了,雖然不習慣,雖然覺得怪,他們還是不敢違拗客人的意思,而且她們姑娘似乎也沒說什麼呢,只是傻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但是從那眼神可以看出她在暗自神傷。
南宮慕風也沒有理會失了神的雨盡,她還在慌亂吧,倒是他的小晴兒好,每一次見她都給他極爲矛盾的兩種神情,那就是清純與嫵媚奇怪的融合在一起的感覺,可是骨子裡她卻絕對是一個另類的女人。
他不知道花雨晴是怎麼做到的,明明知道她還有其它男人,但是他居然不討厭她,甚至還深深的被她所迷惑,一物降一物,她就是自己的剋星吧,他望著牀上那個已經睡著了的小晴兒,他真是拿她沒轍,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環(huán)境,她居然可以睡得那麼沉,還好是他跟來了,否則要是哪個小丫頭手欠的去爲她蓋上被單,那她不是要被人發(fā)現她真正的女兒身份了嗎?
一個小女人,膽大妄爲的小女人。
地上的‘牀’終於鋪好了,“這位爺,請吧。”
“你們都退下吧。”一揮手,南宮慕風示意兩個小丫頭退下去,他那神情似乎現在馬上就要檢查雨盡的所謂的‘功夫’了。
當腳步聲去,屋子裡靜極了,雨盡依然還坐在她的椅子上不敢起來,生怕動一動,自己立刻就掉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裡,她好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