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向無情走去,她站在他的面前認真問道,“告訴我那個道士在哪裡?我要見他。”那藍眼睛的道士纔是一切的根源,沒有他就沒有莫無情與阮紅姍古怪的人生。
即使相信輪迴,即使相信宿命,花雨晴還是對那道士充滿了無比的好奇,就彷彿連她的生命也與那道士有了關聯(lián)一樣。
“他走了,他說,只有你教會了我兩樣功夫,他纔會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裡。”
花雨晴皺皺眉頭,這就象是一個圈套一樣,可是花雨晴卻不得不跳下去,因爲,她看不得一對恩愛的夫妻因爲這奇怪的宿命而生別離。
阮紅姍牽著那匹狼走到花雨晴與莫無情的身邊,她輕聲道,“其實,我真的不願意你與無情走在一起。”
花雨晴側過頭來望著阮紅姍,阮紅姍的話讓她有些莫明其妙,“呵,如果不是他講了你和她的故事,我什麼也不會答應。”阮紅姍每一回見她時所說的話都是那麼刻薄,刻薄的讓她想要揮過去一掌教訓她要懂得尊重人。
她的話讓阮紅姍有些訕訕然,她潤紅了一張俏臉,“我來,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如此而已。”
花雨晴但笑,“其實你還想知道我是不是對他有什麼企圖,對嗎?”女人的心她比誰都看得透徹。
“當你還給我玉佩的時候,那時候我眸中閃過一道光茫,那時我就有種感覺,如果我與無情一直是由一個死結連繫著,那麼,那個唯一可以解開這結的,就是你。”
“爲什麼是我?”花雨晴反問,她不明白阮紅姍究竟在說著什麼。
“因爲自從我與無情大婚,自從他被迫離開我以後,我就一直在做著一個相同的夢,夢裡每一次都是我與無情走在一起的時候,你突然間殘忍的出現(xiàn),然後帶走了無情,所以,你讓我在夢中對你恨之入骨。”
玄妙而迷幻,花雨晴聽著阮紅姍說過的每一個字,想起她今夜裡感應到的一個名詞:輪迴。
難道曾經(jīng)的一次輪迴中,她欠下了莫無情和阮紅姍嗎?
花雨晴搖搖頭,對於阮紅姍不滿的語氣並不以爲然,“我很報歉帶給你的困擾,但其實我絕對是與莫先生今天才認識的。所以,你的夢,只是虛幻而不可信的。”
女人,有時候太過自以爲是,那便是愚笨,而阮紅姍此時就屬於這種類型,這讓花雨晴不知不覺間就對她產(chǎn)生了敵意。
“你……”阮紅姍慍怒,卻在說了一個字的時候被莫無情擋了回去,“紅姍,你快離開吧,否則你見了我這麼久,回去又要大病一場了。”莫無情催著阮紅姍離開,一是不想讓她繼續(xù)用言辭荼毒花雨晴,二是更怕他自己與阮紅姍一起呆得久了,她的身體會不治。
每個人,都沒有總是幸福的時候。
但是每個人都是渴望幸福長長久久的。
有時候,幸福就好象奢望,但是隻要去努力爭取了,它還是會翩翩而來。
道士走了,道士說除非是他學會了那兩項技藝,否則他不會出現(xiàn)的。
而他與紅姍想要徹底的擺脫這一世宿命的折磨,就必須經(jīng)歷這一道關坎,花雨晴必須與莫無情相處。
一切都是這麼自然,一切又都是這麼的迫不得已。
花雨晴看不到她的前世今生,然而此刻,她卻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在她周遭正有一股很強的吸力在吸引著她靠向莫無情。
但是這吸力,卻讓她在潛意識裡抵抗了。
“竹邪,你過來。”背對著洛竹邪,她打著招呼,她要讓洛竹邪帶著她離開無情的視線。
否則,她已無法移步。
眼前的世界就是這麼玄妙、五彩。
洛竹邪優(yōu)雅起身,那白色的衣衫在夜風中飄灑如夢一樣,輕輕一移,轉眼就到了花雨明的身前,“晴兒,你叫我。”這一天洛竹邪已經(jīng)習慣了晴兒的稱呼,他再也不硬梆梆的喚花雨晴爲宮主了。
“嗯,我累了,抱我,我們?nèi)ニX。”當著莫無情與阮紅姍的面,她居然如此挑情的讓洛竹邪抱她離開,而且口中極爲曖昧說著的竟是一起去睡覺。
阮紅姍瞠目了,她不相信的盯著花雨晴,口中輕囈出聲,“一個不要臉的女人。”這聲音清晰的穿透夜空,送到了舉步中的花雨晴與洛竹邪,還有莫無情的耳中。
“啪”,一掌揮到了阮紅姍的臉上,那摑掌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莫無情。
“你,你打我。”再一次瞠目,阮紅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愛的夫君竟然會打了自己一巴掌。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guī)煾噶耍也辉S你侮辱她,你走吧。”冷冷說完,莫無情已轉過了身子,再不看阮紅姍一眼。
“莫無情,你……”阮紅姍鼓著腮幫子,她氣呼呼的望著莫無情的背影,看來她的夢是真的了,一點也不假,那女人一出現(xiàn)就破壞了他們夫妻兩個人間的感情。
阮紅姍氣壞了,她牽著手中的狼向洛竹邪和花雨晴奔去,奔跑讓她氣喘吁吁的終於追上了他們,她站在他們面前擋住了洛竹邪的去路,玉手一揮,“臭女人,你不許勾引我老公。”剛剛莫無情揮向她的那一掌,她要奉還給花雨晴,她現(xiàn)在恨極了花雨晴。
洛竹邪一手抱著懷中的女人,另一手一揮一擋,“放下你的手,你當你是什麼東西,我們晴兒纔不稀罕你丈夫呢,要不是她好心想讓你們夫妻團聚,她纔不會收你丈夫爲徒,你要是有本事,直接把你丈夫帶走,也讓我們晴兒省心了。”洛竹邪氣了,氣這女人不分好壞,居然敢對小晴兒下手,那連他這關也甭想過去。
阮紅姍迅速向旁邊一閃,要是再被摑一掌,她今天就要倒楣透頂了。
“你是她什麼人。”阮紅姍已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死花雨晴,她面前的女人漂亮而嬌媚,甚至於遠勝於她,讓她在心裡不由得憂心忡忡,擔心自己的丈夫……
可是,她又不能守在莫無情的身邊,一切,真是無奈呀。
“我是他……”洛竹邪一時語塞了,名義上他跟花雨晴沒有任何關係,或者說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她的一個下屬罷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他是我男人。”花雨晴衝口而出,她與洛竹邪本就有了夫妻之實,她不諱言。
阮紅姍的臉迅速漲的通紅,一雙閃亮眸子緊盯著洛竹邪,“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少來勾引我丈夫。”
“竹邪,我們走。”花雨晴不想理會她,一個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女人,她的智商是爲零的。
洛竹邪抱著花雨晴直接當阮紅姍如透明空氣般的不存在,他越過了她,就在那馬車的附近,一塊空地上有一個帳篷,洛竹邪抱著花雨晴鑽了進去,也把阮紅姍擋在了外面,靜望著那帳篷良久,阮紅姍才氣鼓鼓的牽著她的狼離開了。
帳篷裡,洛竹邪輕輕將花雨晴放倒在薄薄的被子上,薄卻軟的觸感讓疲憊不堪的花雨晴舒服的伸展了四肢,細白的手臂輕輕一抓,洛竹邪便被她抓倒在她的身邊,她輕輕吐出的清香的氣息就拂在他的臉上,面對著她,他所有的感官在這一刻突如其來的張狂了,他想要她,他卻不敢……
忍著,只是在漆黑的帳篷裡聽著她淺淺淡淡的呼吸聲,伴著這呼吸一起的是帳篷外的鳥鳴蟲叫。
時間在指尖悄悄流逝,她似乎是睡著了,他確認,因爲她的呼吸越來越低弱,弱的若有若無一樣。
她累了吧,想到她請他抱她的那一刻,他的心沒來由的一暖,明天就要離開了,雖然只是小別,他卻捨不得。
悄悄的,他想要吻一吻她的額頭,只是額頭就好,他太久沒有嘗過她的味道了,但是他記憶裡的她的一切卻還是那般的鮮活,陪著他走過天天日日。
舌尖輕觸在她的額頭上,就象觸到了夏日的一塊冰上一樣,那觸感讓他滿口生津,喜歡她的味道,甜美芬芳。
長臂隨著對她額頭的吻而落在了她的腰際,她柔軟的身子微微的蠕動了一下下,讓他立刻就一動也不敢動了,生怕她發(fā)現(xiàn)他此刻欲吻她的企圖。
又是許久許久,久到他連呼吸也不敢了,憋悶著氣息,只想讓她睡的熟了,他在悄悄的與她吻別,因爲天一亮,他就要離開了。
她無聲的繼續(xù)吐出淡淡的氣息,他在黑暗中咧嘴一笑,開心的雀躍的再次的把他的薄辱附上了她的,這一回,卻是從額頭移到了她嬌豔欲滴的紅脣上。
回想起那一夜,她中了迷香,她熱情如火的煸點起他所有的男性渴望。
那一夜的她,就象一個小妖精一樣,讓他嚐到了做男人的自豪感和滿足感。
她身上彷彿泛著一股酒香,濃濃的,薰人慾醉,他本是隻想偷偷碰一下她的脣,讓自己回味一下從前的那一次的美好時光,卻不想,只一觸,就勾動了他身體裡所有的火焰,他欲罷不能了,他只想把她摟得更緊更緊,這麼許多天的都是他遠遠的望著她,明知道她的男人不止是他一個,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喜歡她,愛她,他中了她的盅了。
輕巧的,舌繼續(xù)翻舞而下,悄悄鑽進了她的檀口中,挑引著她的馨香,她的甘美,她好香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