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討伐齊國的事情異常順利,約定好出兵日期,匯合地點后。燕昭王號動員國內精銳,拜樂毅為統帥,秦國派白起、趙國廉頗、韓國暴鳶、魏國晉鄙各率軍隊如期而至。
燕國作為發起人,樂毅負責指揮五國軍隊,號稱樂上將軍,樂毅請來各位統帥講明作戰計劃,浩浩蕩蕩,殺奔齊國。
齊湣王親自掛帥,與大將韓聶在濟水西岸迎戰。
看一下各國將領的名字,就知道齊湣王必敗無疑。
樂毅身先士卒,四國兵將無不奮勇爭先,殺得齊兵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韓聶被樂毅的弟弟弟樂成殺死,聯軍乘勝追擊,齊湣王大敗,逃回臨淄,連夜派人向楚國求救,答應割讓淮北大片土地作為答謝。同時檢點軍民,做好防守準備。
秦、魏、韓、趙四國成分為四路,分頭攻占齊國的各個城鎮,樂毅獨領燕軍,長驅深直入,一路上齊兵守將望風而逃,一觸即潰,燕軍勢如破竹,直逼臨淄。
風水輪流轉,跟三十年前齊國攻打燕國的情形差不多,那個國家發憤圖強就能強盛,那個國家國君昏庸立即衰敗。
齊湣王每天接到戰敗的消息,城池失守,齊兵節節敗退,驚恐萬分,手足無措,已經向楚國求救,可是救兵不知道何時能來,看敵軍的速度,就算來也等不及了,與文武群臣數十人,偷偷打開城門逃奔衛國。
衛國國君出城迎接,向齊湣王稱臣,行臣子的禮節,恭恭敬敬接入城中,把正殿讓給齊湣王居住。
可恨的是齊湣王到這個時候了,仍然心高氣傲,對衛國國君一點禮貌都沒有,衛國群臣看不過去,到了晚上,齊湣王帶來的生活物資全部丟了。
齊湣王第二天知道后十分生氣,想要責令衛國國君捉拿盜賊。
衛國國君根本不露面,也不給齊國這些人供應飲食了,到了下午,齊湣王既惱怒又羞愧,但是沒有辦法。
到了晚上,齊湣王擔心衛國人算計自己,帶著夷維等幾個人連夜逃走,跟隨他來的其他人,天亮發現找不到了國君,群臣無主,一時四散奔走,各找各自出路去了。
齊湣王一幫人等逃到魯國邊關,邊關守將報告魯國國君,魯國國君派出使者迎接。
夷維對使者說:“魯國用什么招待我們大王呢?”
使者回答說:“用牛、羊、豬各十頭,精心招待。”
夷維說:“這是對待諸侯的普通禮儀,我們大王是天子;天子巡狩,諸侯應該率領百官前來迎接,國君應該親自伺候天子飲食,天子吃好飯才能退到一邊聽候命令,怎能用普通禮儀對待我們國君!”
使者看看眼前灰頭土臉的這些人,應付夷維過去后,迅速稟告自己的國君,魯國國君大怒,緊閉關門,拒不接納。
齊湣王這幫人轉道來到鄒國,正趕上鄒國國君去世,齊湣王想去吊唁,夷維對鄒國人說:“天子吊唁,主人一定要背對殯棺,立在西階之上,面向北面痛哭,天子站在東面臺階上,面向南憑吊。”
有這樣的親信大臣跟隨,不亡國才怪!
鄒國人說:“我們是小國,不敢麻煩天子來吊唁。”
也拒不接納。
齊湣王黔驢技窮,無處可逃,夷維說:“聽說莒州還沒有被敵軍占領,我們去那里吧!”
一伙人逃到莒州,收拾殘兵敗將守城,用來抵抗燕軍。
樂毅不費吹灰之力,攻入臨淄,把齊國的珍寶財物,連同先前齊國搶走的燕國珍寶重器,用大車裝好,運回了燕國。
燕昭王歡欣鼓舞,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親自到前線犒勞三軍,把昌國封賞給樂毅,稱樂毅為昌國君。
燕昭王回國后,留下樂毅收復其他沒有被攻占的城池。
齊湣王宗族有個位叫田單的人,有智謀,懂兵法,沒有得到齊湣王的賞識重用,只做了個管理臨淄集貿市場的小官。
燕軍進駐臨淄的時候,城內的人紛紛逃竄,田單與家族的人逃難到安平。
到了安平,田單讓家族的人,把自家的車軸露在外面長長的軸頭截掉,凸出車輪外一小截,車輪不脫落就行,然后用鐵皮包裹堅固,眾人都不理解。
時間不長,燕兵攻打安平,城被攻破,安平人又爭著逃命,車馬擁擠,軸頭碰撞車輪,有卡住的、也有車軸被撞斷的,耽誤時間,被燕兵截獲。而田家的人,因為車軸的軸頭短,又用鐵皮包裹,跑得快,迅速逃出,去即墨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