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重要,剛才在門口那一幕我看到了,那個時候我的車子剛剛停下來,看你們想要相認,就沒過去打擾,后來在樓上才看到他等的人竟然不是你。”
我無話可說,剛才那一幕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何況是奧斯特。而且,他還是一個完全的止擊者,從頭至尾。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萬分尷尬,低聲問:“看我這樣,你是不是會開心?”
“我怎么會開心呢?看到你這樣,我難過還來不及。”他彎下腰,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目光深沉地說,“我不愿意你為他這么傷心,當年我們分開的時候,你有流過這么多的眼淚嗎?”
說完他俯身下來,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吃醋,因為你這樣的表現,說明你有多愛他。”
我怔怔望著他,不理解他說這句話的意思:“為什么?我們都結束很久了?”
“結束的只是你,我一直沒結束,這幾年我身邊真的沒有過甚她女人,如果不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奧斯特說,“錯過你,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誤。所以我很慶幸蘇放這一次放手。”
“你怎么知道這一次是他主動放手?”我問。
“我猜的。”他說完,又去衛生間擰了一條熱毛巾,“如果你想報復他,到我這邊,我給你機會,讓他回到人生最慘的時候。”
報復他!
這三個字就像有魔力一樣從我耳朵里鉆了進去,然后就再也不肯出來了。
奧斯特沒再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狀態,想到剛才的情景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扎心,疼得幾乎不能呼吸。
眼淚是流不出來了,只有眼眶有些漲疼。
“你先睡一覺,明天我帶你重新開始。”奧斯特說。
此時腦子里心亂如麻,忽然就想到了他為什么在我房間的問題,于是沙啞著嗓子問:“你怎么進了我的房間?”
“很簡單,我有錢,而且我是這間酒店的股東。”他說完,指了指床說,“你先睡覺,現在的你不適合考慮任何問題,如果你不睡,我不介意給你灌一片安眠藥。”
我僅存的理智讓我相信了他的話,自己躺回到床上,一邊想著那些往事一邊無聲的流眼淚。
過了一會兒,他走到我身邊看到我還瞪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只能讓你吃安眠藥了。”
說完他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我馬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想睡的時候,似乎身體也會不由自主的配合,我迷糊當中聽到了房間門開了又關的聲音,然后竟然真的睡著了。
對于奧斯特,我似乎不設防的,睡得還挺香,一夜無夢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滿屋子的陽光,在看到陽光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我才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臉湊了過來說:“醒了?先洗漱一下,然后咱們去吃早餐,最貴的早餐。一般情況下,心情不好用錢都是可以治好的。”
“你怎么還在這里?”我問。
“不放心你,怕你做傻事。還有今天早有一個叫威廉的給你打了電話,我替你接了,他說擔心你要過來看看,我拒絕了,說我是你前男友,正在追你。”奧斯特說。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拍了自己臉兩下清醒了一下說:“昨天晚上太累,沒精力和你談話。我想問一下,你這次來找我,不管是偶遇,還是巧合,有什么目的?”
他一臉無辜地說:“澄清一下,我來找你不是刻意的,真的是偶遇,介于你多疑的性格,我可以把自己一個月前定來的行程單給你看看。第二,我找你絕對沒什么目的,只是一直沒放棄,在等待機會。”
我搖頭,如果現在的我還相信奧斯特的話,那我也確實是傻到了家。
“你不信我?”他問。
“別拐這么大的彎了,我不信你,自從那次以后我就相信你了。”我終于從昨天晚上的崩潰當中清醒了過來。
奧斯特的話騙鬼去吧!
“好吧,你的經歷讓你不相信男人。”他嘆氣,然后在床邊坐了下來,“能先去洗臉刷牙嗎?哭了一晚上的你現在簡直丑死了。”
我是被他這么直接的話驚住了,馬上站了起來半帶賭氣地進了衛生間。
鏡子里的女人臉色蒼白,眼圈下面都是濃重的青色,最重要的是眼睛是腫的,而且腫得很大,臉上的皮膚因為淚水的刺激有些過敏,頭發亂得像個雞窩……簡直丑到一定程度了。
我忽然后悔剛才以這個形象和衣冠整潔的奧斯特聊了大半天。
就在我剛洗完臉時,他推開了門把一杯冰塊放在我洗漱臺上說:“敷一下眼睛,然后化個妝,我可不希望帶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出門。”
好吧,我也不愿意自己蓬頭垢面的出門。
忙了四十分鐘以后,我的臉終于能看了。
我心里有著莫名的后怕,現在的我在一場失戀的打擊下已經變得這么丑了么?原來的我,一晚上不睡覺根本沒有什么的反應。
奧斯特看著我的裝扮,終于點了點頭說:“走吧,去吃飯,購物,然后陪我參加舞會。我十分鐘前才搞到的入場券。”
花別人的錢來發泄自己的感情,確實不錯。
我知道奧斯特對我必有用處,所以刷起他的卡來毫不在乎。終于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自己的購物欲才慢慢沉了下去。
拎著大包小包回到酒店,他雙腿疊坐在沙發上,對我說:“你先小睡一會兒,去樓下會所做個美容,然后六點半跟我去參加舞會。”
醉生夢死,大概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好幾年沒有來這樣的場合,我有些生疏,奧斯特算然把我的胳膊放在他的臂彎里說:“你一向是我和最合拍的。”
這個舞會和其它舞會沒什么區別,奢華大氣,來賓都華貴無比。
我沒有找到感覺,心里有的只是無奈和煩躁,原以為能夠在這種忙碌和瘋狂的購物當中消磨干凈自己對蘇放的糾結,但是真的沒有。
奧斯特很紳士的向人介紹我是他帶來的舞伴兒。
很顯然,他的地位很高,在這場舞會當中。我也看得出來,他現在比前幾年更加成熟穩重,地位和事業都有很大的提升。
他的這些變化,都表現在別人聽到他的名字以后。
有一些人開始向他敬酒,同時聊著我現在聽不懂的生意。
時間過得很快,酒會時間過去了,我來者不據喝了一肚子的紅酒,腳步微微發浮的時候,心情竟然有了一點的安靜。
就在這個時候,舞會的主人出現了。
那一對壁人從樓梯走下來的時候,我的腳被定在了地上。
來的是蘇放和他的妻子,我所不認識的妻子。
那個女人比我年輕,比我甜美漂亮。她一臉幸福的樣子站在他身邊,說著附合自己身份的話,蘇放含笑看著她,眼睛里的柔情我看不懂。
在他們說完舞會開場辭以后,他的目光禮貌而周到的環視全場,然后他看到了我。
只不過,他只在我臉上停了幾秒就轉到了別處。
我們那幾年的感情,原來只值比別人多幾秒的停留。
奧斯特靠近我,俯下身體在我耳邊說:“艾麗,你的驕傲呢?你在這個女人面前要敗下去嗎?”
我沒有斗急,因為這一場全輸的斗急,我已經輸到不能再輸了。
現在的我是一個身無分文的賭徒。
我搖了搖頭說:“奧斯特,我已經輸了,現在做什么都沒意義了。”
“那好,我問你既然沒意義了,你傷心什么?你為什么想找發泄渠道,如果真的沒意義了,真的死心了,絕對不是你現在的表現。”他低聲在我耳邊說。
在旁人看來,我們兩個這樣的動作親密無比。
終于這樣的親密惹來了蘇放的眼神。
當我看到他帶著探究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心里有暗爽的感覺。
好吧,人就是這種賤東西!
忽然間,不用奧斯特再勸說什么,我就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表現得我們和情谷一樣。
蘇放的眼神一緊,然后恢復了平常。
我真的想看到他臉上那種幸福和溫和被打破的樣子,以同樣低的聲音對奧斯特說:“你教我怎么做,我想看到他變臉色。”
“呵呵。”奧斯特低聲笑著說,“這個太簡單了。”
此時舞曲響了起來,奧斯特拉著我滑入舞池。
許久不跳舞的我舞步有點踩不到點兒了,在他嫻熟的舞技配合下,我才慢慢找到了感覺。
終于在一曲終結的時候找到了感覺。
我期間沒有的看蘇放和他的妻子在干什么,只是努力跳到好,跳到最好。
曾經,我和奧斯特的配合驚艷了全場。
因為那個時候,我對他心里有愛,那樣的舞伴自然與眾不同。
第二曲的時候,我換了舞伴,遠遠看到奧斯特投過來的關注的眼神,心里也是一動。
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奧斯特只是在配合我演戲而已。
僅僅是演戲,我不要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