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忐忑地跟在奧斯頓身后,真心猜不出來自己遇到這么一個人是福還是禍。
這一次跟著他上船的還有其他人,一水的高個帥哥,身材都是一級棒,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
“奧斯頓先生,我要去找安吉拉銷假,告訴她我回來了。”我一腳踩上甲板,就準備找個機會開溜。
“不用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她了。”奧斯頓說。
“那個,我知道您是非常尊貴的客人,但畢竟我是船上的人,所以必須去向領(lǐng)班說一下,不然……”我的理由還沒編完,就被他打斷。
“這艘船是我的,所以我說的話他們應(yīng)該都會聽吧。”他笑了笑。
我感覺自己天靈感被雷擊中了。這貨竟然是船主?不會吧,這船隸屬于一家跨國的游輪公司,那他豈不是整個公司的負責(zé)人?
我這是走了狗屎運了,還是走了狗屎運了?
“那那……”
“想知道為什么,跟我回房去。”他回頭看我,一挑眉。
整個人紈绔氣息全漏,尼瑪,原來一直在夾著尾巴裝狗的人是奧斯頓呀!
他的身份一挑明,一切的事情都能說通了。為什么他一句話可以把我從中餐廳調(diào)到客房部,為什么他可以直接把我?guī)麓f晚上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船都是他的,我還能躲到哪兒去?
眼下的當務(wù)之急是把這位大爺伺候舒服了,至少別再找我什么后帳算吧。想想剛才他陰森森地說我欠他一條命,我更加不淡定了。
我抬頭一看他已經(jīng)直接走進去,快到電梯門口了。我連忙一溜小跑追過去,只要這大爺別知道我在船上救了一個偷渡出去的人,一切都好說。
到了頂層,他身邊那幾個保鏢一樣的人已經(jīng)自動退散了,我跟著他走進房間,不等他開口接過他的外套,整理得平平整整掛在衣架上。
我發(fā)誓,我對自己的衣服都沒這么認真過。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我狗屁地去問:“您想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
“白水。”他很不給面子地說。
我被噎了一下,把這點不舒服迅速咽了下去。沒事,誰讓你是大boss呢,有奶就是娘,小爺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他喝水喝舒服,把兩條大長腿伸長,翹到茶幾上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是不是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我?”
“也不是那么多,半肚子吧。”我恨不得化身小宮女,去屁顛屁顛地給他捶腿了。
要是我老爸看到我這副狗腿樣,絕對會很鄙視地罵一句:給中國人丟臉。
可現(xiàn)在沒辦法,一堆把柄在別人手里,說得難聽點還欠了別人命債。
“想知道?”他故意又問。
“嗯。”我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要多真誠,就多真誠。
“如果你愿意留在我手做事,你的那些疑問我都可以解答,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沒辦法了,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中餐廳做服務(wù)員。”奧斯頓說。
我一聽馬上點頭如搗蒜:“在船上也是給您做事呀。”
“不對,在我手下做事和在船上做事不一樣。”奧斯頓笑吟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