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臉站直了身子,用手抹了一下嘴角,一看見血了。
“看什么看,老子不過打你一巴掌,不好好干活,還不能教訓了!”杰克罵罵咧咧的再次抬起手。
我不知道我當時的眼神是什么樣的,只看到豆皮一下子撲到我面前,用單薄的身體擋在我面前說:“老大,她一個女孩子,你要打就打我,我替她。”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還真想英雄救美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耗子樣?!”杰克罵著抬起腳,朝豆皮的小肚子就踹了過去。
豆皮身子單薄,距離又近,一下被踢個正著,抱著小肚子就彎在地上。杰克還覺得不解氣,對身邊跟著他的那些人說:“給我打,不打不長性的東西。”
夜里的甲板,四下無人,倒真的是行兇打人的好地方,好時候。
那三個人把豆皮團團圍住,根本不給他站起來的機會,腳和拳頭雨點一樣落了下去。杰克自己一步一步挪近我跟前,笑著說:“怎么不求我放了他?”
我沒說話,冷冷望著他,再近一點我保證他能掉兩顆門牙。
他又往前靠了點兒,笑嘻嘻地說:“你求我,我就放了他,好不好?”
“然后呢?還有其它條件嗎?”我冷聲問。
“呵呵,聰明呀,果然是被有錢大爺睡過的,一點就透。”他繼續說,“你說呢,想在我手下討個輕松也簡單,我可是一人宿舍。”
杰克說著污言穢語的同時,可能忘記我來到船上第一天都辦了什么事,由他侮辱,他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好啊!”我往后退了一步。
頭上的昏乎勁兒過去了,我現在目光清明,偷眼看了看豆皮,他抱著頭彎著身子,護住要害,任由他們隨便打。
看樣子,豆皮也是被人欺負慣了的。
其實打架這個東西,一般情況下是“身大力不虧”個子大的都占便宜,但是好在老祖宗發明了中國武林,還有一個詞叫做“四兩撥千斤”。
我瞅準機會,退了一定距離以后,猛地向杰克跑了兩步,借著助跑的沖勁兒飛起一腳踢在他下巴上。
因為在甲板上干活,我穿的是厚底鞋子,這鞋子不是標配,是我自己買的,前面應該還加了一個鋼的鞋頭。
他被踢著大聲哎喲了一句,整個的就往后翻過去,砰的一聲摔在甲板上。
看著他那塊頭,這一下生生摔得不輕。
然后我幾步邁過去,一腳就踩在胸口上,使出全身的力氣往下壓:“讓他們都住手,不然咱倆一命抵一命,你肯定死在我前頭,然后我還要走正常的法律手續才能判死刑,至少比你多活半年。”
踩胸口這一招,我們在電視上經常看,都覺得有點扯淡,怎么一踩之下對方就疼得欲死欲生的。其實看似簡單,看你踩在哪兒,拍電視的時候踩在胸腔上,下面都是肋骨,能踩得對方求饒,你至少得踩折幾根肋骨才行。而我們在接受訓練的時候,教訓說過踩要踩兩個地方,第一往上靠近脖子的地方,一踩之下氣管和大動脈都被擠得不能正常運送空氣和血脈,當時就得求饒,一個是踩肋岔子下面那塊軟肉,只要踩上七分力氣,擠壓到肺部,不能正常只只能求饒。
真正能夠扛得住這種痛的不求饒的,都是硬漢,或者是受過真正訓練的。而根據我對杰克的觀察,他絕對不是這種人。
他在我的腳下殺豬一相叫了起來:“啊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