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緊張的施救之下,原來毫無知覺不知是死是活的豆皮終于有了動靜,先是嘴里往外吐了很多的水,緊接著胸口微微地起伏起來。
我站在一旁終于松了一口氣,醫生馬上讓他的助理抬來單架,把豆皮迅速轉移到了急救室。
船上的急救室是醫務室的一部分,中間用一道屏風隔開。
我在外著聽著里面一會要電擊,一會兒做心臟復蘇,一會準備呼吸機……聽著那些短促有力的單詞,我心一時緊一時松。
如果……如果豆皮有點什么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假如昨天晚上,我沒用那種方式反抗,他最多也就是挨一頓慘打。
過了半個多小時,醫生終于走了出來,長舒了一口氣說:“醒過來了,身體很虛弱,不過在里面找你進去。”
我繞過屏風,看到豆皮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看著我進來勉強一笑,費力的抬手讓我到他身邊。
我走到他床頭,俯下身子,他掙扎著說:“過一會,保衛部會來調查情況,你只要說你小心發現的我,其它的事一概不知道。”
“為什么?你明明是……”
“你要是想讓我活,記住按我說的去說,別自作主張了。”他眼神里都是懇請。
我看他情緒激動,只得應了下來。
今天的事也給了我很大的教訓,原來不是反抗就能有好結果的。
我們正在說著,保衛部的人進來了,有人先把我帶了出去,要把我們分開來問情況。
我坐到保衛部的小屋子里,才覺出自己一身的冷汗,衣服都濕透了。
如豆皮所言,他們問我是怎么發現豆皮溺水的,我只能按照豆皮的囑咐說,不想再陷他于危險當中。緊接著,他們又問最近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什么都不說,真的能夠讓我們安全嗎?
帶著這個疑問我出了保衛室,剛準備去看豆皮,就有人在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著我問:“你……你沒事?”
我抬頭看過去,是馮伯倫。
他能來關心我,我很吃驚。
“我沒事,好得很。”我收拾情緒,面對馮伯倫趾高氣昂。
“別賭氣了,船上不比內地,很多東西都是沒道理可講的。而且,你也知道,這上面沒警察,到了公海出點什么事,沒人管得了。除了上這船上面的老大。”馮伯倫語氣很急,一口氣把這些說完,然后看了看我身后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謝謝關心,不用你囑咐什么,我都知道。”我拒絕了他,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諾諾,你別任性。”他在我身后無奈地喊了一句。
我聽到他對我的稱呼,騰的一下子轉身,正好對上他跟過來的眼睛,幾步走到他跟前,兇狠地瞪著他說:“以后這個名字,你沒資格叫,再讓我聽到你這么喊我,我弄死你。”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兒?”他問,“你這樣會害死你自己的。”
“我死我活,與你無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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