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說的大概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一分一分捱到結束,奧斯頓大概又輸進去了一半,不過看著他的心情挺不錯,最后命人把剩下的一半籌碼換成現金以后,帶我離場。
當然出門的時候,我成了跟著老虎后面的那只狐貍,沒被搜身,順利進了電梯。他看了看我說:“藏了什么私貨了?”
擦,眼睛這么尖,我這條裙子很篷的,怎么可能看得出來。
“沒有。”我矢口否認。
“呵呵。”他微微一笑說指了指我的裙擺說:“裙擺的長短有了一點變化,不細心的人看不出來,不幸的是,我是細心人,而且女人從這種地方帶私貨出去,一般都綁在大腿上,要不要我檢查一下?”
“好吧!”我被他精準的眼神給跪了,老老實實地說,“遇到一個熟人,來這里玩了一把,出去的時候不方便讓我幫忙帶的。”
他這才收起一副嬉笑的表情說:“以后有這種事提前告訴我,你是我帶進來的,你的任何舉動我都必須負責。”
他頓了頓說:“帶東西出來,自己記得要點成本,否則就被別人當傻子耍了。”
我看他真沒有責怪我的意思,有些覺得臉上掛不住。他說得沒錯,我是他帶來的人,又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我這樣做太莽撞了。
“對不起。”我認真地對他說。
“以后對不起還是要少說,今天你帶得貨不多,我就當沒看到。這種地方也有一時手上有功夫的來撞大運,但是這里的錢可不是那么好嫌的,你要是自己混進來,玩大小點贏了幾萬塊,沒人理你。但是如果從莊的手里贏了太多的錢,走得出門也不一定有命花。”奧斯頓說完看著我驚訝地表情,過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說,“怎么,被嚇著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被嚇著了。蘇放來找我的時候,我以為是他自己的非法入境身份導致不能帶錢離開的。
“這種場合本來就在這一帶做意的人之間互相玩樂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放松一下,互相之前假意玩牌送點零花錢。馬六甲海峽來往船只那么多,不知有多少個勢力集團,這里其實是一個分配即得利益的地方。”他其實這樣已經和我說很多了。
我相信他的話,越發覺得自己今天晚上答應幫蘇放太莽撞。
電梯在說話間就到了我們所住的樓層,我跑在前面用房卡打開了門,恭請奧斯頓大爺進去。
他可能心情不錯,簡單和我說一些這里面的門道,徹底弄清楚以后,我更是一身冷汗。
這里的所有船務公司,娛樂公司,夜總會等等,幾乎是固定的入場方,有的來是為了收錢,有的來是為了送錢。
今天,奧斯頓把該送的都送了出去,該收的也收了進來,心情大好。問清楚我帶的數目以后,倒沒責備我,而是再次叮囑了一句以后別這樣了。
既然這件事已經走了明路,我大大方方地請了個假,說第二天中午要出去一趟,一是給朋友送錢,二是想轉轉當地的小吃街。
奧斯頓真是個不錯的老板,爽快地答應了,還特意多給了我兩千塊錢,讓我自己出去買東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