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連連,這件事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她看到我的表情,更加好奇,又追問了一句。
“得罪了客人,就被發(fā)配到雜務部了。”我說完,給她倒了一杯水壓低了聲音問,“等一下上船,我都要把東西送給誰才能管用?真的不想在雜務部呆著了,天天晚上干活,白天睡覺,皮膚都快要冒痘痘了。”
“你得罪了總統(tǒng)套的客人?”她極其八卦地問。
我點頭說:“是,畢竟我是沒受過正式培訓的客戶服務員,一不小心就……”
“沒事,要是這樣的話,等客人下船了你就好了。”她安慰我。
如果不她問這一番話,我真的幾乎忘記了,我和別人犯的錯誤不一樣。我這個瘟神一樣的客人,是特么的大boss,他下了船余威也在呀!
想到這兒忽然又覺得沒希望了,看著自己買的那堆東西有點小郁悶。算了,為了自己活得舒服一點,該打點的還是要打點。
“等我一下,我去趟衛(wèi)生間。”林月英放下東西,向我打招呼。
她前腳剛離開,后腳就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我對面。
看到他,我有那么點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蘇放。哦,不對,人家大名叫蘇天浩,蘇放只是用來忽悠我的。
“你怎么了?”他不用我請,自己就坐到我對面的位置上。
“蘇天浩,我跟你還真是有緣?”我一字一頓地反問,“太特么巧了,又見面了,呵!”
“我剛才就坐在你們背后,聽到你的聲音本來準備出來打招呼的。不小心聽到你們聊天,就多聽了一句。”他簡單解釋,然后說,“對不起,不該偷聽。但是,如果我不聽到你們的談話,就不會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
我頓時火了,在吉隆坡的經(jīng)歷一下就浮現(xiàn)在眼前。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人莫名綁架了,還給綁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里,明明是準備殺人滅口的節(jié)奏。要是我真的枉死異鄉(xiāng)了,我父母恐怕連我的尸體都找不到。
“知道我的處境又怎么樣?平白甩出十幾萬錢來彌補一下我們這些小百姓的受傷感?”我冷笑著問。
“船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他固執(zhí)地問。
“呵,不是因為你,你放心吧。”我說完,看到林月英正往這邊來,繼續(xù)快速說了一句,“在吉隆坡,我因為你被人綁架,你不會不知道吧?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么出來的?”
他一臉震驚地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懶得再理這個男人,裝得和真的一樣。
林月英站在桌子前,看著蘇天浩問我:“你朋友?”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認錯人的。”
然后拿起包和林月英一起離開了茶樓,走到下午的陽光下,我才覺得心里的火氣慢慢消了。
一路走一路想。奧斯特和蘇天浩都不是我惹得起的人。前者是有權(quán)有勢有地位的老板,后者就算不是有錢人,也是有錢人圈子里的混混,更惹不起。
好吧,惹不起,姐躲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