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飛劍,白河那個頭疼啊!
“你別看哥如今風光,可是說實話,這極品尚書也是個苦差啊!看到這兩把劍沒?這把叫鯊齒,旁邊那把叫無盡……哦不,叫淵虹,就是哥前段時間搞出來的……”白河指著掛在正中的兩把寶劍介紹道。
“淵虹,鯊齒……咦,好劍啊!”小流氓也是個識貨之人,當即就眼前一亮,把玩著兩把寶劍,有點愛不釋手。
“好劍?好劍個屁!”
白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想起這段時間來的經歷,他就忍不住吧嗒吧嗒的訴起苦來了:“你是不知道啊,圣后命哥打造飛劍,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這兩把玩意,結果拿去給圣后一看,才知原來是兩把廢物……”
“吧啦吧啦吧啦……”
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可算是把這兩把劍的來由說清楚了,說完還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七。
“想本姑娘幫你就直說好了,繞這些彎子作甚?”小七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冷笑道。
“哎!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七姐也!”白河打蛇隨棍上,笑嘻嘻的拍了個馬屁。
“哼……”
懶得理這死賤人,小七翻了個白眼,便徑自掂量起那兩把寶劍來。過了半響,她便開口說了一句:“暴殄天物!”
“啥?”
“如果你說的飛劍,是指一把能飛起來的劍的話,那實在是太簡單了,何必浪費這么珍貴的材料?”
嘖嘖……賽魯班就是賽魯班,果然是不一樣!瞧瞧人家這底氣,多足啊!白河不禁感嘆,看來,咱那神級附魔符真沒白送啊!
當下便麻溜溜的把小七往工房里邊請。
所謂工房,其實就是府里的一個院子。
當初圣后賜下這座府邸的時候,她仿佛早就預見了白河日后會搗鼓很多玩意,所以特意在府里劃出了一個獨立的區域,里面藥房、雜貨、兵器室、倉庫、演武場等分門別類,藥鼎、火爐、獸欄等各種設施同樣一應俱全,儼然一個小小的門派基地。
如今這工房,就是打造兵器的地方。這段日子以來,白河跟鐵叔幾乎就天天膩在這里面。
去到工房,小七逛了一圈之后,不禁嘖了一聲,嘆道:“死賤人你做的劍不咋地,好東西是卻不少啊!”
“那是自然。”白河笑了笑。
江湖監察部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材料往這里送呢,別的不說,種類絕對齊全!
一開始,白河也不知如何區分這些材料,全靠鐵叔才將其分門別類的收藏起來的。后來摸索得多了,他也漸漸的摸出了一些門道,至少不是一開始的兩眼摸黑。
“鐵齒鯊脊骨,沉星鐵,雪狼牙,千年鐵木,昆侖沙,藍田玉髓,魚龍逆鱗,空蟬蛻,吞風虎爪……”
小七口中冒出了一大堆材料的名字,有很多甚至連白河自己也不知道的,她卻如數家珍。一邊數著,一邊伸手去摸,以神識去感應這些材料的特性,然后慢慢的,她的眼神就忽然亮了起來,兩只手指不停的搓啊搓,仿佛有些癢。
手癢。
就好比一個廚師,見到珍貴的食材就總想露兩手那樣,如今見到這一大堆平時難得一見的好材料,也同樣讓小七手癢難耐啊。
嗯,看來這趟神都還真的沒來錯!
有這么多珍貴的材料,本姑娘這一身機關術,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露兩手的打算,徑自提起小流氓正在把玩的那把淵虹,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首先,她一出手就把劍柄給拆了,一邊拆著一邊毫不客氣的吩咐鐵叔道:“那個藍田玉髓是個好東西,給我備兩份。還有,這劍柄也重新做一個,就用千年鐵木可以了……”
“好嘞!”鐵叔也知道這賽魯班的大名,聞言笑了笑,二話不說就配合她的工作。
也虧得他這副老好人的性格,要是換做別的工匠,稍微有點傲氣的那種,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使喚,說不準就當場撂挑子不干了。
然后很快,劍柄就已經拆開了,小七直接扔掉,拿起新作的劍柄掂量了幾下,就忽然拿出一把小小的刻刀來,開始在之前安裝“車尾燈”的地方雕刻了起來。
刻刀很細,就跟針尖似的,雕出來的刻痕也分外的細。見過米雕沒?差不多就那個程度,甚至更細一點。
小七雕得很認真,下刀也很精確,可是千年鐵木的硬度也是相當可觀的,于是沒多久,她秀氣的鼻尖就滲出了微微的汗水來。
一個專注的人,工作的時候都是分外有魅力的,尤其這個人還是個漂亮妹子。
白河見她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心下不禁微微一蕩,連忙隨口問了一句轉移注意力:“七啊,你在雕的什么?”
“銘文,別吵!”小七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銘文?!”白河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連忙湊過頭去,展開他那弱得可憐的神識去感知一番。
銘文,這可是好東西啊!
酒廠那批臨時制造的機關傀儡,明明是木頭,卻為什么能活動起來?小七不說,可白河卻猜到肯定是因為銘文這東西。如今有機會親眼見識,他當然不會錯過了。
畢竟活到老學到老嘛,雖然咱是穿越小青年,但也不能光靠老本吃飯啊,也得與時俱進對不對?于是就越湊越近。
在神識的感知之下,可以清晰的見到一個個奇奇怪怪的符號在小七的刀下成型,彎彎曲曲的,有點像象形文字,又有點像蝌蚪文。若是單獨一個看去,很像是鬼畫符,可是連在一起的話,卻又會給人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就好比文字與文章的關系,單個的銘文就是一個字,連在一起就組成了詞語,詞語連城句子,再通過分段、修辭、斷句、修飾等方式組合成文章。
白河如今也不知道哪個銘文代表什么意思,干脆就用最笨拙的方法強行記了下來。還好他有點神識,記性也不太差。
還沒記住幾個,小七忽然停下手來,冷冷的問了一句:“你干嘛?”
“……看銘文啊。”白河看得正過癮,隨口答了一句。
小七又道:“我公輸家銘文素來不傳外人,你要是想學,可得叩頭拜師了。”
白河不以為意,笑笑道:“都什么年代了,還拜師,娶你還差不多……額……”
結果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了呼吸可聞的程度。
看著眼前這張賤人臉,小七的臉唰的一下就漲紅了。
“我……我……”
白河張口結舌,愣了半響才手忙腳亂的解釋道:“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對這銘文很感興趣,要是有什么忌諱的話,那我不看就是了……”
小七的拳頭默默捏緊,用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一拳頭砸出去的沖動。
“哎……”旁邊的小流氓默默嘆息了一聲,佩服得五體投地。偷師,可是武林中的大忌啊!可這老白倒好,他不但偷師,還打著偷人的主意去了……
鬧了這么一出,銘文雕刻也沒法再進行下去了。
“滾!滾滾滾滾滾!都給我滾!”
童姥大人大發神威,直接把眾人趕了出去,然后把大門一關,“嘭”,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然后,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工房的門才“吱呀”一聲開了。小七提著淵虹劍出來,或許是雕了一天銘文的緣故,雙眼都變得有點斗雞了,還有點血絲,看上去有點疲憊。
“手!”
她找到了白河,二話不說就抓起了他的手。
“艾瑪,七啊,你這是干嘛?晴兒在看著呢……哎呀我去!”
白河這時正在西廂里跟孟大神搞著創作,二小姐和小蘿莉在旁邊聽著第一手劇情,結果話音未落,就被小七在指尖刺了一針,頓時鬼叫了一聲。
“別動!”
小七一瞪眼,白河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后,她就抓住他的手指使勁一捏,一滴鮮血滲了出來,很認真的在淵虹劍柄上滴了三滴,仿佛進行著某個很莊重的儀式。
說來也是詭異。
劍柄由千年鐵木雕成,明明是不吸水的,可是鮮血滴上去之后,竟然緩緩的吸了進去。
“這是……”
白河忽然靈光一閃,想到某個玄幻小說里經常出現的情景,不由驚叫了起來:“這難道是滴……滴……”
“嗯。”小七點了點頭。
“……滴血認親?”
“正是滴血認……“小七頓時臉一黑,”我親你一臉!明明是滴血認主好不好!”說著一把甩開他的爪子,然后從懷中取出一顆火靈晶一按。只聽“啪”的一聲,火靈晶與劍柄完美契合,天衣無縫。
她把淵虹劍遞了過來,道:“你要的飛劍做好了,試試吧。”
“好嘞!”白河聞言頓時笑開了花。
低頭打量了一下,發現淵虹劍還是那把淵虹劍,可劍柄上,不但是安放火靈晶的地方,就連整個劍柄,如今都已經刻滿了無數密密麻麻的銘文,然后又用一種乳白色的材料填充了起來——那是藍田玉髓。
要是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肯定會頭皮發麻。
而除此之外,還有幾顆藍田玉髓凝成的珠子,以一種很奇異的排列方式鑲嵌在劍柄上,與銘文一起延綿至劍身,將兩者聯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和諧的感覺。
白河握著這把淵虹劍,竟然生出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就仿佛這不是一把劍,而是自己手臂的延伸,這可是之前的淵虹劍所沒有的。
“好神奇!”
他嘆了一聲,然后把神識依附上去,引出火靈晶里面的靈氣,頓時,淵虹劍就慢慢的以那幾顆藍田玉髓珠為節點,開始亮了起來,轉眼間,就將整把劍都覆蓋上了一層朦朧的紅光。
很熟悉的既視感啊!
白河頓時眼前一亮:當日在酒廠,小七抓小流氓過來給機關傀儡的動力核心充電的時候,就是這個樣的!
然后他試驗了一下,馬上就發現這把重做后的淵虹劍有什么不同了。
首先,飛行方式不一樣了。
原先的淵虹劍也可以飛,但白河飛起來之后,就像踩滑板似的,必須要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才不會摔下來,可是如今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只需心念一動,前進后退,上升下降,加速急停等等,無論是竄天猴式的一飛沖天,還是三百六十度花式旋轉螺旋升天,都可以操縱自如。就仿佛站在飛劍上,慣性定律已經對他失去了作用一般,他甚至還試過懸空倒立,竟然也不會掉下來。
簡單點一句話概括就是:反重力。
我尼瑪!
這銘文簡直是忒神奇了!竟然連反重力這么高科技的玩意都弄得出來,要是這時代有牛頓的話,估計棺材蓋都按不住了吧……”
然后第二個最大的不同就是——認主了。
因為那三滴血,淵虹劍就認主了,除了白河之外,誰也無法駕馭。
小流氓也練過帝河訣,如今已經是凝元下階的修真者了,他試過以真元強行催動,結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好劍身材質夠好,這才沒有弄出個“劍蕩八方”來。
“飛劍!這特么的才是真正的飛劍啊!哈哈哈哈……”白河簡直欣喜若狂,心道,果然是童姥出手,不同凡響啊!困擾了自己一個多月的大難題,她一來到隔天就解決掉了!這效率也是沒誰了……
“你這淵虹劍本身材質就極好,是難得一見的寶劍,如今我將其稍加改良,讓它成為你一個人的專屬飛劍,倒也不算是浪費。如今本姑娘住你府上,吃你的喝你的,這把劍就當是謝禮吧。”小七笑道。
“那就多謝了!”白河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手下了這份厚禮。想了想,忽然又問了一句:“那照你這么說,這飛劍,換成做別的材料也可以做咯?”
“那是自然。”
小七點點頭,然后解釋道:“飛劍之所謂是飛劍,其關鍵在于銘文以及書寫銘文的材料。只要銘文成陣,結成相應的規則,劍自然就可以飛起來。劍體的材質,雖然會影響到銘文的效果,但不是最關鍵的因素,換成一般的材料也可以,只要夠堅硬,能承載真元以及靈氣的傳導即可。當然,劍體材質越好,銘文效果自然越佳。”
“太好了……這下俺終于可以向陛下交差啦,哈哈哈……”
聽完小七的解釋,白河忍不住狂笑出聲。
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就好比寫字,你在紙上當然可以寫字,但是在羊皮、竹簡上同樣也可以寫字,只是字的載體不同,書寫的效果自然不同。
“七啊,啥都不說了,來么一個……mu~a……啊!”
一激動,他就一把抱住小七,正打算啃一口以示祝賀。結果小七早有準備,直接就一巴掌拍了過去,非但沒啃著,反倒還飛了回頭。
咕嚕嚕……
慘叫一聲,白河當場滾了幾圈。
“簡直豈有此理!真當我死的不成?!”
二小姐見他竟敢當著自己的面也亂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玉掌一豎,正準備讓他見識見識花兒為什么這么紅的說,結果這死賤人一骨碌就爬了起來,然后毫不停留的“嗖”一聲御劍飛走了。
“咦哈哈哈……我去給圣后陛下報喜,中午飯你們先吃,就不用等我啦!”
話音未落,他人就已經沒影了。
“太亂來了這死人!”二小姐氣得直跳腳,偏生又對他無可奈何,只好轉頭對小七賠禮道:“他這人就是這樣的,一激動就忘乎所以,小七你可千萬別放心上,回頭我再好好教訓教訓他!”
“無妨,我早已經習慣了。”小七淡淡的應了一聲,俏臉卻偷偷的紅了一下。
她說的是早已經習慣了他這種人來瘋的行為方式,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二小姐卻理解為她早已經習慣了被他啃,只是這次當著自己的面,才一巴掌拍開他做做樣子而已。
一想到他們二人以前就經常膩歪在一起搗鼓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二小姐心里那個酸啊!然后再想到他們以后還會光明正大的膩歪在一起,酸就變成了濃酸,比高濃度CH3COOH還要酸!
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再豁達的人都不會例外。
以前的白河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绔,頭上還掛著個“二愣子”的稱號,所以二小姐也不擔心他會在外面亂來,畢竟人家女孩子也不是瞎的啊,不是嗎?
于是久而久之的,她就養成了一種慣性的思維:哪怕是個瞎的,恐怕也看不上自家那口子。
可是現在……她有點后知后覺的發現,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極品尚書啊,只要放個話出去,多少女孩子哭著喊著要給他暖床啊?如今要不是因為自己親自坐鎮白府,只怕門檻都要被提親的人踩破了吧?!
“嗯,看來,很有必要制定幾條家法了……”二小姐打定主意,便拉著小蘿莉回繡樓里嘀咕了起來。
另一邊,白河不知道后院已經起火了,正駕著淵虹在天上轉悠著。
“好東西啊!”
“這飛劍,還有這銘文……真的是好東西啊!”
只有親自御劍飛行過,才能知道“飛劍”這種單兵飛行器的好處,方便,快捷,操作簡單,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好像不怎么防風,吹得咱這俊臉有點干。
“嗯,回頭讓小七再改良改良,看能不能整出個防護罩來……”
“卑職高烈,見過青蓮先生……”
正想著,皇宮就已經到了。剛靠近已經修復完畢重新變成朝會之所的萬象神宮,前方就忽然飛起了一個人影,大喊了一聲。結果話音未落,他就見到來者居然是白河,頓時就愣住了:“咦,白大人?!”
嘎吱!
白河連忙一個急停,大笑道:“哈哈哈,正是白某。高統領,別來無恙?”
“有勞白大人掛心,卑職已然無恙。”
這攔路之人,正是那日渡劫失敗的御前帶刀侍衛統領,高烈。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這位侍衛統領也已經恢復了過來。如今的大周,暫時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金丹期修真者出現,可是這位高統領卻算是半個。
為什么說是半個?
因為他渡劫時扛了兩道天雷之后就失敗了,全靠圣后出手才保住了一條老命,結果金丹沒練成,卻練成了個虛丹。
什么叫虛丹?
嗯,通俗點來講,虛丹可以理解為山寨版的金丹。金丹該有的功能,虛丹也有,就比如說肉身飛行。不過在強度上,虛丹要比金丹弱上一個等級,卻又比凝元期強一個等級。如此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是半個金丹。
這時,高統領正在萬象神宮外巡邏著,忽見見有人御劍飛過來,還以為是大詩仙李白了,因為整個天下能御劍飛行的人只有他了,于是便連忙飛起來迎接。畢竟他身為御前侍衛,無論是誰想進入皇宮,都是要循例檢查一番的。可沒想到,青蓮先生沒出現,反倒來了個白大人。
白大人也是宮中常客了,他會出現不奇怪,但問題是……
他這出場方式不對啊!
“白大人,你這飛劍……終于練成了?”高統領一下子看出問題所在了,不禁又驚又喜。
淵虹劍,白河上次跟李白一起御劍飛來皇宮的時候,他也見過一次,后來也知道那把淵虹劍只是失敗的作品,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飛劍。可是,那一次白大人飛得如履薄冰似的,哪有這一次這么揮灑自如?
是他的飛行技術進步了嗎?當然不是。
技術再怎么進步,也不可能違背常理說停就停的啊。更何況這白大人還花式炫耀似的來了個凌空轉體七百二十度高難度急停……
那么毫無疑問了,問題肯定是出在劍身上。
“哈哈……托陛下洪福,我這飛劍,算是略有小成了。”白河嘴上謙虛,可臉上卻分明寫著“快贊美我吧”這樣的字眼。
“白大人天縱之才,以凡人之身,竟也能造出飛劍來,卑職佩服!”高統領很耿直的送上膝蓋。
連白大人也能操作自如的飛劍,對于修真界的意義不可謂不大。若能大面積推廣的話,那么可以預見的是,全國各地的坐騎行業基本上可以歇業了……
“眼下,陛下正在宮里與眾位大臣開著朝會呢,白大人,請!”
“好!高統領,那咱們回見。”
“回見。”
于是隨著一聲響亮的唱喏:“凡修部尚書,白河大人覲見!”,白河駕著飛劍華麗麗的飛進了萬象神宮,頓時驚起驚呼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