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國毒妃
“悠悠,讓人將東西抬上來。”孟慕晴這一開口,頓時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而烈飄雪也有些好奇起來。孟水筠送的是簪子,漂亮雖漂亮,孟慕晴送的怎么也會是頭籌,但她此刻讓人抬上來,想必肯定是個大物件了。
下人們按照吩咐一早就等在外面,此刻聽了吩咐就將東西小心翼翼地抬了進來。兩個大男人抬著一個一人高的東西,用布蓋著,顯得很是神秘。
“烈姐姐快看看喜不喜歡?”見東西落地,孟慕晴笑著喊她。
烈飄雪將布掀開,頓時一副水墨圖浮于眼前。
一場靜默,眾人倒抽了口氣,開始默默看起那張張揚而精致的圖畫來。
不,應該說是屏風。
只是比起華麗的裝飾來,那畫卻更吸引人眼球,讓人心生喜愛。
“這畫······”烈飄雪看著那揚于畫上的山水河流,帶著天地任我游的瀟灑,筆鋒隨性,點點淡墨,都能看出主人的性情,這意境就足以讓人嘆服,何況加上了精湛的畫技,更是美上添美,讓人無處挑錯。
“小妹花了許久了,費了無數的料子,烈姐姐可得喜歡才好!”孟慕晴像是生怕烈飄雪不喜歡,故而冷著臉蛋撒嬌的樣子,讓眾人看了忍俊不禁。
“喜歡!我太喜歡了!”烈飄雪眼珠都亮了。
“喜歡就好。”聽烈飄雪這么說,孟慕晴立馬又喜笑顏開。
“孟小姐,這畫竟是你自己作的?”人群中有人開口問道,眼里帶著驚訝。
事實上,大多數人聽到那畫是孟慕晴自己畫的時候眼里已經浮起了不可思議。
這下再問一遍,也不過是因為不敢置信罷了。
“妹妹這是說笑呢,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不是一直在院子里休息嗎,要討烈姐姐開心,可······”孟慕晴還未開口,就被孟水筠接過話頭。
“晴兒妹妹這畫可是一個月前就開始畫了,我可嫉妒了好生一番呢,向她討要了好幾次都舍不得給我,直說是準備了給別人的,今日才知是送給烈姐姐,還真是羨煞旁人了。”孟水筠還未講完,侯雨珮就立刻截了胡,一點也不給孟水筠發難的機會,就一句句話化作巴掌打回到她臉上去。
沒想到侯雨珮這么當眾說出來,孟水筠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是我送姐姐的禮物,姐姐看看喜不喜歡,再過兩月可是我生辰了。到時候姐姐可得給我回一份大禮喲~”侯雨珮不過只比烈飄雪小了兩月有余,再過兩月也及笄了。
雕花的檀木盒子打開,竟然內有乾坤,還能折出三個格子,而里面則放著一整套的首飾,這么一套不僅有了面子,里子也是足足的。
只不過,亮點不止于此。
“咦?”
“這簪子怎么······”
“和······孟小姐的一樣。”
眾人又看了看孟水筠送給烈飄雪的簪子,竟真的一模一樣。
“這是家父從西域托人帶來的全套首飾,名曰佳人。”看見孟水筠愈發發白的臉色,她繼續說道。
“今日不僅僅是烈姐姐的生辰,也是及笄之日,我便借花送佛拿了爹爹送的來給烈姐姐,禮輕情意重,也是妹妹一份心意,望姐姐不要嫌棄才好。”送這份首飾倒不是故意的,可誰讓孟水筠運氣這么差,心眼又這么小。
她若拿出了整套的首飾,就算和她送重了,頂多就是一個玩笑。
可現在,同樣的東西別人送了一套,她卻只送一個,明眼人自然就能看出來了。
“咦,侯姐姐這套首飾怎么和爹爹剛剛派人帶回來的那一套這么相似?可是西域做王族買賣的那位?爹爹也經常和他買珠寶送娘親的,可漂亮了!聽說在西域,除了望族,尋常人就是有錢也沒資格帶的呢······”見烈飄雪的臉色不好,孟慕晴立馬出來接了幾句,她臉色才見好上幾分。
孟慕晴回頭感激地看了幾眼侯雨珮,她知道侯姐姐是為了她才說這話的,雖然珠寶的事大概真的是湊巧,到這真是······太解氣了!
周圍的人見了也明白不少,孟水筠一個家道中落的來投奔孟府的,哪里有錢買首飾?還不是從孟府那里得來了送給烈飄雪!而且竟然還只送一根簪子,剩下的全部留下自己用······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
還有原先那些在侯雨珮和孟慕晴兩人身邊聽見了不少對話的小姐們,都偷偷咬起耳朵來,頓時一傳十十傳百。
侯雨珮也是解氣的。別人忌憚孟水筠,她可是不怕的,不過就是個女人,沒有家世背景沒有高人撐腰,不過得了一副不錯的面容,成為三皇子的女人也不過就是一個丫頭罷了,撐死了是個姨娘,她又能囂張到哪兒去?
何況她又與知府公子有染,進不進得了王府還是二說······
“謝謝妹妹了,姐姐就不客氣收下了。”烈飄雪收下首飾,向侯雨珮道了聲謝。
一旁陪同的烈陽覓雖然臉沉的厲害,到卻沒有開口說一句,只是心里看見孟水筠慘白的臉色恨不得將侯雨珮和孟慕晴揍上一頓。
看來筠兒說得沒錯,這孟慕晴成日里找她麻煩,今日竟然還算計到妹妹頭上了,看來還真要給她幾分厲害看看!
看著兩人離去回到座位,他低聲安慰了幾聲孟水筠,轉身去了主院。
只不過,這一切都落在靜靜坐在自己位子上的紫衣男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