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莫長安在演藝圈是沒有什麼人脈的,但是和沈伯言結(jié)了婚認識了沈伯霄,和蘇鹿認識後知道了風(fēng)城傳媒。
在豪門這個圈子裡頭,原本就是這樣,人脈就只是兩三個人之間的事情,或許你並不認識A,但是你認識了B,還有C,然後A認識B,B認識C,自然而然,你也就慢慢認識了A。
更何況,沈伯霄還是沈伯言的堂哥。這個關(guān)係自然也就更近了一層。
接到莫長安電話的時候,沈伯霄在那頭聲音就有了笑意,他其實挺欣賞這個姑娘的,年紀(jì)不大,做事情心思成熟穩(wěn)重又大氣懂事,他年紀(jì)大了,膝下的女兒清溪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兒,於是有了這麼一個比對,自然是更加欣賞莫長安。
所以和莫長安說話的時候,沈伯霄都很是溫和,聽完莫長安簡明扼要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
沈伯霄給她的答案很簡單,聲音依舊溫和笑意,“這樣啊,我知道了,那莫丫頭你等答覆吧,喔對了,轉(zhuǎn)告米可,叫她不要生氣,她要是不高興了,回頭花夏又會來找我麻煩……”
掛了沈伯霄的電話之後,莫長安就轉(zhuǎn)頭看向了尚臣,發(fā)現(xiàn)尚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莫長安微微笑了笑,睨他一眼,“怎麼?覺得我像個跟老師打小報告的學(xué)生?”
她一針見血地猜中了尚臣的心思,他笑了起來,就點了點頭,“不過也挺好的,這樣迂迴的手段,倒像個姑娘了,以前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了自己一個人處理,霸氣得像個漢子總歸是不好的。”
米可早已經(jīng)走開了,去囑咐工作人員要怎麼佈景怎麼布光,從雙人改成單人的,自然要做出一些變動,更何況,她可是說了,一定要拍出比雙人更好的效果來的!
莫長安圓圓看著那個高挑的漂亮女人,想到伯霄的話,忍不住皺眉問了尚臣一句,“我不是你這行當(dāng)?shù)乃圆惶t解,而且對沈家那些遠房,也都不太熟悉,米可花夏這對姐妹,和沈伯霄究竟是什麼交情?不會是……”
好吧,她承認她只想到了一個可能。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亂!
尚臣眉毛一皺,“你倒是夠八卦的,腦袋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米可和花夏得叫沈伯霄一句姨父!她們的母親和沈伯霄的老婆是姐妹!只是她們的母親嫁了個老美而已!算起來,她們和沈伯言也能勉強沾親帶故的。”
“圈子真小。”莫長安撇了撇嘴輕吐一句。
“你才知道圈子小啊?”尚臣有些無奈,微微笑了起來。
“這麼說來,白彥君膽子也真夠大的啊,沈伯霄的外甥女她也敢這麼不買賬?”莫長安說出這一句,尚臣就笑起來了,“你以爲(wèi)那個白眼狼有多聰明?再說了,花夏和米可和沈伯霄沾親帶故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知道是因爲(wèi)這倆姑娘是我偶像我特別關(guān)注,你以爲(wèi)我誆你呢?她們真是我偶像!我真是粉絲來著。”
米可那邊剛佈景布得差不多,尚臣就轉(zhuǎn)頭對莫長安說了句,“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去爲(wèi)我的偶像獻上色相了。”
“拍片就拍片,說得這麼不正經(jīng)。”莫長安無奈笑笑,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去。
自己則是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剛坐下來,電話就響起來了,屏幕上沈伯言的號碼跳動在上頭。
莫長安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白彥君速度倒是夠快的啊,這麼快就找沈伯言訴苦去了?
她劃動屏幕接起了電話,“怎麼?興師問罪來了?”
她張口就是這麼一句,沈伯言在那頭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一頭霧水,“說得什麼有的沒的?”
“我說過的,白小姐那脾氣太大牌我伺候不起,所以到時候事情黃了就不好了。”莫長安說出這一句,沈伯言在那頭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是黃了?”
聽著沈伯言似乎毫不知情的口吻,莫長安反問一句,“你不知道?我以爲(wèi)她打電話和你訴苦了。”
“關(guān)我什麼事,中午吃完飯我就把她號碼屏蔽了,她要來這一出大牌脾氣,黃了就黃了,你就打電話給伯霄直接說,不過就是個代言而已,又不是什麼關(guān)乎人民生計的大事。”沈伯言現(xiàn)在纔沒有什麼心思去管什麼白彥君的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那你打電話給我,有事?”莫長安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疑惑。
沈伯言這才說了自己打電話過來準(zhǔn)備問的正事兒,“喔,是了,你喜歡什麼顏色?”
“黑色。怎麼了?”莫長安沒反應(yīng)過來,眉頭輕輕皺了皺。
沈伯言聽了這話在那頭眉頭皺得比她更緊,黑色?!
“女人家,你就不能喜歡稍微鮮豔點的顏色?白色,粉色,紅色。選一個。”沈伯言直接給出了三個選擇。
莫長安眉頭輕皺,下意識地就吐出了一個字,“白。”
沈伯言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先掛了。”
輪到莫長安一頭霧水,“等等,沈伯言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會……真的買車去了吧?”
其實她的猜想是很合理的……沈伯言那種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中午說了,下午指不定就真的去做了。
“沒有。別擔(dān)心,就算買車,也不是什麼需要驚訝的大事。”沈伯言說完這句就繼續(xù)道,“那先不說了,下班見。”
然後那頭就直接掛了電話,莫長安眉頭輕輕皺著,看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通話的手機屏幕,沈伯言究竟幹什麼去了?
而事實上,沈伯言站在槿桑花屋裡頭,他是憑著上次陪莫長安來過一次的印象,而找到這裡來的。
面前的幾個花桶裡頭,插了紅玫瑰,白玫瑰,粉玫瑰。
所以他才問了,紅色白色還是粉色。否則,這麼臨時他不知道去哪裡給那女人變出黑玫瑰來。
掛了電話之後,沈伯言就擡眼看了櫃檯後頭看著他的女人。
“你說對得沒錯,她的確是喜歡白玫瑰。”沈伯言臉上有了一點半點的淡然笑意,“那就麻煩你了,做得漂亮一些。”
槿桑花屋的老闆林槿桑自然是馬上就微笑著點了點頭,“莫總一直來我這裡買花的,所以她的喜好我還算清楚,不過沈總你也是真細心,這才辦完婚禮沒多久呢,就想著要給莫總辦驚喜了……”
沈伯言只微微頜首,吐出來的一句話聲音不大,有些自言自語的無奈味道,“人爲(wèi)財死鳥爲(wèi)食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