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她是要住誰的客棧,竟然還不給他面子,不知道要對他賣賣乖,笑得甜一點,他纔可能心軟麼?
“不行,客站已經(jīng)住滿了,姑娘進去也是打地鋪,多不好,別住了。”
看眼前的姑娘怎麼也不聽他的話,掌櫃的乾脆打起了迂迴政策,露出一副爲對方好的慈善笑容。
歌滿庭是什麼人?畢竟是在貧民窟旁邊賣了好幾年的大白菜,坑了不少貧民百姓,賺了不少黑心錢,會看不出掌櫃的打的主意麼?
於是也乾脆甜甜一笑,在看的掌櫃的心有些化了的時候,可憐巴巴的說道:“掌櫃叔叔,你看哦,我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身上錢那麼少,蘇格城的客棧又都那麼貴,難得看到環(huán)境好價格又便宜的,您就讓我住下吧。”
“掌櫃的,你說我一個小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是在外邊和乞丐一起睡覺安全些呢還是在您家客棧打地鋪安全些呢?”
見掌櫃的不理她,歌滿庭又補充了一句,一雙大眼睛眨巴呀眨巴著的,可憐的誰看了都不不忍心。
“不行!”
掌櫃的一狠心,扭過頭去,“我客棧不可以住,但是我可以帶你去其他幾家便宜的客棧,這蘇格城也不止咱這一家啊。”
“可是……人家店裡不安全啊……”
頭頂著兩個包子頭,娃娃臉上淚盈於睫,一下子,兩人僵持了下來,竟然在客棧門口就打起了拉鋸戰(zhàn)。
而此刻發(fā)生事故的歐陽府所在的大街上,已經(jīng)進入了嚴密的搜捕,根據(jù)那些被弄暈的侍衛(wèi)所述,那些人的臉因爲被硝煙遮掩,加上距離過遠所以沒有看清,但是時間不等人,最後衙門下令在全城進行搜捕,任何可疑人員,不得放過!
不過衙門的人畢竟有限,所以從將軍府所在的街道開始搜捕,同時秘密上報朝廷,兵符被盜。
與此同時,在街道上搜捕的還有另一夥人,便是青落一隊的媚族之人。
門派之人在城內大肆搜捕本來是不合規(guī)矩,但是媚族和粱謹夜的特殊關係朝廷上下多少都清楚些,只是不知道當朝皇后慕千憐實際上就是媚族勾人心魄,心狠手辣的族長!
再加上這次蘇格城衙門的人手不夠,媚族更是可以乘機提議幫忙一起搜捕,正好查找黑衣少年的下落。
只是青落並不清楚這些。
“哼,黃匪,你倒是有些手段。”青落心中不怠,看了眼走在最前面囂張至極的主領這次任務的男子,口中嘲諷之意明顯。
“青殺謬讚。”走在前方的男子哈哈大笑,然後眼底閃過一抹狠色,下令道:“搜!所有黑色衣服的,全抓起來!”
“是!”
“黃匪!你太過分了!”青落震驚的看著胡亂指使胡亂抓人的男子,臉色難看之極,這是要在外面放出媚族不好的名聲麼?是,南司大人卻是厲害,但是他以爲族長不常來族內便地位落下了麼?笑話!
就等著族長知道消息處置你吧!
“怎麼,剛纔捕快大哥不也說了,有人目擊又兩個人是穿黑色衣服和藍色布衣的,我下令搜捕,不行麼?又不是殺人,清白的不久可以回去了。”
黃匪說著,吊兒郎當?shù)淖叩揭粋€穿著黑色喪服的文弱書生面前,一把揪住了對方的手腕,“走吧,跟爺走一趟。”
這麼一副樣子,可是氣的青落一口氣悶在嗓子眼兒裡,氣得不行了。
“你不聽我的命令抓人就是抗命,到時候藍殺南司大人記你一過!”
前方遠遠的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青落斂了臉色,脣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她麼?自然是有依據(jù)抓人的。
眼中蘊起笑意,青落的臉上突然露出鄰家少女般無害的面容,走到了正午她走過的那條朝東的小路上,看著出口處對面將軍府的院牆,腦海中浮現(xiàn)了之前那個娃娃臉少女走開的方向,神色微微一閃,慢慢的朝歌滿庭之前離開的方向而去。
在搜捕範圍漸漸擴散之下,整座城都緊張起來,家家戶戶聽見了風聲紛紛都關上了家裡的門窗,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不敢出去走動,偶爾幾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嘮嗑著今天的事兒,聲音也都輕輕地,生怕被誰聽了去,去頂了那無端的禍事。
相反與此處的緊張寂寥,與蘇格城相反方向的一條郊野的路上,卻是一片安然,偶爾有鳥鳴聲和蟲鳴聲響起,讓聽得人心中舒暢不已。
看起來很是素淨的馬車內,裝修舒適整潔,竟然是出奇的大,一名容顏精緻傾城的少女梳著夫人的髮髻,端莊而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品著下人端上來的高點。
“裘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南橋山邊上了,再過個兩三天,就可以到第一個小的寺廟了。”
婢女簡單收拾了一下馬車內的東西,看著坐在上邊的美麗女子,心中不住的感嘆,裘妃娘娘果然當?shù)闷饍A城絕色這四個字。
只是在她的印象裡,雖然和裘妃娘娘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裘妃娘娘給她的感覺是高不可攀,十分可怕的存在,就算娘娘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會讓她心中沒由來的膽寒。
可是這麼多天相處下來,眼前的娘娘原來不像是以前看起來那麼危險,只要不過分,都不會說她什麼,若非裘妃娘娘身上那些簡單低調卻華貴的首飾,她定然以爲眼前之人是她的好姐妹了。
“第一個廟是臨安寺吧?”
巧竹看著眼前的婢女,雖然代替裘妃娘娘也已經(jīng)有還多天了,可是心中還是有些恍如夢境,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待遇,雖然不知道是禍還是福,但是於她來說,是一場再平等不過的交易。
以她爲娘娘瞞天過海、暗渡陳倉,來換取父親大病痊癒,長命百歲,多麼好的一場交易。
脣角露出一抹微笑,巧竹示意婢女下去休息,慢慢闔上了眼。
此刻,轎子外不遠處的樹叢內,一羣打扮古怪的人蹲在後邊,輕聲耳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