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芯走了之后駱鳳澤愧疚地對張淑婉說道:“淑婉,這個……你就不要與王妃一般見識了,似乎、似乎這事與她也沒什么關系。”
張淑婉心中暗恨,自己的孩子險些就沒了,駱鳳澤竟然這樣說算了就算了,只因為裕國公府的勢力比較強,自己就應該受這種委屈么?
想著抹著眼淚說道:“王爺說得是,妾身也覺得此事與王妃姐姐無關,只是這下藥之人擺明了是要對付妾身肚子里的孩子的,這孩子可是王爺的骨肉、皇上的孫兒,所以妾身想懇請王爺,把這事情稟報給皇上,讓皇上派人徹查,嚴加懲治!”
駱鳳澤一陣發(fā)愣,心想這事如果鬧到父皇那里去可就弄大了,自己的王妃向側王妃下藥,父皇肯定會責怪自己治家無方,連媳婦都管不了。
想著安撫張淑婉道:“淑婉,這個……這怕是不好吧,這樣的小事何必鬧到打擾父皇的地步呢。”
張淑婉垂頭道:“王爺說得是,是臣身不懂事了……”
駱鳳澤以為她這樣就算了,可以張淑婉卻繼續(xù)說道:“……那王爺就不要找皇上了,妾身回娘家去找父親,他和京兆府的董大人有點交情,讓他請董大人派人來查,相信怎么能查出來的。”
駱鳳澤更汗,董儒生是駱允澤的人啊,自己沒事他們還想找出點事呢,更別說有事了,如果真讓他們查的話,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想著說道:“淑婉,這事你就不能不追究么?”
張淑婉啜泣著說道:“不追究妾身倒沒什么,可是卻對不起我們的孩子,王爺想想,如果剛才那藥我真的喝了會是什么結果?那要的可是我們的母子的命啊!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這次下藥沒成功,萬一下次他直接對我們母子動刀子呢?王爺,難道我們母子的命就應該讓人這樣隨意踐踏么!”
駱鳳澤被她說得無言以對,站在那里嘆了半天的氣,揮手把其他人遣散,說道:“淑婉,你究竟要怎樣才能不追究?”
張淑婉說道:“妾身說了,自己倒沒什么,可是再怎么也要給肚了的孩子一個交待。”
駱鳳澤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如果你生下的是個男孩兒,本王就立他為世子,你覺得這樣算交待么?”
張淑婉驚愕地說道:“那怎么可以,妾身,妾身只是側妃啊。”
駱鳳澤低頭說道:“側妃也無妨,如果這次王妃生下的是女兒,而你生下的是兒子,本王立你的兒子為世子她也無話可說,畢竟你的兒子是長子。”
張淑婉愣了一刻之后連忙謝恩,道:“謝王爺。”
說完之后兩人便休息了。
第二天駱鳳澤來到陳曼芯的房里。
陳曼芯還以為什么事都沒有了,見他突然過來有些驚喜,道:“王爺您怎么來了?”
駱鳳澤沉著臉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昨天晚上已經答應淑婉,如果這次你生的是女兒,她生的是兒子,我就會立她的兒子做世子。”
陳曼芯大驚失色,道:“這怎么可以,她、她是側妃,她的孩子怎么能做世子!”
駱鳳澤冷臉朝她吼道:“不然我能怎么辦,昨天你向她下墮胎藥,她硬要稟報父皇查清,你覺得是鬧到父皇那里好,還是這樣好?!”
陳曼芯的臉一陣發(fā)白,她本以為不過一碗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沒想到竟然鬧成這樣。她沉默了一會硬著頭皮抵賴道:“可是、可是那又關我什么事,為什么要讓我答應這樣的條件。”
駱鳳澤徹底怒了,朝她叫道:“陳曼芯你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你弄的,自從你進府以來,大大小小鬧出多少事,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我就不應該縱容你,不然你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無法無天的事!”
無論他知不知道,陳曼芯是死也不能認的,只能咬著牙說道:“王爺,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你不能立她的孩子做世子。”
駱鳳澤不愿再和她羅嗦,說道:“總之我之樣決定了,如果你生的是兒子,這件事我會再考慮,如果你生女兒、她生兒子,那我只能立她的兒子為世子。”
說完大步走出陳曼芯的房間。
他走之后陳曼芯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想到自己爭來爭去,卻把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東本爭到張淑婉的手里去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出門上轎又回到娘家來見母親。
一進門她就對母親陳夫人哭道:“娘,這次您一定要救救女兒!”
陳夫人被她嚇了一躒,問道:“芯兒,這又是怎么了,自打你進了靖王府,每次回來都這個樣子,你是想嚇死娘么?”
陳曼芯哭道:“娘,女兒被張淑婉那小賤人給害了,王爺昨天晚上已經決定,如果這次她生的是兒子,我生的是女兒的話,就要立她的兒子做世子了!”
陳夫人呆道:“怎么會這樣,王爺再如何寵她,她也只是個側妃啊,怎么會突然要立她的兒子做世子呢?”
陳曼芯的聲音頓時弱了下來,說道:“是、是女兒向張淑婉下墮胎藥,結果被那賤人發(fā)現了,雖然女兒一直沒有承認,可是王爺卻猜到了,那賤人還要告到皇上那里去,王爺為了安撫她,沒辦法才答應她的。”
“哎呀!”陳夫人氣急敗壞道:“芯兒啊,你、你也太不小心了,做這種事還能被發(fā)現,這可怎么好,這是多犯忌諱的事啊,如果真鬧到皇上那里,別說你繼續(xù)做靖王妃,恐怕、你爹都要受到你的影響!”
陳曼芯后悔道:“女兒、女兒也是聽到她懷的是個男孩兒,著急這定出了差錯,要早知道這樣,女兒就想別的辦法了……娘,現在您埋怨女兒也沒用,還是幫女兒想想要怎么辦吧。”
陳夫人說道:“事情都已經被你搞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曼芯哭著拉住母親的手,道:“不,娘,女兒不認,如果那女人的兒子被立為世子,那她很快就要頂替女兒的位子成為正妃了,以后女兒在靖王府里就會沒有立身之地,娘,您就幫幫女兒吧!”
陳夫人說道:“我能怎么幫你,你嫁的可是靖王,他對你怎么樣,娘和你爹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陳曼芯把心橫了橫,說道:“事到如今,就算你們幫我說話也是沒用的,倒不如、倒不如你們讓我‘生’個男孩兒!”
陳夫人看傻子一樣看著女兒,說道:“芯兒你傻了么,你生的是男是女娘和爹怎么能決定。”
陳曼芯沒說話先出到門口緊張地兩邊看了看,確定附近沒人,又回到屋子里俯在母親耳邊低低的聲音說道:“娘,您和爹雖然不能決定我生男生女,但是你們可以幫我找一個男孩兒,只要我在那女人之前有了兒子,那他就沒理由立張淑婉的孩子做世子了。”
陳夫人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說道:“芯兒,你真是瘋了!你冒充的可是靖王的孩子、皇上的孫子,如果真被發(fā)現,那可是欺群之罪,我們這一家子的腦袋都保不住!”
陳曼芯壓低頭聲音哀求道:“可是娘,現在女兒已經沒有一點辦法,這件事情只要做得隱秘,沒人會發(fā)現的,您就幫幫女兒吧,女兒可是您的親生骨肉,您也不想看女兒被人欺負吧!”
陳夫人看著面前楚楚可憐的女兒,自己的三個女兒只有老大還好,嫁了個不出奇的人家在安生過日子,可是二女兒為了鄒帛文上吊自盡了,三女兒嫁進王府卻也過不得如意。
心疼之下忍不住心軟了,說道:“娘倒是想幫你,可是、可是到哪里找那么正好的孕婦去啊,就算找到,又怎么能那么好就是男孩兒。”
陳曼芯道:“娘也找個好郎中給她診脈就行了,據說那個莫青雨診得就很準。”
陳夫人說道:“可是他已經出家了,他的那兩人個徒弟學藝不精,醫(yī)術遠不如他。”
“那娘就再找別人,又不是別人不會診脈。”
陳夫人實在為難,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好吧,那我找一找,只是這事要千萬小心啊,如果被泄露出去一點,可真是我們全家都完了!甚至就連你爹也不要告訴,不然他說死也不會答應的!”
陳曼芯見母親終于點頭,破涕為笑道:“女兒知道這事有多嚴重,女兒說死也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和母親商量完,陳曼芯的心里安穩(wěn)下來一些,出裕國公府回到靖王府。
女兒走了之后陳夫人背著陳稟常打發(fā)心腹婆子到民間去找和陳曼芯差不多時間懷孕的孕婦。
別說工夫還真不負有心人,幾天之后還真被她找到兩個,其中一個經郎中診過脈后是女孩兒,被陳夫人放棄了,而別一個說是男胎,陳夫人在府外給她安排了他住處養(yǎng)著,只等到她或者陳曼芯臨盆,另外一個就喝下催產藥。
她們在這里緊鑼密鼓,邊關那邊也不安靜,藤晉為了完成駱允澤交給他的使命,讓駱允澤把他弄回京城去可是煞費苦心,想盡辦法與盧大石套近乎,取得他的信任。
盧大石腦子也不太靈光,他一開始把藤晉留在軍帳之內只是因為拿了他太多銀子打算照顧他一下,卻被藤晉的能說會道迷惑,逐漸把他引為知己,不只軍中的大事小情總喜歡和他商量,心里有什么不滿也和他在一起發(fā)泄。
藤晉等的就是這個,含而不露地挑唆著,引得盧大石對朝廷更回不滿。
藤晉雖然是被發(fā)配過來的,但卻和駱允澤公一保持著聯系,隨時把盧大石的心理動向向駱允澤稟報。
駱允澤便把握著電動機,通過自己的勢力向盧大石施壓,讓他覺得朝廷在刻意為難他,而藤晉又在盧大石的軍中到處煽為點火、鼓動動軍心,弄得盧大石手一睛的軍士們也群情激憤,就這樣逼來逼去,最后真把盧大石給逼反了。